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回家?回那個家?

那種感覺像是終於放開了自已一直緊緊的拽在手裏,怎麽都掰不開的東西,他曾以為他可以堅持到死,這種信念一度讓他安心的以為會黑暗中見到曙光。zi幽閣但是真的很累,放開了,之所有輕鬆,是因為心連同著一起空了。

“我走了!”

唐晚寧邊退邊往外走。

她沒想過這次的周歲酒會是這樣的,所以說人生是很奇妙的,劇情從來就不約定俗成的發展。

走到外麵,她發現歐牧夜的車還沒有開走,歐擎遠的車也還沒有開走。

讓她兩選一是吧!

她步伐輕快的走向歐擎遠的車邊。

“滴滴——”尖銳的兩聲喇叭聲從旁邊傳來。

歐牧夜坐在裏麵,表情固若金湯。仍舊是一貫的溫和冷清,高高在上。

唐晚寧假裝剛剛看到他似的彎腰看過去:“咦,歐牧夜你還在啊,等人嗎?”

歐牧夜不說話,一雙綠眸看著她。

剛才在樹林子親她的女人,難道是鬼嗎?

唐晚寧自我理解似的點頭:“明白了,你慢慢等,我跟九,,,”她頓了一下。頭一次改了稱呼,甜甜的說:“我跟擎遠先走了!”

隨即,她就拉開了歐擎遠的車門。坐了進去。

小樣,有本事一直在那得瑟啊,看姐姐我理不理你。

她發誓。他要是不走下神壇,誠實的對她俯首稱臣,他就別想她跟他回去,門都沒有,不,連縫都沒有。

擎遠?!!!

歐牧夜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她還真是敢叫。

“拜拜!”唐晚寧對他揮手,他越是瞪她。她就越開心。

歐擎遠發動車子。

兩輛車交錯而過,歐牧夜一口血已經吐了出來。

他發動車子跟上去。

兩練車子,一前一後的在公路上奔馳,速度都不快,但是咬的很緊。

歐擎遠在旁開車,一直沒說話,臉色有著以往難以見到的陰鬱。

陽光派的九叔**鬱?

為什麽?

唐晚寧覺得奇怪,一邊看後視鏡,抽空也看他的臉:“九叔,有什麽事情不開心嗎?”

歐擎遠勾了勾嘴角,似開玩笑又似認真的說:“你跟牧夜玩的這欲擒故縱的小遊戲,讓九叔怎麽開心?”

“……”唐晚寧啞言,他一早就發現她在利用他:“九叔,我——”

“你要說愛情不能勉強嗎?”歐擎遠雖是開著玩笑說的,但是喉嚨裏有不甘心的氣焰。

“九叔你是個好人,你一直都照顧我,你上次的表白我很意外,看的出來,你是第一次那麽幹,照理我該感動的,可感情的事——”

“沒有試過,你有什麽知道呢?”歐擎遠截了她的話,踩下刹車,靠過去親吻住她的唇。

前麵就是收費站。

接觸到他柔軟而溫熱的唇,唐晚寧整個呆住了。

在後麵跟著停下來的歐牧夜,看到隱約靠在一起的兩個頭驢,不論他平時是個多淡定多沉得住氣的,在這一刻也炸了。

他下車,打垮步過去從副駕駛室裏將唐晚寧拖出來。

唐晚寧整個人還是恍惚的。

還享受了是吧!

歐牧夜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拿出手帕就往她嘴唇上擦去。

“放開她!”歐擎遠也客氣了,從駕駛室裏出來,好事被的打斷,誰不生氣。

歐牧遠冷冷的瞥他一眼,那一眼,仿佛傾盡了所有挫骨揚灰的力度:“九叔,請你給我放尊重點,鬧去警察局,我可以告你猥褻侄媳婦,到時你的老臉倒是往哪擱啊!”

“你們早就離婚了,是你使詐!”

“使詐又如何,結果不會改變,別自欺欺人了,你沒戲。”

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仿佛又想起唐晚寧的嘴唇被**過了,越發用力的擦。

唐晚寧掙紮:“痛,好痛,歐牧夜你這神經病,我嘴唇要掉了。”

歐牧夜無視她的喊叫,拖著她往自已的車邊走。

歐擎遠上來攔截:“你有尊重過她嗎?她有選擇跟誰走的權利。”

路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看客。

唐晚寧往歐牧夜背後躲,真是超級丟臉。

歐牧夜一個使勁把往後縮的女人給拽到了陽光下:“好,讓她自已選!”

