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跟九叔玩雪
“冷靜點,我相信你!”歐牧夜握緊她的肩膀,看她那麽迫切想要得到他信任的樣子。讓他心髒收緊了。
他知道不是她,他們雖然從認識到結婚才幾個月,但是他知道她內心是善良的。
唐晚寧安靜了下來,心一下子放寬了,她靠入他的懷裏,摟住他的腰,越收越緊:“沒有什麽比你這句話更能安慰我,謝謝你相信我。”
一句話能夠讓人生,也能讓人死,能讓人上天堂,也能讓人下地獄。
歐牧夜捏起她的下巴:“你最我就這麽沒有信心嗎?”
“我不知道。我隻是——”唐晚寧忽頓,品了品心裏的感覺,皺眉找了找合適的形容詞:“很不安!”
對,即就是不安。
那種感覺就像是預言師的一種感覺,捉摸不到,但就是感覺不好。
歐牧夜用拇指揉了揉她的發際線。笑了:“一切都會好的,不管是龍卷風還是地震,我都會保護你,要對我有信心。”
“信心?我不知道!”唐晚寧拉下他的手,從他懷裏離開,走到床邊靠在床頭。
她也不想從公主的話題又延伸到卡沙的話題上,同時的矛盾點反複爭論是沒有意義的。
歐牧夜亦是知道卡沙一天不走,她就一天不會寬心。
“去洗澡吧。”他踱步過來,輕聲的說。
“嗯!”唐晚寧起身去洗澡,她確實需要點熱水來衝一衝。
站在淋浴房裏,她思索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問題症結在於那個助手真的是自已說錯然後忘記了嗎?
隱隱覺得不太對,那個時候他們並不忙。
明天她一定再去問問那個助手。
第二天清晨。窗外已是一片雪白。
唐晚寧很早就起床,知道那個助手被開除了,今天應該會離開歐家,在這之前,她要截住他好好問一問,這並不是想要證明自已沒有錯,而是解開她自已的疑惑。
早上還是靜悄悄的。她走進廚房,主廚還沒有來,兩個助手在準備早餐的食材,已經不見昨天那個助手了。
一問,才知道那個人昨天晚上就離開了。
唐晚寧跟他們要了他的電話號碼,失望的從廚房出來,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走出別墅。
眼前的世界一片雪白。連接著遠處的大海,感覺房子像是漂浮在北極的冰川之上,天地萬物一片寧靜安詳。
她低著頭,踩著雪,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著,腳深深的凹陷在雪裏,吱嘎吱嘎的響,這不知不覺就走到門口。
正要折回的時候,歐擎遠從遠處跑來。
下雪天也能跑步?他不怕摔死?
這心思轉動的時間裏,他已經跑到她麵前了:“這麽早起來玩踩雪啊?”
他擦著汗,氣喘籲籲的,呼出來的白氣像嫋嫋的輕煙。
唐晚寧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怎麽會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看外麵空氣挺好的,出來走走,”她說著,轉移話題:“你下雪天還出來跑步啊?雪地很滑的。”
“不能因為滑就不跑吧,人生的道路更加難走,難道因為艱難就不走麽,一旦啟程就不能停歇,唯一的辦法就是堅持向前。”歐擎遠說的輕描談寫,像是隨口抒發的一般,讓人沒有防備的就接受他的話。
“你說的對,看得出來,九叔你是一個很堅韌的人。”唐晚寧讚同的點頭。
“身在歐家你不得不堅韌,那是生來就注定的命運!”
唐晚寧似乎撲捉到他眼中轉瞬已逝的銀色的精光,如狼一般的狠,可是下一秒他的目光還是溫潤,好像一切都是她的幻覺,她想也是的,如果一個人能夠隱藏的那麽快,那還真的可怕。
“晚寧,想不想玩堆雪人?”歐擎遠忽然問。
“九叔,你別開我玩笑了好不好,堆雪人那是小孩子才會玩的事,我怎麽會呢。”唐晚寧笑的很靦腆。
“誰說的,大人難道就不能堆雪人?是哪條法律規定的?”
“不了,不了——”唐晚寧搖手。
歐擎遠推著她往前走:“去那邊,雪比較多,堆雪人我最有經驗了。”
唐晚寧邊走邊說:“真的不要了吧,被別人看到會笑死的。”
“這個時間都在睡大覺,不用有人知道的。”歐擎遠把她推到花園的一快空地前:“這裏的雪有厚又幹淨,就選這裏了。”
他蹲下來,捏了一個雪團,看她還站著不動,把她給拉了下來:“來啊,別捂著手了,跟我做。”
唐晚寧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淺笑:“那好吧。”她試著抓起一把雪,捏成一個團,像個虛心的孩子:“是這樣子嗎?”
“做得很好,”歐擎遠誇獎她:“然後放在雪地上,”他把雪團放在雪地上,然後向前滾,全本小小的一個雪團變得又大又圓。
“哇,酷!”唐晚寧驚喜,把自已手裏的雪團也照他的樣子那麽推出去:“我的也變大了。”
因為這小小的驚喜,她臉上露出了笑意。
“我們還可以把它變得更大,隻想要做一步就是推——”歐擎遠眸光裏帶著柔意,向前推著雪團,越推越大。
唐晚寧跟著他的方法做:“真的是越滾越大,不過為什麽你的那麽圓,我的變橢圓了。”她看了看自已的,又看了看他的,忍不住笑出來。
歐擎遠也笑了:“看的出來,你真的從來沒有堆過雪人。”
“我是真的沒有玩過雪,也沒有堆過雪人,唐家每年下雪之後,都會第一個時間清掃掉,雖然我覺得很遺憾,但是沒辦法,我是童養媳嘛,哪能提這種任性的要求。”唐晚寧笑眯眯的說。
“那我比你命好一點,以前小時候,每年下雪我母親都會給我堆一個小雪人,那個時候是最開心的。”歐擎遠一邊弄圓她的球一邊微笑著說,那眼睛眉梢都染著溫柔。
“你媽媽就是爺爺的三夫人,她為什麽沒有在歐家呢?”唐晚寧問出來之後才驚覺自己多嘴了。
歐擎遠側頭微笑著說:“她死了。”
唐晚寧一愣,收起笑意:“抱歉,我不知道——”
“沒關係,這不是什麽秘密,她隻不是一個被遺忘的人。”歐擎遠說的輕描談寫,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般不痛不癢。
“我想,她一定很漂亮!”唐晚寧對他鼓勵的笑,雖然他說的那麽不痛不癢,但是她覺得他心裏是傷心的。
“嗯,她是我見過最漂亮最溫柔的女人。”歐擎遠點頭笑容溫潤親切,說著,把她的雪球搭在他的雪球上:“你看,這樣就完成了,我們隻需要給它裝上鼻子嘴巴眼睛,戴上圍巾就可以了。”
唐晚寧把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包上。
他們還有找來了樹枝,胡蘿卜,紐扣,玩的不亦樂乎。
歐牧夜穿著睡袍站在陽台上,看著唐晚寧跟歐擎遠在玩雪,那沒有心機的樣子讓他氣結,她究竟知不知道歐擎遠是個絕對高危的人物,不是她想象的那麽簡單。貞圍住巴。
這女人,今天必須好好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