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泱泱:“芙蕖苑?”
阿洛:“芙蕖苑,總歸是有湖有水的,她不怕搬石頭砸自已的腳?”
有水的地方,對鮫人行動有利,太後沒那麽傻吧?
橋泱泱:“咱們靜觀其變。”
外頭,秋茗與趕車的鄭劍交待了幾聲,很快又回了馬車裏。
這一路上,她察言觀色,給阿洛和橋泱泱介紹起了京城的風景名勝,說得繪聲繪色,令人神往。
阿洛那鬱鬱的神色也隨之一掃而空。
很快,馬車就抵達芙蕖苑。
鄭劍去停馬車,橋泱泱扶著阿洛下來,隻見這芙蕖苑的牌坊古色古香,十分有韻味。
而行到裏頭,就連湖水接天,蓮葉田田,有許多粉色的荷花打了花苞,沾了水珠在陽光下十分清麗。
有蜻蜓在枝頭飛舞,蓮葉下還有金色的小魚,非常有趣。
阿洛確實在家裏悶壞了,見到這景象,心情也好起來。
他與橋泱泱在岸邊散著步,一時心曠神怡。
不知不覺,他們在芙蕖苑呆到天黑,秋茗又安排下去,兩人在湖邊吃了一頓河鮮,之後就到了該回府的時候了。
坐回馬車上,橋泱泱都有點犯困了。
她疑惑道:“難道咱倆都猜錯了?秋茗其實不是太後派來的奸細?”
之前,宮女們剛來的時候,阿洛傷勢還較嚴重,所以橋泱泱對她們很警惕,讓鄭劍看著她們,全都放在外院,不準進內院來。
如今半個月過去,阿洛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也是時候試探一下這群宮女了,不然,豈不辜負太後的一番“美意”?
他倆故意說著要出門,其實就是想看看這太後派來的侍女,會有什麽動作。
畢竟肖公公伏誅後,如今天下太平,阿洛要搞太後,就不能像殺肖公公那樣強闖進宮裏殺人,因為那樣會惹怒辛衍,而橋泱泱卻並不想讓阿洛和辛衍成為死敵;
而且,一旦阿洛殺害太後成為事實,善後起來太麻煩,到時候難免又會連累老家的親人。
所以,他們不能直接動手,而是要等太後先動手。
隻要太後沉不住氣,對阿洛先動手,到時候他們就能抓住她的馬腳,將她拉下神壇。
這樣,才能順利報仇,
同時也讓陸知州等人無話可說,也可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但是,他們為秋茗特意製造了出門的機會,但秋茗卻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
這就有點看不懂了。
天黑了,馬車一搖一晃的,橋泱泱有點昏昏欲睡。
正當她靠在阿洛的肩頭,準備去見周公的時候,這時馬車卻忽然停了。
阿洛挑起簾子一看,前方是個高高的陡坡,坡上有幾條岔道。
“王爺,屬下……迷路了……”
鄭劍弱弱的聲音傳來。
阿洛有點無語,但並未責備,畢竟鄭劍也剛來京城幾個月,而這郊區更是頭一次來。
秋茗見狀,忙道:“王爺和郡主請先休息,奴婢去幫鄭大哥指路。”
阿洛點點頭,拿被子裹住橋泱泱,讓她睡得安穩點兒。
秋茗坐到了車駕上,與鄭劍並排。
鄭劍頭一次跟個大姑娘靠得這樣近,頓時紅了臉。
秋茗卻大大方方,指著前頭說:“鄭大哥,前頭的岔路口右拐。”
鄭劍忙指揮馬匹朝右拐去。
天黑了,月朗星稀。
鄭劍便沒看到秋茗的袖中忽然揚起的粉末。
那粉末無名無味,落在鄭劍身上,毫無反應,但馬兒吸進鼻子裏,卻打了個噴嚏。
緊接著,其中一匹馬兒忽然失控,長嘶一聲,拉著整個馬車就朝坡下墜去!
“籲——”
鄭劍大驚,拚命拉住馬匹,試圖穩住車子,
而秋茗也大叫:“王爺!郡主當心!”
她的話音未落,馬兒已經撞到同伴的身上,將另一匹馬兒也撞到抖坡下去!
八匹馬是連在一個車駕上的,此時受了連累,就全都朝坡下滾去!
馬車翻了!
橋泱泱與阿洛早已警醒,此時兩人便同時跳出馬車。
車子很快滾落下去,阿洛則摟著橋泱泱的腰,兩人掛在了陡坡的邊緣。
“阿洛,你的傷沒事吧?”橋泱泱有點擔心。
“我沒事。”
阿洛說罷,就摟著她往上跳去。
然而,就在此時,斜刺裏忽然一支箭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