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高處不勝寒

歐牧夜下意識攔截住她的腿,伸手扣住她的腳踝:“別的地方隨你打,這裏真的不可以。”

即使被他抓住了。唐晚寧仍舊無懼的叫囂:“不好意思,別的地方我都沒有興趣,是男人就把手拿開,讓我把這個禍根踢殘了,以後也就少一個禍害。”

“……”女人發起狠來,真的很恐怖!

歐牧夜自然不會鬆手,他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如果你鐵了心的要跟我離婚,又何不去在意我去禍害誰呢?”

唐晚寧語塞。

她繃著氣跟自已執拗了一會,將頭別開,口吻漠然:“好。我不提,鬆開我的腿!”

“你確定不會再踢我?”歐牧夜不是很相信她。

“嗯。”唐晚寧不耐煩,聲音甕聲甕氣的。

“那好,我鬆開你。如果你趁機踢我的,萬一壞了,下下輩子你都要對我負起全部的責任。”歐牧夜謹慎的打了預防針,這個世界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唐晚寧一副懶的跟你廢話的神情。

歐牧夜慢慢的鬆開她。

他的手一鬆動,唐晚寧立即就奮力的往他腳背上跺去。

“嗷——”歐牧夜痛的整張俊臉都扭曲了,要知道腳背上全都是骨頭。這發狠的一腳跺下來,骨頭都快要碎了。

“我隻答應不踢你,可沒有說不踩你!”唐晚寧看他痛的流冷汗,內心別提有多痛快了。

隻有看到他痛苦,才能緩解她加速潰爛的心髒。

對於他的愛,終於是變成了一杯穿腸的毒藥。

歐牧夜痛的苦笑:“晚寧,不要如此的恨我!”她眼底夾雜著痛苦的綿綿恨意讓他痛心。

站在她的角度。他沒有資格要求她諒解,可是站著他的角度。他又怎麽眼睜睜的看長輩給他下跪,一個年輕的生命消逝呢。

人生總會很多兩難的決絕,有的明知會失去最寶貴的東西,可又不得不做。

他的矛盾與無奈她看不到也感覺不到,可是她的絕望跟痛苦他卻清晰無比的體會到了,猶如親身感受,他多想抱著她安慰她,可是他束手無策,因為她根本不讓他靠近,她第一時間把築起了一道銅牆鐵壁,手腕強硬的猶如一個死士,沒有任何零星半點的挽回餘地,讓他像個無用的男人一樣,隻能耍無賴,企圖用這種拖延迂回的方式來一點點來讓她心軟。

“別擔心,我會把你忘的一幹二淨的!”唐晚寧笑的灑脫。

她走回去拉好自已的行李袋,拎起來從更衣室的另一扇通往衛生間的門口走出去,繞到前麵的房間。

歐牧夜瘸著腿來到前麵:“你走不了的!”

唐晚寧拿起化妝台上的護膚品放入包裏,名貴的珠寶一件也沒有拿,她裝完了東西大步的走向門口,開了門出去。

歐牧夜沒有攔她,隻是給保安組長打了個電話,然後坐到沙發上,靜靜的等待。

十五分鍾後,唐晚寧拎著包包又回來了。

“你這仗勢欺人的王八蛋!”她發飆的把黑色的行李包砸在他的頭上。

剛才她拎著包走到門口,一排保安攔著,像十八羅漢似的,無論她什麽推也推不開,無論怎麽罵回答的都是一句話。

家裏的人也全都出來圍觀,看她的笑話,傭人,司機,園丁,幾個姑姑,她的臉麵丟盡了。

歐牧夜把包拿開,幽幽的說:“我跟你說過了你走不了,你偏不信。”

唐晚寧氣急的過去拽起他的衣領:“你還不如把我殺了埋到後院,那樣我就永遠都走不了,你就能稱心如意了。”

越是生氣,痛經就越是厲害,老胃病加上兩天都沒有好好吃飯睡覺,她此刻肚子酸痛,惡心反胃,頭腦昏眩,生理跟心理的雙重創傷折磨的她臉色慘白。

她克製著胃液的翻滾,攥著他領子的手有點鬆動。

歐牧夜看出她很不舒服,摟住她的腰肢:“好了,別生氣了,坐下來休息一會。”

“走開,不要碰我!”唐晚寧怒火攻心的推開他,站直了身體,情緒的激烈波動,使著胃部一種翻江倒海:“嘔——”

臉在一刹那白的像是死屍,全身每個毛孔都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疊撞的朝著衛生間跑去,趴在洗手台上就是一通要死要活的嘔,因為沒有吃過任何的東西,嘔出來全都是黃色的胃液,苦澀的味道彌漫了全部的口腔。

