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十二章 我下個星期訂婚
嘴唇黏在一起,他的舌頭順勢**,席卷了她的口腔,吸取她口中的津液。
“唔----”唐晚寧手腳並用的抵抗。幾乎用盡了全部能夠使上的力氣。
他在跟別的女人談婚論嫁之後在來親她,他究竟當她是什麽?
心裏越想越是怒,她往他舌頭上不留情的一口咬下去。
血腥的氣味蔓延,,,
歐牧夜痛的不得不鬆開了她,嘴唇與嘴唇之間拉出一條細細長長的銀色血絲。
“給我滾開!”唐晚寧冷冷的注視他,目光冷落冰霜,有一種拒他於千裏之外的距離,好似他在靠近一步就要跟他同歸於盡。
在這種目光下,歐牧夜沒有再繼續勉強她,但也沒有鬆開她。
他就抱著她,跟她和衣躺著。
頭頂的落葉不斷的飄下來,掉在玻璃罩上,像是漂浮在半空中,在燈光的照耀下。很是唯美。
“把手臂拿開,不要壓著我!”唐晚寧推他,恨不得往他胸口上再咬一口。
“噓----”歐牧夜把食指放在她的嘴唇上:“不要喊的這麽大聲,要不然驚動了什麽神靈就完蛋了。”
“你當我是白癡嗎?這種鬼話留著騙你妹去吧。”唐晚寧瞪他,覺得他無比的幼稚。
真該讓他的合作商跟屬下看看他們總裁這個樣子,下巴都會驚掉吧。
歐牧夜笑:“如果你變成白癡,我覺得也還是挺可愛的。”他點了點她的鼻子,調戲當中帶著寵愛的意圖。
“不要隨便動手動腳的!”唐晚寧拍開他的手,被他碰過的地方,麻麻的。熱熱的。
“什麽叫動手動腳,我既沒有動你的手也沒有動你的腳,我動的是你的鼻子啊。”歐牧夜又擰了她一下。
唐晚寧氣急的直接拉過他的手咬了一口,都咬出了兩排牙印,再往深處一點就要見血了。
“你要再敢來,我就要咬下你的手指頭。”她惡狠狠的威脅他。
歐牧夜皺著眉頭:“你也太黑心了吧,真咬啊,你是老虎外婆投胎來的嗎?”
“想不到你還知道老虎外婆。不過我要是老虎外婆,我就把你生吃了。”唐晚寧表情故作出陰森恐怖感。
歐牧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這麽想吃我的肉啊,我還真是不知道呢,來吧,我隨便你吃----”
他閉上眼睛,麵帶微笑,唐晚寧還從她的臉上看出一股子嬌羞的勁來,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你少給我惡心了!”唐晚寧避開一些,這個男人今天一定是有病。
歐牧夜睜開眼睛:“是你說要生吃我的肉,我不過是想滿足你的念想,如果不想吃,那就算了。”
“無聊透頂!”唐晚寧暗暗吐糟。
“嗬,”歐牧夜輕笑。感覺到她沒那麽抗拒了,他多少了解她的脾氣,硬碰硬她是不會妥協的,她骨子裏是一個特別容易別打動的女人,隻是外麵比較堅強。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她在氣什麽,也知道今天做的一切純屬是自已找打的,可他必須這麽做,在這段關鍵的時候,如果他不溫暖她的靈魂,不穩住她的情緒,他真的不知還能做什麽。
躺了很久。
唐晚寧感覺犯了困,但又不忘記自已的處境。於是總是掙紮的醒來:“到底什麽時候放我走。”
“不是說了嘛,要七個小時後,你睡吧。”歐牧夜撐著手臂,撫摸著她的頭發,輕聲慢語的說。
“別動我!”唐晚寧撥開他的手,腦子裏想著抗拒,但身體卻不知不覺的陷入了沉睡。
在經過幾分鍾的對抗後,睡神還是把她給拉走了。
這一睡,竟然就到了天亮。
*共丸節圾。
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玻璃們已經開了,身邊也沒有歐牧夜的去向,被個神經病莫名奇妙的擄來了這裏,還莫名其妙的過了一個極為莫名其妙的夜。
她起身走到外麵。
走出楓葉林,白天的別墅看起來比晚上漂亮太多了,大片的草地,簡直像個仙境。
飄來的一陣香味吸引了她扭過頭去,用白色紗幔搭建的棚子下,放著一張白色的餐桌,上麵是精美的早餐還有銀晃晃的刀叉。
這裏的色彩就四種,草地的綠色,房子的白色,楓葉林的火紅,還有水晶玻璃的透明,每一種顏色都是那樣濃烈鮮明,有種不真實的美,瞅到從房子裏出來的男人,她加了一句,還有一個英俊的不像真人的男人。
歐牧夜穿著白襯衣,深藍色的褲子,看上去神清氣爽的,當他走進的時候,還有一股沐浴後的清香,混合著陽光的氣味,很是迷人。
反觀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睡了一夜皺巴巴的,臉上貼著創可貼,因為煩躁所有頭發油膩枯燥,皮膚暗沉,弄不好哈一口氣都有異味。
這就是匪徒與人質的區別。
“去洗個澡吧,我給你也準備了衣服。”歐牧夜微笑著說。
他對她笑的如此親切友好,唐晚寧可不買賬:“洗完了,吃完了,你會送我回去嗎?”
