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過我後院養了一些雞鴨,它們產蛋之後拿到鎮上去賣就可以換錢了。還有我有時間會做點刺繡什麽的賺點錢,總的來說養我和養你完全沒有問題。”
言白芷盤算著,方隱最多留半年的時間,這半年內肯定需要不少的開銷。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她現在空間裏麵的那些銀兩足夠了。
方隱聽到養你兩個字嘴角抽了抽。
他堂堂一朝王爺需要女人來養,真是笑話。
“我不用你養,你要是缺錢了可以和我說,我家裏麵有錢,讓水清兄送點過來不是問題。”
“……阿隱,你會不會覺得我把你留在這裏半年的時間太委屈你了,如果你覺得委屈,我們現在可以去縣衙和離。”
言白芷自認為自己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方隱怎麽看都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要跟著她生活在這種地方,的確委屈了。
“你把婚姻當成兒戲嗎?剛登記就要和離,這是在拿官府開玩笑嗎?”
方隱眉頭微皺。
“這不是怕你受委屈嗎?”
言白芷有些無語。
“怕我受委屈,當時相要挾的時候怎麽就不覺得為難我呢?”
方隱抿了一口湯。
這鮮味倒是挺不錯的。
“嗬嗬,當時不是想著說有了你,我就不用花錢買個男人當相公了唄。而且你長得這麽好看,吃飯也香呀。”
言白芷說著扒了兩口飯。
“你倒是會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大膽的姑娘,這要是在京城,估計會被人當成失心瘋關起來。”
方隱這話讓言白芷幹笑了兩聲。
“不說了,不說了,吃飯,吃飯。你湯喝完了嗎?我給你夾個自己種的豆角嚐嚐?”
“嗯。”
方隱感覺到她的手伸過來接住了碗之後,這才放開了手。
言白芷換了筷子夾了一個豆角放入了他嘴中。
方隱咬了一口,也不知道她做的合不合自己胃口。
“還行吧?”
言白芷看著他的眼眸,沒有焦距的樣子多少沒有什麽光彩。
“還行。”
方隱說不上好吃,也說不上不好吃。
尋常人家的飯菜,向來湊合。
比不上京城裏麵禦廚做的飯菜。
“那嚐嚐其他的。”
言白芷說著又夾了其他東西。
方隱被她喂了幾樣,又吃了點飯,肚子漸漸飽了起來。
“對了,我給你煮了一個荷包蛋,你嚐嚐。”
言白芷拿著勺子舀了一點放入了他口中。
“糯糯的,這荷包蛋還可以。”
方隱嚐到了一點甜甜的滋味。
這是放了糖?
“那回頭隔幾天給你做個。”
言白芷說著又舀了一點放入他口中。
“嗯,你可以做多種花樣的菜,不一定要局限在一種。”
方隱覺得一種食物吃久了,終究是會吃膩的。
“那回頭我再試試。”
言白芷說著又舀了一勺。
等到喂飽了方隱,言白芷把桌子收拾了一下,端來了藥。
濃厚的中藥味讓方隱不由得皺起眉頭。
“剛吃完飯,不急著吃藥,等兩刻鍾之後再來吃。我先去後麵看看有沒有雞蛋和鴨蛋可以收。”
言白芷說著朝後麵走去。
方隱聽著她離去的聲音沒有動,現在失去光明讓他對周遭的一切都感覺到萬分的陌生。
等到言白芷收完雞蛋,洗了個手再回來看藥涼了差不多,時間也剛剛好,便喂了方隱喝下藥。
“走,藥也喝了,站起來走動兩下促進一下消化,等下再去睡個午覺,讓身體更快恢複。”
“你們這有午休的習慣?”
方隱眉頭微挑。
“外麵天氣熱,自然都有午休的習慣,你不習慣午休?”
言白芷好奇地看著他。
古代人不是沒什麽樂趣又沒有什麽事情做嗎?連個午休都不想?
這要是現代人,巴不得有個午休時間。
“嗯。”
方隱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就在**閉目養神吧,這腦袋上的傷可是需要養,早點養好早點恢複,你也輕鬆一點。”
言白芷說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方隱感受到她沒有惡意,也讓她摸了摸。
“摸著包還挺大的,還是躺在**休息吧,好得快一點。”
言白芷把他帶到了**。
“等等,你家隻有一張床吧?”
方隱被她按在**,連忙開口。
“對啊,不過你不用擔心,你睡這床,我睡在另一邊的竹椅上就好。”
言白芷說著給他脫衣服,脫鞋。
“竹椅應該比較小吧?”
方隱皺起眉頭。
“那你的意思是想要和我同床共枕嗎?”
言白芷輕笑一聲。
方隱頓時沉下臉。
“報酬裏麵不包括同床共枕。”
“好啦,不和你開玩笑了,躺下來休息下吧。從我把你救起來開始你還沒休息過,閉眼讓身體放鬆放鬆一下。”
言白芷扶著他躺下,拿起一邊的薄毯蓋在他肚子上,轉身走到一邊的竹椅躺了下來。
很快沉穩呼吸聲傳來,方隱聽著她睡著的聲音,不知怎麽的也跟著睡著了。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言白芷似乎正在和什麽人說話,聲音有點遠。
而他眼前似乎能夠看見點東西,隻可惜模模糊糊的,不是很清楚。
“醒了?”
言白芷從外麵走了進來。
方隱應了一聲,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走到了他的麵前。
“我們得走了,他們人已經到了,等過了明天就好了。”
言白芷蹲了下來給他套上了襪子,穿上了鞋子,扶著他上了一下廁所,洗了個手,又拿起衣服給他穿上。
方隱看言白芷照顧人著實利索,也不知道此前是不是有照顧過人。
把**毯子疊好,言白芷牽著他走到客廳,到了廚房裏麵拿了一個竹筒出來。
方隱模模糊糊的看著那東西好像是早上言白芷塞到他手裏的茶水杯?
將竹筒塞到方隱的手中,言白芷又拿起了帷帽。
方隱看東西本就模糊,現在戴上帷帽之後就更模糊。
“這帽子可以不戴嗎?”
“不行,這是為了保護你。海邊風大,加上日頭大,你不戴著帽子,這臉就別想保住了。”
言白芷給他係好帷帽之後,牽著他的手走了出去。
“其他人不也一樣沒有戴帽子,為什麽獨獨就我戴?”
方隱覺得很奇怪,言白芷這麽在乎自己不會是有別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