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曾鐵頭拉住橋沛沛:“沛沛,你別走,你聽我說……”
橋沛沛在床邊坐下來。
曾鐵頭:“女人嫌貧愛富要不得,你不能嫁給那個許員外,我告訴你,你嫁了以後肯定要後悔的……”
橋沛沛冷冷道:“我嫌貧愛富管你什麽事?再說你是我的什麽人啊,輪得著你教訓我?”
曾鐵頭:“我……老子就是不許你嫁他!你嫁過去要受罪!”
橋沛沛:“那你倒是說說,我能受什麽罪?”
曾鐵頭急了:“老子幫你去打聽了!那個許員外愛子如命!你嫁過去給他兒子當後娘,指不定受多少委屈!”
橋沛沛不由道:“愛子如命,也不是什麽錯,這世上有哪個父母不愛自已的子女?小少爺一出生就沒了娘,他爹多疼他些也是正常的,這跟我受不受委屈,有什麽關係?”
“因為他不讓別的女子有孕!”
曾鐵頭拋出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我托人去打聽了,那許員外屋裏有個侍妾,跟了他三年多了,天天陪睡,但不許有孕!他每次完事了還要給她喝避子湯呢!就是怕侍妾懷上了,會對他兒子不利,威脅他兒子的地位!”
“啊?!”
橋沛沛聽了這話,又是羞窘又是震驚!
許員外竟然這樣幹?
那,那個侍妾不就是個陪床的工具麽?也太慘了些!
橋沛沛想問這消息可靠嗎,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畢竟是未婚女子,如何與男人討論這種話題?
但曾鐵頭完全醉了,根本不顧及這些,他還在滔滔不絕:“所,所以……沛沛啊,你不要嫁給他……你嫁過去得著什麽好?許家不讓你生孩子,你就永遠是個外人,是個給他兒子當後娘的工具!你,你嫁給我就不一樣了,我定會捧著你,疼你,把你放在心尖上……到時候你給我生三個大胖小子,我們兩個……”
嘩!一杯溫熱的醒酒湯潑在了曾鐵頭的臉上!
橋沛沛麵紅耳赤:“你滿嘴胡言,瞎說什麽呢!”
說罷,跺了跺腳,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此時,橋泱泱和阿洛正蹲在屋外的窗欞下偷聽,橋沛沛出來撞見他們,更加羞窘了!她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橋泱泱連忙追了上去:“三姐,聽到曾兄傾訴衷腸,這回你不氣了吧?”
橋沛沛拿手捂著雙頰,隻覺得雙頰滾燙。
她眼中有笑意,可嘴裏卻還別扭著:“可那是醉話!他喝醉了,說的話都當不得真!”
橋泱泱:“那不妨等他酒醒了,再跟他好好聊一聊。”
橋沛沛別別扭扭地點了點頭,其實內心歡喜。
鐵頭哥是喜歡她的!這滋味跟吃了蜜一樣!
然而——
“糟了!我哥已經答應許家了,過幾天還要來下聘,這怎麽辦?”
橋泱泱含笑揶揄她:“怎麽辦?你自已看著辦嘍~誰讓你之前要答應他的。”
橋沛沛急了:“我那不是因為鐵頭哥說不喜歡我嘛!誰知道他口是心非!”
橋泱泱笑著拍拍她肩膀:“好啦好啦,大不了回頭再把聘禮給退了,你不想嫁,誰也不能逼你,而且大家都說許員外是個好人,應該不至於非要強娶吧!”
橋沛沛猶疑著點了點頭:“那回頭我親自去,跟人家好好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