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七律扶著他爹回家,見自家大門緊閉,便上前敲門:“娘,我爹回來了,快開門呀!”

屋子裏毫無動靜。

“娘又不在家?”

孫七律嘟囔著,從褲腰帶上扯了鑰匙開門,屋子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爹,我扶你去**躺著吧。”

孫七律扶著他爹往臥房門口走,打開門,爺倆兒愣住了。

隻見臥室大**,梅翠瓶與管家睡在一處,兩人交頸纏抱,睡得正香。

“娘?!”

“王管家?!”

孫掌櫃與孫七律同時炸了!

“你這個賤人!”

孫掌櫃一聲雷霆咆哮,終於把**兩人震醒。

看到門口的的父子兩人,梅翠瓶與王管家臉色同時大變。

“相,相公……你怎麽回來了?”

“你還有臉問我?我若再不回來,隻怕這屋子都要改姓王了吧!”

孫掌櫃暴怒,隨手操起一條凳子,就朝兩人打去。

梅翠瓶嚇得往王管家身後一躲,王管家抬手擋住,順勢搡了孫掌櫃一把,接著連滾帶爬下了床,光著屁股奪路而逃!

孫掌櫃體虛,被推得直接摔到了兒子身上,而孫七律已經嚇傻了。

“你,你給我站住!”

“王橋,你這王八孫子,竟敢與主母通奸,我非打死你們不可!”

孫掌櫃掙紮著還要再追,梅翠瓶在後頭拖住了孫掌櫃:“相公,是誤會,一場誤會……”

說著,又使勁朝兒子猛使眼色。

孫七律手腳無措,上前扶住了孫掌櫃:“爹,你先別氣,當心氣壞身子……”

母子兩個終於拖住了孫七律。

那王管家逃到院中,不敢走正門,轉身爬上院牆,打算翻牆而走。

結果,橋泱泱卻正蹲守在另一邊。

她一個石子打中王管家的膝彎,對方哎喲一聲,從牆頭跌了下去,摔斷了腿。

“咦,你是誰?幹嘛從孫家翻牆出來?”

橋泱泱作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王管家痛得要命,卻不敢聲張,可跑又沒法跑了,真是欲哭無淚。

這時,橋泱泱猛地一拍巴掌:“來人啊,抓小偷啊,有人到孫家偷東西了!”

頓時,巷子裏的行人,以及街坊鄰居聽到動靜全都跑了過來。

其中有人認得那王管家,就驚道:“他不是小偷!他是孫家的管家!”

“咦,好好的管家,怎麽大白天不穿衣服?”

橋泱泱立刻道:“他是從孫家翻牆出來的!”

“哦~~”眾人頓時嘩然。

這時,孫家屋內傳來一陣叱罵聲,正是孫掌櫃在痛罵梅翠瓶。

眾人聽到他的聲音,再看看這王管家,頓時心下了然。

有好事者立刻揪起了王管家:“這廝與主母通奸,天理不容!走,帶他去見官!”

另有人勸道:“這種事,還是得看孫掌櫃,不如把人交給他,聽他發落吧!”

看著幾人把王管家揪到了孫家去,橋泱泱功成身退。

過了幾天,再見到曲掌櫃,就聽說了孫家的事。

聽說後來,孫掌櫃把王管家打了一頓,趕出家門。

梅翠瓶本欲帶著全部家當與王管家私奔,可她的銀子卻丟了。

她為此和孫掌櫃大鬧一場,指責孫掌櫃偷了她的體己銀子。

孫掌櫃這才知道,原來自已病得半死的時候,這婆娘私藏了家裏上百兩的紋銀,卻不肯拿出一吊錢給他抓藥看病。

孫掌櫃心灰意冷,很快與梅翠瓶和離。

聽到這裏,橋泱泱朝曲掌櫃眨眨眼睛:“這麽說來,孫掌櫃終於單身了?”

曲掌櫃朝她無奈地笑笑:“單身是單身了,可家產也敗光了,婆娘也跟人跑了。”

橋泱泱:“那你嫌不嫌他沒錢?”

曲掌櫃:“怎麽可能。我又不缺他那點銀子。隻是,我有心幫他一把,借他本錢重開鋪子,可他卻不願見我。”

橋泱泱點點頭:“男人受了挫折,沒臉再見舊情人,這很正常的。他若離了婚,就來找你,我倒看不起他了。”

曲掌櫃歎了口氣:“這可怎麽辦?他病才剛好,我怕他想不開,再度病倒。”

橋泱泱:“不如,讓我見一見他?”

曲掌櫃疑惑道:“你有法子勸他?”

橋泱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