歐牧夜站在後麵,輕拍著她的背,心裏堵塞的快要透不過氣來。

所有的情緒匯聚到了一點爆炸點上,努力壓抑的絕望,努力偽裝的灑脫,想要在的徹底崩塌毀滅之前逃離他的世界,可是她逃不掉,她失敗了。

十指深入發絲,她用力的將頭發拽住,恨不得她頭發抓下來,眼淚瘋狂的掉下來,怎麽刹都刹不住車,她沒有哭出聲,隻是默默的,把頭埋在水槽裏,任由眼淚流。

“晚寧你不要這樣折磨你自已,你有氣衝著我來,隨便你要怎麽樣都可以。”歐牧夜扶著她的肩膀想要把她拉起來,又不想太用力了把她給弄痛。

唐晚寧死命的埋著頭,她多想這是一場恐怖的噩夢,隻要睜開眼睛一切都煙消雲散。

外麵傳來腳步聲,其中還有單一的敲擊聲,很快就到了衛生間門口。

老爺子臉色嚴肅黑沉的站在門口。

這是頭一次老祖宗親自下來找他們,管家來跟他匯報沒多久,就又傳來晚寧拎著行李要走的消息。

“爺爺!”歐牧夜鬆開手,麵向門口,表情裏帶著愧意。

唐晚寧打開水龍頭胡亂的洗了一把臉,穩定了情緒,拿了條毛巾擦了擦臉,低著頭轉過去:“爺爺!”

她沒把連露出來,?音異常的重,顯然是大哭過後才會有這樣的聲音。

老爺子看看他兩,威嚴肅穆的表情緩和了一些,說道:“都出來吧!”

歐牧夜跟唐晚寧走出去,跟著老爺子出了房間來到三樓的書房,管家將們慎重的關了起來。

三個人坐下。

唐晚寧心裏有萬般不願,歐牧夜挨著坐到她的身邊,她立刻起身移動了地方。

她這舉動讓他很是尷尬。

老爺子也將兩個這種如履薄冰的互動看著眼底,在心底歎了一口氣,法令紋深不見底。

“怎麽一回來就吵架呢,說說看,為了什麽而吵。”老爺子詢問。

歐牧夜跟唐晚寧垂著眼簾,空氣有些凝滯。

最終還是歐牧夜開口把事情說了:“我去法國是因為卡沙,就是上次來我們家的那個女孩生了重病,需要骨髓救命,然而她父母的骨髓都不適合,唯一的方法是她自已生一個,可她還沒有男朋友,短時間裏去找也不現實,她爹地媽咪就想讓她接受人工受孕,我們大家的想法都是隻要能夠救命,什麽方法都要試,但卡沙不肯,還偷偷逃出醫院企圖自殺,她爹地媽咪很傷心,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們就想到了我,如果是我,卡沙願意接受,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捐了你的**給那個女孩人工受孕?”老爺子把話接上去。

歐牧夜神色無奈的點了點頭。

老爺子舉起手裏的拐杖,憤怒的擲地:“你這混小子,怪不得晚寧要走,要是我知道你媽把你叫去法國是為了這件事,我一直不會同意,她這個媽怎麽當的,卡沙的父母是怎麽想的,他們有考慮過你是有家室的人嗎?”

“當時情況緊急,也就考慮不到那麽多了。”歐牧夜疲憊的用手肘撐住膝蓋,揉著眉心。

唐晚寧又聽了一遍,等於是又被淩遲了一遍。

她抬頭:“爺爺,我有話要說。”

老爺子似乎意識到了她要說什麽,搶先安撫:“爺爺知道你心裏委屈,你放心,爺爺會替你解決麻煩的,我保證,就算受孕成功了,爺爺也會說服卡沙去打掉,夜的妻子隻有你一個,沒有人能夠撼動你的地位,晚寧,你可千萬要沉住氣。”

唐晚寧勾笑:“謝謝爺爺你對我說的這番話,我很感激,但是婚姻畢竟隻是夫妻兩個人的事情,爺爺你雖然選擇了我,但是您的孫子已經選擇了卡沙,可能是天意吧,兩個月到了,而我讓仍舊是沒能懷上,現在理順了想想這也是一件好事,幸虧我沒有懷孕,這是一件好事,我請求爺爺同意我們離婚,放我離開。”

“晚寧,你太衝動了!”

