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回到了各自房間,唐之故意等到你那兩位進了房間之後,才伸手一把拉住了紅寶。

“等一下!”唐之低聲說道。

“幹嗎?”紅寶問道。

“等一下我就要出去了,你警醒一點。”唐之低聲說道:“我用話嚇住了這兩位,可是要是外麵有了動靜,說不定他們就會出來看看。你一定要幫我拖延時間!明白沒有?”

“知道了。”紅寶輕輕點頭,“我一會兒就到他們窗戶底下藏著去,聽著裏麵的動靜,如果他們被驚動了,我一定幫你拖住他們。”

“好!”唐之一挑大拇指,“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辦得到。”

然後他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回到房間裏,等待天黑。

漸漸的,天色越來越暗,外麵也變得格外的安靜。羅恒和閔鬆在房間裏卻有點坐立不安的意思。

羅恒趴在門口,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發現沒什麽問題,這才回來坐下。

“沒事,兄弟,外麵沒嘛動靜。”羅恒低聲說道:“放寬心。”

“二哥,我不是擔心別的。”閔鬆低聲說道:“我就是擔心啊,您說萬一咱們身後真有嘛東西跟來怎麽辦?那不是遭了心嗎?”

“別想那麽多。”羅恒已經多少有點放開了,“哪有嘛東西?俗話說的好,人嚇人嚇死人,那就是嚇人的玩意,你要是不怕他,嘛毛病沒有。咱們現階段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能夠妥當的完成大哥交給咱們的任務,盯住那兩位。要我說,單單這麽聽著還不太保險,等一會兒咱們哥倆輪流過去看看,確認一下屋裏有沒有人。雖然辛苦一點,但是好歹也算是能安心,對嘛?”

“二哥,輪流去嗎?”閔鬆臉色發白。

“對啊,不然您了想怎麽著?”羅恒問道。

“二哥,我不是擔心別的,就是擔心萬一要是真有嘛玩意在外麵等著咱倆呢?一個人不太保險。”閔鬆戰戰兢兢的說道。

“哎呀,看你這慫樣!”羅恒無奈的搖頭,“算了,你要是害怕,咱倆就一起出去,結伴一起嫩麽樣?這總可以了吧?”

“行!”閔鬆這才點點頭。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紅寶和唐之已經從房間裏溜了出來,兩個人互相對了個眼神,輕輕點頭,紅寶輕輕一躍,悄無聲息的落到了羅恒和閔鬆兩人的窗戶下麵,而唐之則撚手撚腳的來到了院子裏,他也不敢走院門。剛才他留神聽過,這院門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保養過了,一開門聲音大的能把狗都吵醒。所以他決定從院牆直接翻出去。經過唐之的仔細研究,這院牆大概也就一人多高,如果找個什麽東西墊一下的話,還是可以翻出去的。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牆角地下的一個破木桶上,唐之撚手撚腳的走了過去,把木桶端到了牆角下,然後用腳踩了上去!

“吱呀”一聲!木桶一聲脆響。

唐之整個人都呆住了,站在那裏動都不敢多動一下,一張臉也變得十分嚴肅,這一下問題可不小,隻要屋裏的人探頭向外看一眼,就能看到唐之在這裏鬼鬼祟祟的想要翻牆出去,到時候就會引起一係列的問題。可是想要屋裏的人不知道也不可能,這麽安靜的夜晚,任何一點聲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的。

果然,房間裏的羅恒和閔鬆有了反應。

“二哥,外麵是嘛動靜?”閔鬆皺著眉頭說道:“我怎麽聽著好像有嘛玩意在外麵塞得?”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羅恒沒好氣的說道:“出去看看不就完了嗎?”

眼看屋裏的兩個人要往外走,唐之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站在牆根下麵對著躲在窗戶下麵的紅寶一個勁的打手勢。

紅寶表情嚴肅,對著唐之重重的一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先給自己打了個氣,“紅寶,你行的,你不是一直立誌想要成為一名最出色的演員嗎?現在就是你的機會!哪怕是色·誘,那也是考驗演技的!加油,你能行的!”

說完之後,紅寶忽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立在了窗戶外麵。唐之一看到紅寶這個行為,整個人都嚇呆了,屋子裏隻有一盞小油燈,燈光昏暗,而且離窗戶還遠,這一站起來豈不是要被人發現了?

偏偏老天爺還不給麵子,這時候屋子裏也不知道從哪裏刮過一陣陰風,直接就把屋子裏那盞小油燈吹滅了,外麵的月光一照,直接把紅寶的影子映在了窗戶上。

“完了完了!”唐之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一下算是完了!千算萬算,就沒算到還有個豬隊友。這不是直接就死定了嗎?”

誰知道,屋子裏的羅恒和閔鬆也嚇壞了,一陣風把桌子上的油燈吹滅了,兩個人就看到窗戶外麵突然出現一個影子,看模樣還是個女人的模樣。然後再聯想到之前唐之那副疑神疑鬼的模樣,還有身後似有似無的陰風,兩個人的血都要凍上了!看著窗戶上的影子瑟瑟發抖。

到底羅恒還是膽大一點,壯著膽子對著外麵喊了一聲,“誰,誰啊?!誰在外麵?!”

紅寶也不說話,突然身子一動,開始在外麵跳起舞來了!好家夥的,這位把腦補的各種所謂的色·誘動作全部用上了,又是彎腰又是扭胯,然後還有水袖。這些動作不但淩亂,而且離譜,最關鍵的是,紅寶根本就沒練過舞蹈,跳起來和木頭樁子成了精一樣!唐之看的慘不忍睹,感覺有什麽東西不停地刺激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但是這場麵通過月亮映到窗戶上之後,從屋裏看起來那就不一樣了!在羅恒和閔鬆看來,這尼瑪這就是一個在窗戶邊上飄飄搖搖,來回亂晃的僵屍啊!還是特麽的女僵屍!成了精那種。

兩個人看的血都要凍上了,兄弟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臉色白的比窗戶紙強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