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溪一行人到鳳陽派時,見烏泱泱一群人將鳳陽派的門口堵得得水泄不通。
柳眠溪下馬詢問道:“發生何事了?”
那人轉過身來,打量著柳眠溪,又瞥一眼他身後的一行人,正色道:“吾乃祟陽派弟子,本派掌門忽然身中奇毒,尋醫問藥不得解,此刻全身赤熱潰爛,恐性命危矣。”說完麵露傷悲,言辭酸楚。
柳眠溪心中一驚,又安撫道:“既來了鳳陽派,秦掌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弟子點點頭,隨柳眠溪一同入了正堂,秦少海熱情相迎,剛坐下就見他撲通一聲恭恭敬敬的跪下。
秦少海還未開口,那弟子就痛哭流涕的將祟陽派發生的事,一五一全盤托出。
柳眠溪見狀也動容道:“若如他所言,崇陽派的處境更為複雜,勢必有更大的隱情。懇請秦掌門相助,找出此事症結所在,肅清江湖不正之風。”
“你那邊如何了?”秦少海側過臉問道。
見他無奈的搖搖頭,秦少海一臉憂思道:“如今江湖欲起波瀾,我等身為江湖中人,本該義不容辭,可形勢混亂不清,貿然出手,恐會打草驚蛇。”
“掌門的意思是?”柳眠溪一臉疑惑不解道。
秦少海緩緩泯了口茶,淡然道:“不見敵首,怎舉屠刀。此事最好先暗自打探清楚,再做布署,勢必一網打盡才好。”
柳眠溪環顧在場之人,無一人上前,毫不猶豫跪在秦少海麵前道:“若掌門信得過晚輩,我願孤身前往,與掌門聯手查清此事!”
“你是衡陽派的得意門生,沒人比你更合適,你去我放心,隻有一條,保護好自己。”秦少海一臉欣慰的放下茶盞,上前扶起他。
他斜眼望了一眼卿月,又說道:“定不辜負掌門的信任,隻是,還有個不請之情……”
“你說!”
“晚輩此行孤身前往,我師弟身受中傷,勞煩掌門代為照料,可好?”
“你無需掛礙,我自當待為上賓,其他無需憂心。”秦少海此話一出,柳眠溪伏首感激涕零道:“晚輩拜謝掌門!”
卿月欲開口,被秦少海冷眼一瞥,嚇得不敢言語。
柳眠溪與祟陽派弟子即刻出發,到時發現祟陽派掌門中毒已深,迅速服下鳳陽派的解毒丹藥暫緩毒性。
眾弟子憂心不已,紛紛圍上來想一看究竟,柳眠溪坦言道:“現下雖不能完全解毒,但還能爭取些時間。掌門的毒會隨時發作,需留一人服侍掌門。”
一個個爭先恐後應道:“我來,我來!”
柳眠溪時時察看掌門的情況,又尋找著下毒之事的線索,都是徒勞無功。
一日在後山瞭望四野,隨及看到一人在放鴿子,身影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幾日之後,在後山房頂上出現一隻鴿子,仿佛與上次是同一隻。柳眠溪心中大驚,喃喃自語道:“莫非上次的鴿子飛回來了,崇陽派竟有內應?這個時候,難不成要加害掌門?”
他越想越後怕,刻意減少了去看掌門的時間,悄悄藏在背人之處,留意觀察每日接觸掌門的人。
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他從懷裏掏出一包藥粉,迅速加在茶水中欲給掌門灌下。
柳眠溪飛身上前踢飛了他手中的茶,用劍指著他的喉嚨道:“原來是你,放鴿子的人是你吧,今日給你兩個選擇,你若是繼續守口如瓶,那就出不了這個門。你若能如實說出這背後的隱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條生路。”
他隻是邪魅一笑,一個迅速的側身,徑直躺在血泊中。
柳眠溪收了滿是血痕的劍,上前試鼻息,發現他血流如注,身體微微顫抖,鼻息若有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