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有這一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剩下的給你。”

橋泱泱說著把棒棒糖遞了過去。

“謝謝,謝謝!”

那女孩不由分說接過棒棒糖,塞進了嘴裏。

橋泱泱看著她狼狽吞咽的樣子,問:“你也是被強行擄過來的?你叫什麽名字?”

“碧翠絲,我叫碧翠絲。”

女孩含糊地答道:“我是跟我閨蜜一起到這邊旅行,半路上被抓過來的。他們襲擊了我的私人遊艇。”

說到這裏,女孩眼淚從眼角滑落出來:“我的閨蜜由於反抗,被他們給殺了!他們把我抓了來,說讓我參加一個什麽遊戲大賽,聽說就是打擂台!敗了的女孩都會被殺掉,然後丟進海裏喂魚!”

另一個白皮膚女孩聽到這個,又低聲啜泣起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想回家,我想媽媽,嗚嗚……”

原本,這裏的女孩都是在海上被強行擄來的,有幾個來的早的,還被強迫參加了短期的訓練——那些雇傭兵強迫她們學習擊劍、格鬥、拳擊技巧,說等晚上參加大賽時用得著。

“他們就是讓我們拚命,互相殺戮,用血與死亡表演給那些有錢人看!”

“聽說每場比賽最終能活下來的,隻有一個人!”

女孩們正低聲議論著,這時,她們頭項傳來隱隱一聲響。

當——

像是一座大鍾被敲響,接著,頭頂的地板上麵,傳來沸騰的人聲。

“遊戲要開始了!”

碧翠絲神色惶恐道:“那些貴客登場了!”

果然,上麵傳來熱烈的歡呼聲,接著有主持人的聲音傳入地底:“歡迎大家來到船奴遊輪,今晚的遊戲將於十點正式開始……”

一陣喧囂過後,上麵又傳來了有節奏的鼓聲,接著,人們紛紛叫好。

橋泱泱聽到耳畔有機括發出了吱呀的聲音,排在最前麵的那個女孩發出一聲驚呼:“啊——”

然後女孩們頭頂的天花板被打開一個洞,那女孩被提了出去。

“她是今晚的第一個。”碧翠絲神色緊張,低聲對橋泱泱說著:“聽說今晚打擂台的,是露娜,露娜你知道麽?”

橋泱泱:“是一個紅發白皮膚的女人嗎?穿著一身皮草。”

碧翠絲點點頭:“你也見過她?聽說她是這船上的常勝將軍,因為在遊戲中活到了最後,所以被稱為‘王者’,今晚咱們都比較倒黴,要跟她對上。”

“不是說贏得了王者,就可以離開這艘船嗎?”

“露娜是個例外,聽說她是自願留在這條船上的。也許她在外麵已經沒有親人了吧,而且她打架一定很厲害……呆會兒你排我前麵,希望你能贏!”

碧翠絲對橋泱泱說道。

“我贏了的話,咱倆不就要對上了嗎?”

橋泱泱說道。

碧翠絲聞言猛地一愣。

然而沒待她們繼續,這時,天花板的機括又呯的一聲打開!

接著,那鐵籠子又被降了回來,第一回合大約已經結束了。

“啊,死人了——”

“好多血……”

排在第二的女孩看到那慘狀,立刻尖叫起來。

所有人都在籠中站起身來,扒著鐵柵欄的空隙往外看。

隻見那剛才還活生生的女孩,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裏,已經變得麵目全非。

她鼻青臉腫,渾身是血,一把鋒利的刀從她肋間穿過,割開了皮膚,露出內心鮮血的內髒。

“嘔——”

有人聽看了一眼,就惡心地大吐,

也有人捂著臉尖叫,哭泣,一時間,昏暗的籠子四周彌漫起血腥的氣息,死亡的陰影將眾人覆蓋。

橋泱泱也驚疑不定,並心頭隱隱升起一股怒意!

風陌這些人,從海上強行擄掠少女,讓她們參與殺戮競賽,給那些上船的有錢人觀賞,還美其名曰為“遊戲”,這根本就是無視人命!這樣的人,簡直是畜生!

很快,隨著上頭傳來的當的一聲金屬鍾響,第二名少女被提了上去。

天花板的板壁重新合上,上頭再度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歡呼聲。

鐵籠四周的空氣越發凝固了。

橋泱泱果斷地站了起來。

不行,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

她用力扭動鐵柵欄的鐵鎖,可是鐵鎖紋絲不動。

她又用力去敲打鐵柵欄的鐵杆,發出了呯呯的刺耳的聲音。

女孩子們都不說話了,在黑暗中驚疑不定地看著她的動作。

橋泱泱道:“都別哭了,振作起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碧翠絲第一個爬過來,問:“我們要怎麽辦?”

橋泱泱:“鬧!鬧出足夠大的動靜,把那些雇傭兵吸引過來!”

“可是萬一惹怒了他們怎麽辦?”

“隻要把人弄過來,剩下的事我來搞定。”橋泱泱道。

“真的嗎?你有辦法救我們出去?”碧翠絲臉上湧出驚喜。

橋泱泱:“至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碧翠絲有些猶豫,因為害怕惹怒那些雇傭兵。

她從昨天上船到今天,可是沒少吃苦頭。

但排在橋泱泱前邊的那兩個女孩,此時全都瘋狂地跟著橋泱泱敲起了欄杆!

因為她們若再不自救,就輪到她們了!

呯呯,一時間,封閉的船艙裏傳來刺耳的敲擊聲!

橋泱泱目光冷冽。

碧翠絲與剩下那些女孩猶豫了一下,很快也跟著橋泱泱敲起來!

終於,呯!一杆槍托砸在了耳邊!

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有一名雇傭兵舉著槍走了過來。

“吵什麽吵,別影響到上麵的比賽!”

女孩子們立刻瑟縮地躲到後麵。

這時,橋泱泱站了起來:“放我出去。”

“急什麽呀,現在還不是時候。”

雇傭兵邪惡地看著橋泱泱,上下打量她,看到那突兀有致的曼妙身材,他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等你前麵那兩個死了,就輪到你了。”他輕佻地走過來,挑起她的下巴:“小美人,穿的挺禁欲的嘛,就這麽急著去送死?”

“不,不要,救命啊,媽媽……”前麵那兩名女孩聽到這個,頓時嚇得大哭起來!

橋泱泱冷冷撇開臉,躲過那雇傭兵的揩油。

她冷冷道:“我要提前參賽!”

“什麽?”雇傭兵意外地提起眉:“提前參賽?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去跟風陌報告,說我要提前參寒。他會答應的。”橋泱泱冷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