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視她

轉身,她不去看他的臉,縱然心底溢滿了傷感,但是她必須走。

“唐晚寧——”

身後,唐北琛的一聲叫喚讓她止住了腳步,她沒有回頭,隻是站在原地,藏在口袋裏的傷口痛的讓她無法呼吸,但還是堅持忍著。

唐北琛黑眸陰冷仇恨的注視她的背影:“以後,我會一直看著你的,記住了!”

“隨便你,沒有別的要說了,我走了!”唐晚寧果斷的往外走,拉開門,離開病房。

坐在車子裏,她怔怔的望著前方,目光沒有焦點。

會來這裏不就是心裏還放不下他嘛,她以為他可以理性的整理好他們的感情,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尋找新的幸福,但是她錯了,那麽殘忍無情的一個男人,傻起來竟也那麽的無藥可救,不肯放手。

眼前的景象模糊了起來,許久許久,她才發現有淚掉下來過。

抽了一張紙巾,她平靜的擦去眼角的淚,呼了一口氣,將車子發動。

回到歐家,一走進屋,就被強大的暖氣包圍的如同走進了春天。

從前廳直接走上樓,進了房間。

歐牧夜並沒有在裏麵,她脫去厚重的外套,走進更衣室換了一身舒適的純棉居家服,手心隨意處理的傷口被拉扯到,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剛才真的出了很多的血,她都不敢去看那張開的傷口,拿手帕綁緊了,後來倒也是止了血。

她考慮了要不要讓傭人把醫藥箱拿上來,在重新處理一下傷口,即使傷口再可怕,也總比放在不管任其惡化好吧。

走到外麵,剛拿起電話想要撥打內心,房間的門開了,歐牧夜從外麵進來。

他穿著一件酒紅色的寬鬆毛衣,很是妖孽。

“回來啦!”關了門,他朝她這邊走來。

“嗯,剛回。”唐晚寧把電話放下,悄悄的把受傷的手藏到身後。

歐牧夜的眼睛是出了名的尖,瞬間就把她的小動作給撲捉到了:“你的手怎麽了?”

這家夥什麽眼睛啊,內置了X光吧。

他都問了,她隻好把手拿出來,信口雌黃起來:“我剛才逛街,有一家店正在裝修,我從門口經過的時候不小心被放在路邊的木條給絆了,你說倒不倒黴,旁邊正好有把小刀,我就那麽按上去了。”

因為是說謊的緣故,她的表情莫名的就誇張起好,好像這樣就能掩飾她在說謊一樣。

歐牧夜認真的聽她講,他一眼就洞察出她在說謊話,這小女人沒有說謊的天賦。

並未去揭穿她,他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讓我看看。”

“很恐怖的,不要看了。”唐晚寧將手往後收。

“別動!”歐牧夜按住她的肩膀,隨後拿起電話,撥了一個鍵,簡單的吩咐:“把醫藥箱拿到樓上的房間來。”

他放下電話,牽著她的手坐到椅子上。

唐晚寧很柔順聽話的跟著坐下,或許是因為她說了謊話的原因,她多少心裏發虛。

一會,傭人送了醫藥箱上來。

歐牧夜動作異常輕柔的解開手帕,傷口跟手帕黏住了,必須撕開才能處理傷口,他就一點一點極富耐心的慢慢的分離,那全神貫注的側臉是那麽的讓人心動。

見她似乎縮了縮手,他立刻停下來:“很痛嗎?”

“不痛,”唐晚寧搖搖頭,心裏流過暖意。

“那我繼續了,”歐牧夜拿起清水靠在她的傷口上,洗去血跡,而後用毛巾輕壓,吸收掉上麵的水分,再用棉簽沾了紅藥水:“塗的時候會有點痛的,你忍一忍。”

“你來吧,我不怕痛。”唐晚寧一副很強悍的模樣。

棉簽在她傷口上輕碰了一下,痛的她禁不住的就抖了一下。

“還說不怕痛。”歐牧夜臉上又絲絲的淺笑。

她硬著頭皮硬撐:“我抖是因為我冷,不是因為痛。”

歐牧夜將她抱到自已的雙腿間,從後麵抱住她,將她全方位的包裹在懷裏,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這樣子就不冷了。”

他溫熱的胸膛,清新綿延的熱氣,還有貼在她臀部上的發熱體,都讓她心猿意馬,心跳加速,根本就沒法去思考,感覺身體也是越來越熱,好像有什麽在燃燒似的。

她不敢亂動,特別是腰部以下,他那個地方似乎起了變化。

“好了。”

“啊?”唐晚寧被他的聲音嚇到,回神去看自已的手指,發覺不知何時,已經包紮好了:“這麽快!”

“怎麽,你還想我在替你多包紮一會嗎?”歐牧夜點了她的鼻子,笑的邪魅:“小女人,你腦子裏是不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唐晚寧臉紅了:“我才沒有呢,”她作勢要站起來。

他扣住她的腰把她按回原位:“我又沒說什麽,你怎麽就知道沒有呢?”

讓堅硬的某處頓時讓她臉紅如潮,她掙紮著想要起來,可越是掙紮就越是摩擦的厲害,她也更是慌了:“我口有點渴,我要去喝水。”

“水就在你麵前啊,不用站起來喝。”歐牧夜聲音暗啞,撫著她的腰際,目光迷離,氣息遊**在她的頸間。

“我,,,我想喝熱的!”唐晚寧舌頭都打結了。

“熱的我有,你要嗎?”歐牧夜扳過她的腦袋,將自已的薄唇送上,引誘她:“要不要試試味道!”

“不要,我——”

她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給吻住了,還是霸道的強吻。

他怎能允許別人拒絕。

一陣天旋地轉的吻,讓唐晚寧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他的吻那麽深沉那麽纏綿,主導一切的步調。

所以說這個世界沒有搞不定的強吻,隻有不夠帥的男主。

他吻夠了她,鬆開她的嘴唇:“還渴嗎?”

“不,不渴了,”唐晚寧忙說,近距離下看他的眼睛,她差點摔進去遊不出來,太漂亮了,像海洋,也像浩瀚的宇宙,悠遠,透徹。

“確定?”他對她吐氣如蘭,她越是慌張他越要挑逗她。

“很確定!”

“不確定是嗎?”

“不是,我說我很—確—定!”唐晚寧糾正,被他掌握於鼓掌之中,卻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