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根的情況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管好自己的事情便好。

言白芷將昨天的海帶和紫菜翻了翻,感覺沒有完全曬幹,隻能繼續曬。

而外麵聽到林水根出事的眾人圍到了他家,又是給他阿娘掐人中又是一陣呼喊的,這才把人喊醒。

這人一醒之後,又是哭天又是喊地,要死要活。

把整個村子裏麵的人都給驚動。

圍在他家的人隻能盡力安撫她。

林明珠和林珍珠兩人匆匆趕來,她們來到漁村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壓根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一時間她們才體會到言白芷之前說的話,十船五難。

出海的人死亡占了一半的概率去。

不到半中午的時間林水根的屍體被抬了回來,他阿娘在那邊又是一陣哭天喊地的。

周邊的人看一個老人家也沒辦法準備後事,隻能幫忙處理。

誰讓一個村子裏麵的人都是沾親帶故的呢?

言白芷沒去幫忙,一來因為自己和他們家不熟,二來之前村裏麵的人將原主海葬,林水根母親也是叫得歡的一個,三來是昨晚上蘇大嬸來說親讓她相當覺得惡心。

這幫忙料理後事的事情誰愛去誰去。

言白芷現在隻想種種花養養草,弄弄菜園子什麽的,頤養天年。

將從山上弄下來帶刺的野玫瑰種在房子四周的籬笆邊上,言白芷準備上山再去弄點細竹子下來插籬笆。

就在她要走,鎖門之際,林明珠和林珍珠摸了過來。

“阿芷,你這是要去做什麽?”

“上山砍竹子啊。”

言白芷拍了拍腰間的砍刀。

“砍竹子?你說你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去砍什麽竹子啊,要是遇到點危險怎麽辦?”

林珍珠一臉嫌棄的看著她的樣子。

簡直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村姑來對待?

“沒事,我去去就回來了。”

言白芷想著她還要去山上看看有沒有桑樹,也給整下來才行。

現在她的院子裏麵有柿子樹,荔枝樹,葡萄架,還種上了西瓜,絲瓜,豌豆,黃豆,綠豆和蠶豆等等的作物。

雖然隻有四五百個平方的土地,卻被她給安排的滿滿。

現在就差一個桑樹。

有了桑樹她可以養蠶,做蠶絲被什麽的,出售給其他人。

“等等,阿芷,你這小院裏麵怎麽搞得和菜園子似的,啥都有。”

林明珠趁著她沒鎖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她的院子,發現到處都被言白芷種上了稀奇古怪的東西。

“就是一點小植物而已,你們那邊怎麽樣了?研究出什麽東西來了嗎?”

言白芷沒有明說自己種植了什麽。

誰知道她們有沒有安好心?

“沒呢,家裏麵事情一堆,我和珍珠現在隻能是暫時放棄,等有時間再說吧。你這下砍竹子是準備做什麽?”

林明珠環顧了一下言白芷的院子,還種上了不少的小樹。

“把籬笆再加固一下,免得起台風的時候把架子推倒了。”

言白芷這話一出,兩人這才想起來住在海邊不可能不遭遇到台風的洗禮。

這要是家裏麵有點囤貨也就罷了,沒有囤貨豈不是要餓死?

“還是你想的周到,你趕緊去吧,我們也回去了。對了,你知道那林水根是怎麽死的嗎?”

林明珠剛準備走,又回過頭朝著言白芷說了一句。

言白芷搖了搖頭,她和對方又不熟悉,幹嘛要知道人家是怎麽死的?

“我聽出海的人說他們是遇到了海盜,那海盜本來沒想殺他們,是因為林水根去刺激了海盜,才導致殺身之禍降臨,看來這出海也不全是安全。”

林明珠的話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麽意思,言白芷隻是點了點頭。

“我們也不去遠的地方,就在附近趕趕海,有個溫飽就行了,別的就不奢求了,也奢求不來。”

林明珠應了一聲,拉著林珍珠離開。

“明珠,你幹嘛好好的和她說林水根怎麽死的,有什麽意義嗎?”

等走遠,林珍珠疑惑的望著林明珠。

“我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而已。”

林明珠淡淡的說道。

“反應?不痛不癢的,要來做什麽?”

林珍珠有些無語。

言白芷神神叨叨就算了,她也神神叨叨的。

“的確,我應該料到她的反應,隻是我總想從她的表情和行為上參透點什麽。”

林明珠這話讓林珍珠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林珍珠疑惑的看著她。

“你說我們三個人都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我們兩個人身上沒有任何的金手指,而她不僅蓋了一個小房子,還把家園整得這麽漂亮。你說她手上沒有金手指,可能嗎?”

林明珠覺得言白芷一個小姑娘怎麽可能混得比她們還要好。

“可是我們也是親眼看到這房子一點點做起來的呀,要是有金手指,她完全可以不用這麽麻煩。再說了,她要真有金手指,完全沒有必要留在這個小漁村裏麵,去建州城發展不是很好?”

林珍珠露出疑惑的神情。

“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她之前的那一套說辭的確讓人聽著很有理,可是總讓我覺得哪裏不對。”

林明珠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哎呀,我說你別疑神疑鬼的,她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能做什麽事情啊?要我說啊,現在還是別管她的事情,原主的母親和父親那邊還沒應付過去呢。”

林珍珠想到原主的父母不僅頭疼萬分。

“說起來要是像阿芷那樣,沒有父母多好,就沒有人管我們的事情了。”

林明珠這話一出,林珍珠不由得睜大眼睛。

“明珠,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要沒有他們,我們現在就要喝西北風去了。”

林明珠聽到西北風三個字,頓時抿了抿嘴。

林珍珠說的也沒錯,如果沒有那兩人,以她們現在的狀態,根本養不活自己。

就說這兩個月的時間吧,王玉娘要她們刺繡,她們就算有原主的記憶,但是拿起針來,就是會紮到自己的手。

如今從小鎮搬回來了,能做的事情就是幫忙補補漁網,趕趕海,成為一個漁女漁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