“看你表現嘍,你乖的話,我就送你回去!”
忍住暴打他一頓的衝動,唐晚寧往屋裏跑去。
半個小時後,她如同一株散發著清香的綠蘿般坐在他對麵,跟他氣氛和諧的吃早餐。
在這個期間,她不去問他問題也不故意跟他搭話,就自顧自的吃著喝著。
“下個星期三我訂婚!”
沒有任何征兆的,歐牧夜在唐晚寧咽下了培根肉後不緊不慢,不溫不火的說道。
就好像往無辜少女的手裏遞了個炸彈,然後告訴她五秒後就爆炸了一樣,他不費吹灰之力的放下,瀟灑的逃走,而那跟無辜的少女卻傻乎乎的抱著炸彈,一起灰飛煙滅了。
唐晚寧心裏很寂靜。
就像死亡來臨,安詳的失去所有意識。
這就是歐牧夜,他搭建了如此夢幻般的世界,用盡了溫柔,最後麵帶微笑的把她推入懸崖,他總是眼都不眨的刺穿她的心髒,又極盡所能的對她溫柔纏綿,以便迎接下一次的殘酷。
她微微垂頭,聲音輕輕從笑中溢出來:“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難題,你把這個告訴我,是希望看到我用什麽樣的表情什麽樣的話語來回答你呢?恭喜,祝賀你跟邱慧永結同心?還是抓起餐巾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詛咒你?但其實我不想,邱慧不過也是你的棋子,我也一樣,她不需要我去祝福或是哭泣,真是要問我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隻想把你的婚禮變成葬禮!”
她說完,繼續切割著盤子裏的食物。
歐牧夜看著她,綠眸幽深,表情平靜。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來參加!”他不疾不徐的說,仿佛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真的隻是隨口的邀請。
唐晚寧的眼睛微微睜大,如此欠扁的話說出來他也不怕她手裏的刀叉會直接叉過去嗎?
“不好意思,我沒有這麽低級趣味,我絕對不會去的。”她很明確的表示。
他要玩的遊戲,她不想作陪。
“但凡我的合作商跟我的員工都要去,誰缺席的話,輕者沒收投資計劃,重者----”歐牧夜故意留有幻想的停頓,露出明媚的笑容:“那就不好說了。”
“老是威脅就沒有意思了!”唐晚寧的臉色凝起。
歐牧夜卻還是如抹春風的表情:“有沒有意思不要緊,我隻要有用就好!”
這話已經說的明確定了,她必須要去,不然他不介意用任何手段。
“當----”
唐晚寧將手裏的刀叉用力一放,心也沉了。
自從那天之後,唐晚寧就一直心不在焉,好幾次萌生了逃離這個城市的衝動。
但是她真的很厭倦漂泊,嚐過那種滋味後就再也不想嚐了。
她沒有第一時間把事情告訴顧佳傾,但是幾天之後,邀請函還是發到了工作室每個人的手上。
媒體也開始了鋪天蓋地的報道。
“我靠,老歐玩真的啊----”人未先到聲先到的顧佳傾衝入季如璟的辦公室,那架勢就跟日本人掃**似的。
季如璟揉了揉額頭,心煩的時候,一點點的聲音都會特別的煩躁。
“顧佳傾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一驚一乍的,就讓他玩好了,管那麽多幹嘛,你又不是他媽。”
平時她說話沒有那麽衝,可今天心裏就是一下子翻湧出了火。
顧佳傾收了聲,她看出她心裏難受了,她走到她對麵坐下來,沉靜了一會,看唐晚寧似乎是平複了,才問:“他可連你都邀請了,你不會去的吧,這太欺負人了。”
“我會去!”唐晚寧淡定的說了三個字。
“你不會是被氣糊塗了吧----”顧佳傾有種想要帶她去看神經科的衝動。
“大老板邀請我是看的起我,另外有的吃,有的玩,我為什麽不去,等會下班了我們去挑禮服。”唐晚寧說的很是灑脫。
顧佳傾用研究的表情看著唐晚寧:“實話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然不可能這麽冷靜。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都沒有區別,他敢叫我去,不怕我砸場子,我又有什麽理由退縮呢。”唐晚寧嘴上這麽說,實則是逼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