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橋沅沅在回春堂花了二百兩銀子的天價,買了一包治宮寒的藥;
後來,在回村的時候,那藥與藥方又被姚金蓮“不慎”撞翻,導致她不孕的事在村裏宣揚開來,害得她在村人麵前抬不起頭來;
再後來,公公更是為此,想過要為貝大青納妾!
若不是貝大青和橋沅沅的娘家人堅決不同意,隻怕那時姚金蓮已經登堂入室,嫁與大青了!
所以,這一切全是這對母女倆的算計?
“這個餘大夫,與她們母女是一夥的!”
橋沅沅指著那中年大夫道:
“我想起來了!去年年底,我婆婆第一次犯病,本來吃了藥都快好得差不多了,但小周氏母女突然到訪!是她們給我婆婆介紹了這餘大夫,還說他是濟仁堂的名醫,能根治舊疾,所以我們才輕信了他們,讓他給婆婆用藥!而婆婆被他醫治之後,身體變得越來越差,到最後竟然一病不起……”
想起貝大娘的死,橋沅沅一陣自責和難過,又說道:“我的身體,也是她們來我家以後,才突然變差的。後來,我更是因為暈倒,掉進了井裏,間接害死了婆婆……”
橋沅沅哽咽,說不下去了。
這時,貝大青在旁拉了拉她的手:“娘子,別哭了,咱娘的死,不怪你……”
“相公……”
橋沅沅撲到貝大青懷裏,放聲大哭。
這時,橋泱泱在旁道:“大姐先別難過,貝大娘的死,並不是舊疾複發那麽簡單!”
“什麽?”
大家都驚訝地看向她,小周氏母女更是臉色慘白。
橋泱泱:“請恕我無禮,其實昨天,我和裴大夫去了趟墓地……”
她把開棺驗屍的事說了一遍,眾人紛紛吒舌。
不過,大家更為關注她最後查出來的結果:“貝大娘果真死於砒霜中毒?!”
橋泱泱點點頭,這時,裴卿接過了話題。
他道:“我跟著去驗屍,後來把樣本拿去濟仁堂,經幾位大夫聯手驗定,得出結論——死者的確死於砒霜中毒!大家若不信,可以看看這紙證詞,上麵有濟仁掌大夫們的簽名和印章……”
他向裏正和官差們展示了一紙證詞,官差仔細察看後,點頭:“這的確是濟仁堂的印章。”
所以,貝大娘竟然是死於非命了?!
貝大青的眼色變得腥紅。
裴卿興致勃勃:“貝大娘死於砒霜,但當時卻沒人能發現,除了她本生患有寒疾,容易誤導旁人之外,另外,這下毒之人的手法也比較特別,因為那砒霜裏麵摻合了一些特殊的藥材,這些藥材也是來自深海,市麵上根本買不到……”
他一臉興奮地看向餘大夫:“餘大夫,我說的對吧?那些藥材,是不是特別難買?”
“你……”
“你問我做甚?毒又不是我下的!”
餘大夫臉色鐵青!
他神色驚慌,眼珠子亂轉,很想開溜,但官差卻拿著鐐銬擋在了他麵前。
“毒是不是你下的,不是由你說了算!”
“餘大夫,小周氏,姚金蓮!你們三個,還是跟我們去鎮老爺那兒分說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