“我選——”唐晚寧張開嘴巴,隻說了兩個字,一道幽幽的聲音像神秘詛咒似的在她耳邊陰險的泛開:“聽說警察局專門有為紅杏出牆的女人設置的牢房,有興趣我可以幫忙去預約。”

“我選你!”唐晚寧很識相的轉了一個彎。

這家夥發起狠來,真的會幹出那樣的事,她絲毫不懷疑。

歐擎遠無語的擠出兩個字:“卑鄙!”

“何止baby,他簡直就是個巨嬰,而且是一生出來就老奸巨猾的那種!”唐晚寧忿忿的講。

“說完了?”歐牧夜麵無表情的瞥過他們,拖著唐晚寧就走。

走了幾步,唐晚寧覺得不對:“為什麽我隻能跟你或是跟九叔走呢?我可以誰的車都不坐。”

她甩他的手,卻被他扣的更緊,骨頭都快斷了似的。

“這高速公路上不準步行,唐晚你你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嗎?”歐牧夜拖過她,將她塞進車裏。

唐晚寧沒話反駁。

跟蠢的人在一起久了就拉低智商。

跟聰明的人在一起久了會考驗智商。

跟險惡的人在一起久了會折磨智商,虐的體無完膚。

歐牧夜就是那個最險惡的。

前麵的歐擎遠也上了車,反正他耗著也是阻礙交通。

過了收費站,歐牧夜的車子咻的一聲,仿佛一條光帶一般的超過了歐擎遠的車子。

唐晚寧坐在車裏沒有說話。

“剛才你親了我!”歐牧夜指了指被她親的地方,努力喚醒她的記憶。

“有嗎?”唐晚寧裝傻,湊近他的臉,盯著他指的地方猛敲,忽然,她一掌用力的拍在他的臉上,在他陰沉下臉的時候,笑嘻嘻的說:“有蚊子!”

“……”歐牧夜忽而往她胸口拍了一記:“有蟑螂!”

蟑螂你妹啊!

“流氓!”唐晚寧憤慨的捂住胸口。

歐牧夜輕笑:“你幫我打蚊子就是好意,我幫你打在蟑螂就是流氓,這是什麽邏輯?”

唐晚寧不理他。

車子還在行駛之中,車子沉默了一會,歐牧夜又開口:“說真的你剛才真的親了我,你裝傻,我還沒失憶呢。”

聽他一直提這個,唐晚寧幹脆承認:“是,我是親了你,可哪有怎麽樣,總不能我親了你一口,就要對你負責吧,再說了,剛才那個情景如此煽情,我不過是被感染了而已,一時腦袋發熱,也是情有可原的。”

歐牧夜吐血:“你變得還真是夠快!”

“不是變,是清醒了,人總有忽然神誌不清的時候嘛。”唐晚寧笑盈盈的回答。

想要因此而輕易的贏過她,他真真真是想的太美了。

“哦,對了,”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唐晚寧轉頭看他:“今天這麽好的機會,卡沙怎麽不帶著孩子,跟你一起來秀秀幸福呢?”

實際,從今天這個事情上看,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孩子,若是真有,誰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呢。

但唐晚寧這話,不過是想挖苦挖苦歐牧夜。

當初他是怎麽自作主張的,他又是怎麽將她推入痛苦的深淵的。

歐牧夜不說話,他精明的很,一聽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車子下了公高速。

“你去哪裏?”歐牧夜朝她看了看,問。

“回家!”唐晚寧簡單明了的回答。

歐牧夜沒有說話,繼續開車,隻是這方向越開就越不像是去公寓的。

唐晚寧坐直了一下身子:“歐牧夜,你這是在繞遠路嗎?你又不是計程車司機,你不用這麽幹吧。”

她看著外麵,都不知道這是哪裏了。

“我什麽時候說去公寓了?”歐牧夜在邊上幽幽的說。

“那你問我幹嘛?”

“問問而已!”

“……”唐晚寧還能有什麽好說的呢,她雙手環胸,擺出一副質問的樣子:“你不送我去公寓,你要送我去哪裏?”

