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燈掉落下來,直接朝著她的腦袋就砸了下來,厲夫人躲避不及時,整個人被那沉重的吊燈砸摔在地上,吊燈也是碎得四分五裂。

厲夫人隻覺得好幾處地方都疼得離開,加上腦袋上那重重一砸,摔在地上之後,整個人徹底就昏迷過去了。

等到傭人聽到聲響趕來的時候,房間裏的地上已是一片狼藉不堪,還沾了不少的血跡。

傭人連忙喊了救護車過來,又去書房找厲齊瑞,等厲齊瑞來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是厲夫人躺在地上,旁邊都是血跡。

她的腦袋似乎也破了個洞,汩汩的血跡從裏麵冒了出來,還有那吊燈砸碎了。

他愣愣地看著現場,許久才出聲,“雪霜、雪霜,你怎麽了?來人啊,快去喊救護車過來!”

他到底行動不便,連下地都沒有辦法,六神無主的他,隻得給厲淮陌打了電話。

“淮陌,你快回來,屋子裏的吊燈掉落下來,砸到了你小姨。”

傭人想起扶厲夫人起來,看看情況都很難,那一盞吊燈繁複沉重,掉下來的時候,摔成碎片,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傭人隻能先去拿了掃把過來,將滿地的碎片掃到一旁。

厲夫人的臉上與手上,也被玻璃碎片給紮了好些傷口,上麵都在冒血。

臉頰的地方還有一片玻璃紮著,似乎很深的樣子,看得厲齊瑞一陣陣心底發涼,就不知道秦雪霜現在怎麽樣了。

厲淮陌與雲初見趕來的時候,救護車也已經來了,正將厲夫人給抬了出去。

一路上都是血跡,看得雲初見有些發懵,這比她親自出手還要厲害啊!

這阿佐與阿佑狠起來,簡直不亞於她,或者該說,厲淮陌吩咐下去的,一個個都不敢糊弄。

要知道,當初可是直接就將她雲家,給一把火燒了!

他們看到厲夫人身上都是血,頭上也有個冒血的窟窿,臉上還紮著一塊尖銳的玻璃,半張臉都被鮮血染紅了,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厲淮陌的神色很淡,看到厲齊瑞著急的樣子,更是不以為意。

厲齊瑞要跟上救護車,但因為腿腳不方便,隻能放棄,他著急地看向厲淮陌。

“淮陌,你跟著去醫院盯著,我一會兒讓司機送我回去,那是你小姨,她傷得特別重啊!”

父親放心吧,小姨看情況不會有生命危險,頂多就是毀個容罷了!

那麽一塊玻璃紮在臉上,看樣子挺深的,隻怕將來是要留疤的。

雲初見這個時候出聲了,“爸爸放心吧,我跟著去醫院看看,淮陌你陪著爸爸!”

厲齊瑞欣慰地點頭,“好,辛苦你了,初見!”

“爸爸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我跟著過去看看才能安心!爸爸要是想去醫院,讓淮陌送你過去就是。”雲初見也跟著上了救護車。

厲淮陌是不想讓雲初見過去的,但見車子已經開走了,便問厲齊瑞,“父親,這好好的,怎麽小姨就被砸傷了?”

厲齊瑞表示不知,“我當時在書房你看著你母親的照片,突然傳來一陣響聲,我就出了書房,看到家裏的傭人朝著房間的方向跑去,便推著輪椅過去,誰知道你小姨已經躺在血泊中了,那吊燈砸了下來,正好砸在你小姨的身上!”

厲齊瑞輕歎了聲,“最近這一段時日,你小姨多災多難的,上回才斷了腿,出院後又發燒,現在還被吊燈掉下來砸身上了。”

“父親,我可以去你們房間看看嗎?”

當時他下的命令隻是教訓秦雪霜一番,並未想要她的性命。

畢竟秦雪霜那邊現在還疑點重重,她的命暫時還要留著。

厲齊瑞猶豫了下,但隨即想到厲淮陌是為了案發現場而去的,便點了下頭,“好!”

因為厲齊瑞是坐著輪椅的,所以他們夫妻倆的房間是在一樓,方便他的輪椅。

厲淮陌來到案發現場,還有人在打掃吊燈,一旁放了一隻垃圾桶,他看向打掃的傭人。

“你們先出去吧!”

兩名傭人很快看向他,“是!”

雙雙離開了房間,厲淮陌讓厲齊瑞就坐在門邊的位置,他則是走了進去,吊燈很大,掉落下來的時候,碎得滿地都是。

地板上雖然有稍微打掃了下,但是碎片還有不少。

特別是吊燈下麵的那一處地方,有幾片尚未幹涸的鮮紅血跡。

而厲淮陌也在一旁看到了一個破碎的相框,裏麵還有一張照片。

黑白照片,是他母親的遺照。

厲淮陌將那一張照片,從破碎的相框裏取了出來。

拍了拍上麵可能存在的玻璃碎片,才將照片遞給厲齊瑞。

“父親,我母親的照片怎麽會在這邊?我記得小姨嫁入厲家大門之後,便將我母親的所有照片都藏起來了,除了你書房裏的那幾張,就我那邊存放了一些,至於小姨,我記得這麽多年以來,小姨從未拿過我母親的照片吧!”

厲齊瑞接過照片,是那張他極為熟悉的遺照,照片上的秦雪漫依舊是那麽美麗溫婉的樣子,讓他看得幾分失神。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這幾天你小姨經常夢到你母親,想念她了!”

厲淮陌,“……”

他可不敢相信秦雪霜那個女人會想念他母親,如果現在他母親還在的話,估計秦雪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消滅了他母親吧!

厲齊瑞抬手輕輕的拂過照片,喃喃道,“漫兒,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最近你頻繁出現,雪霜她……你一定要保護好雪霜平安無事,那是你的妹妹,是你向來最疼愛的妹妹!”

厲齊瑞看著那一盞掉落下來的吊燈,上麵已經空****的一片,又道,“那可是你母親當年看中的吊燈,你小姨也覺得好看,這麽幾十年了,那吊燈一直都保存下來,也從未出過什麽事情,每年都有人過來檢查,今兒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就掉落了下來?”

厲淮陌隻是冷漠地盯著厲齊瑞看,心想等他知道自己被騙得團團轉的那一天,他該會如何?

“父親,既然你這麽擔心小姨,我送你去醫院吧!”

雲初見一人在那,他也擔心。

厲夫人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腦袋被磕碰出那麽一個血窟窿,沒傷到要害,可也有些腦震**。

加上身上幾處被紮到的傷勢,除此之外,臉上那邊,留疤是肯定的。

手術很成功,請了護工,厲齊瑞也留在了醫院裏照顧。

雲初見得了空閑與厲淮陌單獨相處,小聲問他,“你這出手可厲害了,一下子就將她砸成這般,這要是我,估計也沒膽子這般做,隻是教訓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