最後,孫希文被打折了兩條腿。
“你把我姐夫打成重傷,我斷你兩條腿,咱們這就兩清了,各不相欠。”橋泱泱坐在八仙桌前,麵前鋪開筆墨紙硯,她一邊聽著阿洛揍人,一邊氣定神閑地寫字。
孫希文痛得滿頭大汗,卻不敢反駁:“好,好,你說的對,我們兩清了。那,你現在可以把解藥給我了嗎?”
橋泱泱停筆,拿起紙吹了吹未幹的墨跡。
“解藥可以給你,不過,你得先在這紙上畫押。”
她把紙遞過去,孫希文一看,竟是一張臨時撰寫的懺悔書。
上麵詳細記錄了他勾結小周氏,逼迫橋沅沅的全部經過。
他哭喪著臉,在上麵畫了押,橋泱泱將紙收起,這才把瓷瓶子給了他。
“這是第一枚解藥,效用半年。”
“什,什麽?”解藥竟不是一次性給?
橋泱泱:“以後每隔半年,你找我拿一次解藥,否則毒就會發作,你仍活不了。”
孫希文頓時傻了眼。
橋泱泱:“還有,你以後要老實做人,別再讓我聽到你作惡的消息,否則,解藥可就沒有了!”
孫希文心裏發苦,縱有一百個不情願,此時也隻能點頭:“你放心,我以後保證再也不犯!”
橋泱泱滿意地點點頭:“還有,我姐的事,你最好讓下人把嘴閉嚴,若有半個字泄露出去,我就拿這張懺悔書去告官!”
孫希文又連連點頭,無比喪氣。
他家雖有親戚在城裏為官,但有了這紙證據,就等於將把柄捏在了別人的手裏,他躲還來不及,哪裏還敢去告官?
橋泱泱:“行了,那五十兩我也不用你賠了,你自己留著治腿吧。”
說罷,她領著阿洛,飄然而去。
兩人翻牆而出,回到了馬車上。
隔著一堵牆,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到了孫希文哭天搶地的呼救聲。
阿洛笑道:“有了這紙證據,這下孫希文該老實了。”
橋泱泱:“他想不老實也不行。我跟裴大夫買的毒藥,雖不致命,卻可以讓他永遠不能人道,他這輩子都別想再禍害別的姑娘了!”
阿洛後背一涼,總算明白橋泱泱說的“讓他生不如死”是什麽意思了。
孫希文生性最為好色,以後若終身不舉,確實生不如死。
他又問:“那姐姐你給他解藥,又是什麽意思?”
橋泱泱聳聳肩:“那不是解藥。那毒藥並沒有解。”
“那瓷瓶裏裝的是什麽?”
“貓屎而已。”
阿洛:……
一想到孫希文以後每隔半年,都要來求著吃一次貓屎,便又有些想笑。
過了兩日
貝大青在裴卿的精心救治下,醒轉過來。
他傷得重,需要慢慢休養,但鋪子裏人來人往並不適合養傷,最後大家商定,等貝大青情況穩定,便回家裏去。
裴卿還給橋沅沅把了脈。
“嘖,這脈象有點奇怪……”
裴卿沉吟,弄得橋沅沅和橋泱泱都很緊張。
橋沅沅不禁問:“裴大夫,我是不是真的宮寒不能生?”
裴卿搖頭:“你確實有些宮寒,但不至於不能生。我這就給你開個方子,你抓了藥吃上半年,也就好了。”
“真的?!”橋沅沅喜出望外。
裴卿:“放心,吃了藥安心養好身體,相信明年就會有喜訊的。”
橋沅沅喜不自禁,緊緊握住妹妹的手。
裴卿卻輕輕扯了扯橋泱泱的袖子,示意她有話說。
兩人來到院子裏,橋泱泱壓低了聲音:“裴大夫,你有話請講。”
裴卿:“你姐的脈像很怪,她的宮寒像是人為的。”
橋泱泱心裏一驚:“你的意思,有人給我姐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