“不,我很冷靜,一點也不衝動,還請爺爺成全。”唐晚寧從位置上起來跪在他麵前。

老爺子也沒有想到晚寧會如此的倔強,不妥協,他用拐杖敲了敲歐牧夜的腿:“快致電給卡沙的父親,把**拿回來。”

歐牧夜目光深邃沉重,沉思了良久良久,經過內心激烈的交戰過後,他依然還是堅持自已的原則:“我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爺爺,晚寧,我很抱歉,這個電話我不能打。”

“臭小子,你還想不想要老婆了!”老爺子氣的要爆血管,他給他機會了都不好好表現:“你知道不知道,這麽說意味著什麽。”

“我知道!”歐牧夜回答,綠眸內沒有一絲波瀾。

他當然知道意思著什麽,他這麽可能不知道呢,但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想給就給,不想給就要回,他是個男人,他要為自已做出的決定負責,即便要讓他承受最大的代價。貞醫丸才。

唐晚寧泄氣的自嘲,內心布滿大小的孔洞,她不明白她還能去期待什麽,在他沉思的那段時間裏,她依然帶著對他虔誠的愛,望著他,希望他可以將她從絕望中解救,她用如此不怕死的精神去飛蛾撲火,但是他還是果斷無情的將她燒成了灰燼。

歐牧夜認為對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動搖,歐牧夜的世界裏不需要唐晚寧,完全不需要。

多少次她覺得歐牧夜已經為她心動了,隻是他不擅於表達,堅信總會有一天在他內心深處最為柔軟的地方有她的位置,但是此時此刻她清楚而寒冷的明白了一個事實,他真的從未愛過她,從未!

“爺爺,你聽到了,事情的結果隻能那樣,還是很感謝這幾個你對我的認可跟疼愛,我讓你失望了,希望下一任孫媳婦肚子能爭氣點,也能得到你的喜歡,”唐晚寧麵帶微笑,用柔和的聲音說完,起身:“我出去了!”

她真的不想最後留著老人家的印象是差勁的,或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的見麵,因為離婚很簡單,一陣協議,簽下名字,交給律師,就全部結束了。

門輕輕的開,又輕輕的關。

歐牧夜坐著位置上,雙手合十放在嘴邊,綠眸淡的像一顆透明的琉璃球,慢慢地慢慢地表麵覆蓋了一層水霧,像是掉進湖泊中的水晶球。

有一種悲傷,即使不流淚,也能讓人感覺到達了世界的盡頭。

老爺子深深的歎息:“臭小子,你的作風真的跟我很像,自負,事事講原則,明明心裏後悔的要死,還死撐,”他坐到他身邊,拍著捏捏孫子的寬厚的肩膀:“你以為爺爺是單純的心疼晚寧麽,我是心疼你啊,晚寧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天底下的女人是很多,憑你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麽樣的都能擁有,可關鍵是誰在你的心裏,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沒有錢沒有命,而是你什麽都有了,卻沒人陪著你,獨自一人高處不勝寒!”

爺爺的最後一句話讓歐牧夜震動,從他的書房出來,站在三樓的陽台望著遠處的落日餘暉,他眼前浮現唐晚寧的臉,這一生,他誰都不要,他死也不會放她走。

唐晚寧落落寡歡,如同行屍走肉的來到二樓,跟從下麵上來的歐擎遠撞個正著。

“晚寧!”歐擎遠看著她的精神狀態,擔憂的扶住她的雙肩。

“是九叔啊,”唐晚寧無力的跟他打招呼,怕被看出來,又極力掩飾自已的心情,強顏歡笑:“你今天回到的挺早的。”

“五姐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你向夜證實過了嗎?”

唐晚寧愣了愣,收斂了偽裝的笑容,低垂了眼簾:“是真的,我們要離婚了!”

歐擎遠將手從她肩上拿開,沒有勸她不要離,而是認真的看了她一會後,問她:“你考慮清楚了嗎?”

“沒什麽好考慮的呀,長痛不如短痛,就當是我命不好,得不到所謂的真愛,也守不住所謂的婚姻,但我會堅持住的。”唐晚寧紅著眼眶,很努力的克製自已。

“我相信你可以熬過去。”歐擎遠忍不住撫摸撫摸她的臉頰,她假裝堅強,努力隱忍的模樣讓他想起了他的母親,她們一樣讓他心疼,活著歐家這種吃不人不吐骨肉的家裏。

他把她拖進自已的懷裏:“晚寧,無論多麽痛苦,它總會過去了,時光不住停留在原地,深呼吸,堅持住!”

唐晚寧正好需要這樣一個溫暖又幹淨的懷抱讓她躲一會,其實她沒有那麽堅強,離婚對於她來說是滿盤皆輸,最輸不起的一條路,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我堅持不住了,九叔,你放我走好不好,隻有你能辦到。”她抬頭看他,眸光裏麵布滿了祈求,她多麵對歐牧夜一秒,她的心就多痛一分。

歐擎遠還沒有回答,歐牧夜的冷喝聲從後麵傳來:“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唐晚寧跟歐擎遠分開,她推了他一把:“九叔你快走吧,拜托。”