歐牧夜的綠眸又瞥來:“回家啊,你說的。”冬估陣扛。

“我是要回家啊,可不是這條路,歐牧夜你別忽悠我,我也是這個城裏長大的。”唐晚寧百分百確定這不是去公寓的路,倒是想去,,,,

她的眼眸一沉,心裏有不詳的預感。

歐牧夜瞧她這個表情,笑著點了點頭,像是肯定她的猜測。

“停車!”唐晚寧拍著車門喊。

“這裏不能停車。”歐牧夜慢條斯理的回答,油門一連踩過好幾個路口。

“歐牧夜——”唐晚寧生氣的喊,麵向他說:“送我去公寓或是在這裏放我下來,你選一個!”

“好!”歐牧夜點頭,霎時正經八百的模樣。

這分明就是敷衍。

唐晚寧往他肩膀上打了一記:“我很認真,不送我回公寓,就靠邊給我停。”

歐牧夜不為所動的繼續開車,嘴裏慢悠悠的說:“其實你仔細想想,回去也不是沒有好處,離婚的事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況且於情於理,不管是從法律上還是從道德倫理你都應該回去住,不然外麵的人說起來,歐牧夜的老婆成天在外麵跟別人住,還到處招蜂引蝶的,我會很沒麵子的。”

“哼!”唐晚寧聳著肩膀冷笑:“商量個屁,上次我們不是都已經說好直接摁手印嘛,摁個手印而已,需要浪費時間嗎?”

“對,之前確實是如此,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歐牧夜先是很認同的點頭,隻是話鋒一轉,他又露出了老謀深算的表情。

“哪裏不同?望指教!”唐晚寧冷睨著他。

“你親了我啊!”

“……大哥一個梗你到底要用幾次才罷休啊。”唐晚寧真後悔剛才那麽衝動,讓這家夥又嘚瑟個沒完,所以說,管理好情緒有多重要,她就是因為沒他淡定,所以才老是輸給他。

“任何可以挽救的東西,都不能輕言放棄。”歐牧夜的口吻甚是充滿哲理,那低沉的嗓音,老練深邃,充滿智慧的眼神,都讓人不由的信服。

而唐晚寧說,一般很容易被他忽悠住!

“可我不覺得還有挽回的必要啊,你看啊,你跟卡沙都有孩子了,人家都找上門了,你甭管之前跟人家父母約定了什麽,孩子是你的血脈沒錯吧,要叫你粑粑吧,人家問起卡沙孩子的粑粑是誰,她又不能說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也不能說她是處女懷孕的,在西方叫聖母,在我們中國,那就是鬼胎,她勢必要說誰是粑粑的,那我跟你好了,我的麵子往哪兒擱,弄不好人家又要生什麽絕症,需要跟孩子的粑粑睡在一起才能痊愈的疑難雜症,我該多糾結啊,不能見死不救吧,又不能把老公讓她給睡,我會經曆道德與倫理的雙重考驗的,還是算了吧,天下男人何其多,我就不給自已找虐了。”唐晚寧迂回婉轉深刻的挖苦了他,把他做過的事都涮了一遍。

歐牧夜保持著溫和的笑意,嘴角卻隱隱有些抽搐。

得罪女人的下場,就是被記仇一輩子。

唐晚寧看他依然是一意孤行的往前開,她放棄掙紮似的歎息:“哎,你帶我回去沒用,我上麵長著腦子,下麵長的腿,難道我不會走嗎?”

“可以走啊,反正我有車,接回來挺容易的。”

文明人喜歡把抓說成帶跟接!

唐晚寧眼看今天是非去不可了,又不能跟他來個人毀人亡。

她手一攤:“行,去吧去吧,去了先把離婚協議拿出來,我補摁手印,早知道老娘當初就咬破手指摁個血手印。”

歐牧夜一臉黑線:“行啊,等會你可以咬破手指試試看。”

唐晚寧瞪他:“我會的,我會咬破你的手指摁的。”

“那可不行,要是被發現是我的血,離婚會無效的。”歐牧夜很善意的提醒她。

“你當這是破案呢,還檢驗是誰的血,放心,我還挑你最好咬的那個手指咬的,保證一次搞定。”說著,唐晚寧還真還觀察起他放在方向盤上的修長手指,挑選著準備咬那個好。

車子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靠近了海岸線,歐家的別墅已經能夠看見了。

唐晚寧的頭皮莫名的發緊,心髒那裏也隱隱的揪緊,她知道那是因為緊張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