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過完,就意味著國慶假期就已經不遠了。

大家心情浮動,都等著放假,甚至很多人都在考慮什麽時候開始逃課或者請假了。交大是一個偏向理工科的大學,女生資源偏少,但是這也意味著一般水準的女生,基本都已經有主了。情侶們紛紛做著國慶假期的計劃,在上課之餘竊竊私語,此情此景,讓理論型情聖趙白分外憂傷,感覺空有一身學識才氣,卻沒有施展的空間。

理論型情聖趙白,是一個高尚的人,是一個純粹的人,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按照他的說法,談一場戀愛,就像打一場戰爭,有迂回,有包抄,有正麵衝撞,也有陣前投降。孟曉曾經問他,像你這麽博學的男人,為什麽現在沒有妹子相伴左右。趙白同學隻好長歎一聲,說道:“其實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是的,趙白這個小白臉竟然已經可恥地有了未婚妻,而且已經約定好了結婚的日期。其實這是家長的強權,但趙白這個慫的要死的家夥,居然反抗也不敢,就認命了。女方是和他青梅竹馬的一個姑娘,從初中開始,就已經是他默認的媳婦。

俗話說得好,默認的東西,一般都是不怎麽樣的:新電腦默認的桌麵壁紙,遲早要換掉;新手機默認的電話鈴聲,肯定要換別的;就連默認的小媳婦,也是容易膩歪沒有**的!這讓趙白分外苦悶——想他空有一身泡妞本領,學得精深泡妞理論,卻一直沒有施展的空間,偶爾有幾個關係曖昧的女生,其實是攛掇他搞基的腐女,簡直就是悲劇。

更悲劇的是,女生中間似乎已經有了一些特別的傳聞。

你想啊,帥、有錢、沒女朋友,這基本就等於在說趙白的取向很有問題。

中秋剛過去沒多久,這天,趙白覺得自己轟轟烈烈的大學生涯,不能一個人虛度了,他希望能從理論帝,變成實踐帝,於是跟孟曉訴苦起來:“正所謂天下大勢,男女之間,合久必分,分久變仇人。交大之內,男多女少,附近財大,女多男少……說白了,就是咱們學校妹子真不是一般地少,我們校區更慘,基本都是工科的專業,唉,慘啊慘,就算我想要勾搭妹子,也首先也得有不錯的才行啊,一般的我不要求了,至

少你姐這個水平的吧!”

孟曉嬉笑道:“你不怕哪一天你的未婚妻來追殺你啊?”

“戀愛,不等於結婚。”

“那你不是耍流氓嗎?”

“話不能這麽說。”趙白分析道,“要是你能耍流氓的話,你也不會客氣是吧?”

孟曉擺了擺手,說道:“不,我是一個非常專情的少年。”

“喂,你說,學姐好,還是學妹好?”趙白忽然問道。

“這可不一定,不過,你有沒有發現一個特點。”孟曉笑眯眯地低聲說道,“學妹的胸一般比學姐大。”

趙白一想,還真是:“現在的孩子營養真好,不過,你突然跟我說起這個,難道你遇到了哪個有不科學胸的學妹?”

“真聰明。”

“什麽情況?”趙白好奇道。

孟曉說道:“昨天晚上,出校門的時候,碰到一個對麵校區的小學妹,大一的新生,我跟你講,那個身材,一個字,讚!”

“說說,說說。”趙白立刻有了興趣。

“是這樣的,我下完課回家,看到一個小女生看起來十分迷茫的樣子,你想啊,像我這麽忠勇正直的少年,看到一個無助的少女,肯定第一想法,就是去幫忙呀。於是我就問她,遇到什麽麻煩了啊?結果你猜怎麽著,她說她迷路了!我一想,不對啊,這裏咱們學校就兩個校區,而且也就隔了一條馬路,怎麽會迷路咧?”

“是啊,怎麽迷路的?”

孟曉笑道:“結果她說,她患有一種十分罕見的疾病,叫做路癡病。”

“這種病很常見吧?”趙白吐槽道。

“不,她是屬於無藥可救的那種,已經是絕症,和一般人的路癡不一樣。”孟曉解釋道。

“這麽高端,然後呢?”

孟曉接著說道:“然後我就自告奮勇,送她回宿舍。”

“就隻是這樣?”

“唔,中間還有一點小插曲。”孟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什麽小插曲啊?”趙白問道。

“她為了感謝我,硬是和我交換了電話號碼,還約好了以後有空一起吃飯什麽的。”

孟曉笑眯眯說道。

這一句話深切打擊了趙白:“臥槽,她是真的迷路,還是要泡你啊!”

“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孟曉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

趙白無語了:“那個妹子眼睛瞎了麽?就你這條件,我感覺前者的可能性挺大的。”

“滾,我條件挺好的。”孟曉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現在是有婦之夫了,所以一看到有萌妹子,我這不第一個就想到你了嗎?我這麽大公無私,你還來汙蔑我,還有沒有情誼可言了哇?”

“你才滾,她看上的是你這個人渣,又不是我。”趙白鬱悶道,他感覺孟曉就是來炫耀的。

孟曉卻道:“你想啊,那個萌妹子小學妹,連我都能看上,你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

這句話怎麽聽著怪怪的。

趙白摸了摸下巴,說道:“不如,找個時間吃一頓?”

“你請客!”孟曉加了一個條件。

“你還沒說那個學妹叫啥呢!”

“風小晴。”

真是一個文藝小清新的名字,一看就能腦補出一個清純可愛的少女的形象。

就在此時,孟曉手機鈴聲響了。

不是電話,是一封短信。

“放學了別走,學校門口見。”

一般來說,這樣短信似乎似乎帶起了一些很遙遠的記憶,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孟曉一般會選擇無視。不過這一次,發短信的人,正是那個隻見過一次麵的小學妹,風小晴。

趙白見了,長歎一聲,說道:“看來妹子芳心已有所屬,少年,記得帶套。”

“喂,你要不要這麽邪惡!”孟曉白了他一眼。

趙白說道:“強扭的瓜不甜,以前我總聽人說,有的人有一些奇怪的癖好,比如說喜歡吃沙子啊,喜歡咬玻璃啊,有些人喜歡長殘了的狗啊,我總不信。現在我算是信了,孟曉你這樣的賤人居然這麽有女人緣,我還能說什麽呢?”

孟曉哈哈笑道:“滾你的吧,低調一點。”

“我擦,你還真不客氣。”

“客氣啥。”孟曉賤兮兮說道,“現在幾點來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