“那我回房了,你們好好說。”歐擎遠看了歐牧夜一眼,向自已房間走去。

歐牧夜在原地,表情跟要殺人一般的淩厲。んん

唐晚寧見歐擎遠進來自已的房間,不理歐牧夜快步的回了自已的房間,不,不能說是自已的房間,這是歐牧夜的房間,很快就不是她的了。

“唐晚寧,你為什麽要救助歐擎遠?”歐牧夜很傷心,他已經無力挽回了,她為何還要在他們快要瓦解的婚姻上麵撒歐擎這一劑砒霜呢。

“我救助誰是我的事,歐牧夜,你困的了我一時,你困不了我一世,女人若是鐵了心要離婚,有的是讓你忍無可忍的方法。”唐晚寧雙臂環抱在自己的胸前,語氣強硬,咄咄逼人,唯有這樣,她才不至於在他麵前崩潰。

歐牧夜大步的走向她,用力的抓開她環在胸前的手,強勢將她壓倒在**:“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我拭目以待,反正你是贏不了我的,記住,一天是我歐牧夜的妻子,到你進墳墓都不會改變,隻要我不簽字,婚就離不成。”

“離不成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會給你戴綠帽子,戴到你連出門都要帶麵具。”唐晚寧衝他咬牙切?的說。

“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歐牧夜氣息不穩。

“你看我有沒有!”唐晚寧瞪著眼睛,像要跟他拚命。

她正在一步步的把自已推上瘋癲的邊沿,故作的冷漠,發狠的言語,燃燒的怒火,這所有的所有都是在偽裝掩飾那顆哭泣膽怯的心,那縮在角落裏哭的昏天暗地的自已才是真實的。

歐牧夜望著死也不肯軟化的女人,沒有一丁點的辦法:“唐晚寧,你最好想象我們會白頭到老!”

“我呸!”唐晚寧衝他吐口水,尖銳的嘲諷:“你跟鬼去白頭到老,我寧可從樓上跳下去,摔的血肉模糊,我也不會跟你白頭到老。”

“你不會去死的,因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

“謝謝你抬舉我,不過我真的是個聰明的女人就不會在你身上浪費感情,歐牧夜,你聽好了,我不會再愛你了,我要收回我全部的感情,像你說的,愛情不過是幼稚的東西,你不需要,而我也不會給。”唐晚寧恨透這個人了,比唐北琛要恨一百倍。

歐牧夜無聲的扣著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就那麽看了她一個小時。

到最後,他不累,唐晚寧都累了,幹脆把頭扭開合上眼睛。

歐牧夜彎腰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呼吸濃鬱,像是用盡了全力,在她狂熱愛他的時候,他說不需要愛情,不懂愛情,可是在她不會再愛她的時候,他卻開始愛她了。

沒有她,他的人生就隻剩下金錢跟空虛。

唐晚寧睫毛抖動,當內心依然堅決。

這一次,沒有挽救的可能,前方是窮途末路,他要拽著她走到底而已。

晚飯,她沒有下去吃,躺在被窩裏睡覺。

歐牧夜親自下廚煮了粥上去。

“老婆,一天沒吃東西了,起來吃點粥。”他坐在床邊,輕輕地搖了搖她的身體。

唐晚寧本來是睜著眼的,他進來,她就把眼睛給閉上了。

歐牧夜鍥而不舍,把粥放在一旁,彎腰把她翻過來,輕輕的拍拍她的臉:“我知道你沒睡著,不吃飽怎麽跟我戰鬥啊,乖,吃一點好不好。”

假惺惺!偽君子!王八蛋!

唐晚寧在心裏罵了一遍,閉著眼睛皺眉把頭轉開。

“我數到三,再不張開眼睛,我就要吻你了,”歐牧夜把唇湊下去,見她還不張開眼睛,笑道:“看來你真的想要我親你。”360搜索.孕運而嫁更新快

他又湊下一些,機會快要碰到她的時候,唐晚寧猛的張開眼睛把他推開,利落的下床,拿起床頭的那碗粥,衝進衛生間倒進馬桶裏,用水衝掉,然後拿著碗走到外麵,將碗往桌子上用力的一放:“別再這裏假惺惺的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做的東西我不會吃的。”

他以為一碗粥,幾句溫情的話就能像以前一樣打動她,讓她無條件的陷入他編織的情網中,無論他做什麽都原諒他嗎?

他從頭至尾都當她是白癡。

歐牧夜輕歎:“我做的不吃,廚師做的總可以吧,你不能不吃東西。”

“你這是在關心我心疼我嗎?”唐晚寧冷嘲的扯開嘴角,幹裂的嘴唇裂出了道道的血痕。

“當然!”歐牧夜看著她憔悴的模樣,心裏很不是滋味,明知她在諷刺他,仍然如她所願的配合:“你是我老婆嘛,我當然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唐晚寧笑的更加大聲:“既要當魔鬼,又要充當上帝,歐牧夜你就是這麽一個無恥不要臉的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