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麽回事?!”有老百姓一頭霧水,“怎麽就散了?”

“對啊!剛來就散了啊?!”

“不是說有大案要案嗎?怎麽跑來就結束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搞得下麵和菜市場一樣。

“走了,走了!”幾名衙役不得不下來趕人,“都走都走,沒什麽可看的了!都已經散了!老爺都退堂了,你們還在這裏站著?”

一群人心不甘情不願,呼呼啦啦的從衙門裏麵退了出來。

這時候,有人突然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這一聲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在奇怪,這位明白什麽了。

“我明白了!”那位看起來大概三十來歲,此時此刻兩眼放光,比比劃劃的說道:“這正說明這次的案子不得了啊!你們想想,縣老爺一次都審不完,必須要分開繼續!這充分說明了案情的複雜性和嚴肅性,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縣老爺不早就把案子審完了?還用等到明天繼續?!”

大家一聽,琢磨琢磨這滋味,紛紛點頭,好像說的有道理啊!確實如此。

“看著吧!”那位眉飛色舞的說道:“這次的案子肯定簡單不了!絕不是歹徒搶劫那麽簡單。咱們這窮地方,哪個歹徒能看得上?瘋了才跑到我們這裏搶劫?我可是去問過了,被搶的東西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個銅錢!還不夠劫匪費工夫呢!要我說,這後麵肯定隱藏著很深的東西!”

有好事的已經圍過去了,好奇的問道:“隱藏了什麽東西?聽你這麽說,好像的確有點奇怪。”

“嘖,當然奇怪了!”那位比比劃劃的說道:“你想想看,劫匪有五個,但是出去作案的隻有一個!那麽剩下的四個劫匪,當時是在做什麽?還有,縣老爺今天這麽早就退堂了,這又是因為什麽?最後,咱們這裏憑什麽招惹那麽多劫匪?這裏麵有事,肯定有事!你要是讓我說,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那麽簡單地!我覺得,咱們應該先看著,觀察一下,不要著急,不要慌,一切有縣太爺在這裏做主,咱們隻需要看著案情發展就行了!我不知道你們要如何,反正明天我是要起早了,早早就過來看著!”

這位一邊說,一邊走出了人群,嘴裏還在嘟嘟囔囔的說著話,“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這麽精彩的事情我絕不能錯過!一定要好好看個清楚明白!那麽多年咱們這裏才有這麽一起案子,如果不好好看看,誰知道下一次什麽時候才來!”

其他人聽完了之後議論紛紛,都覺的那人說的很有道理!這麽個小縣城,能有這麽個案子實在是不太容易,如果這次不看,下次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看到。

於是這些人互相約定,明天一定要早點過來,好好看看英明神武的縣太爺是怎麽斷案的!

後麵的衙役把這些人的話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個個臉色都不大好看!這簡直是把老爺架在火上烤啊!本來就是一件尋常的刑事案件,現在卻引起了整個縣城的注意。如果不盡快把這案子了解,還不知道這些刁民要傳出什麽話來!

他們倒是有心想要出來驅趕人群,可是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有什麽好的理由趕他們走。人家說的很清楚了,這都是等著看縣太爺英明神武,懲治歹徒的!難道誇縣太爺都不允許了?

他們有人急匆匆的跑回了後麵,把外麵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向縣太爺匯報了一遍。

縣太爺臉色凝重,把李捕頭喊過來專門訓話,讓他務必在明天做好準備,如果再出了問題,就拿他是問!

李捕頭拍著胸口保證,一定不會讓縣太爺失望,接著就去安排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那位三十來歲,把縣太爺都要誇上天了的老百姓,出去轉了幾圈,找了個隱蔽的胡同,把臉上化妝洗了下去,露出唐之那張臉來。

“哎呀,看來效果不錯啊!”唐之笑眯眯的說道:“這樣一來,那縣太爺也不敢隨隨便便的動用刑具了!”

“真是上上下下都被你玩的團團轉。”肥貓出現在他身邊,跳上了他的肩膀,“你可以的!”

“我本來就是可以的!”唐之撇著嘴,不以為然,“倒是你,白天早點睡,好好休息一下。”

“幹嗎?!”肥貓一驚,看著唐之問道。

“嘖,當然是好好休息,晚上有事情嘍!”唐之笑眯眯的說道:“你晚上可忙了!車馬行那邊需要你繪製一份地圖,還有早晨你要把衙門弄來的證物銷毀!這都是事,而且還是體力活。”

“命苦!”肥貓一咧嘴,“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你的那兩名手下來了。”

“誰啊?!”唐之一愣。

“羅恒和閔鬆那一對兒活寶唄。”肥貓撇著嘴說道:“剛剛進的城,有貓通知我了。”

“可以啊,消息靈通啊!”唐之笑眯眯的說道。

“我就喜歡這種窮地方!”肥貓長歎一聲,感慨無比的說道:“物價低,生意好做,隨便出點小魚幹什麽的,就一群貓貓狗狗的哭著喊著來找你抱大腿!這活實在是太好幹了!”

“這倒是,地方窮,消費低!”唐之點頭,“這幾天我都感覺小魚幹減少了多少。你直接說吧,人在什麽地方?”

“還能在哪?這小縣城裏就隻有一個客棧!”

……

一顆小石子扔出來,落到了不遠處的牆角下麵。

“二哥!”閔鬆百無聊賴的嘟囔道:“你說咱介麽等著,有戲嗎?”

“嘛就有戲嗎?你不說清楚,誰知道你說的嘛啊!”羅恒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嘖,還能是嘛?”閔鬆撇著嘴說道:“能不能找到咱們頭兒唄!說嘛不需要聯係,咱們進城他就能知道,我怎嫩麽不信呢?他難不成是神仙?!”

“誰知道呢?”羅恒撇嘴,“反正聽著有點懸,不過也難說,咱們這位頭兒,吹過的牛基本上都實現了,我覺的,應該,大概,也許,或許沒嘛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