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火攙扶著枯木一路跑進了樹林,一邊跑,他一邊不時的向後張望,生怕有人追在他們後麵。不過好在後麵始終沒有動靜,對方似乎並沒有追擊他們的意圖。

“好像沒人追過來。”奇火稍微鬆了口氣,扶著枯木說道:“坐下來歇一下吧!還要包紮一下傷口。”

枯木艱難的點頭,他也實在是有些走不動了。

等到枯木坐下來,奇火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結果發現那個傷口雖然不大,但是卻很深,不停地有血從裏麵流出來。

“感覺怎麽樣!?”奇火表情凝重的問道。

“很糟糕!”枯木苦笑了一下,“傷了肺經,整個胸口就像是炸開了一樣。那個混蛋的劍法實在是太毒了!”

“哼!”奇火咬牙切齒的罵道:“早晚要讓他知道厲害,為你和泛水報仇雪恨!”

“嗯!”枯木輕輕點頭,“不過,這玉蘭教確實已經死心塌地的準備與我們為敵了。而且,他們應該也在觀察著火焰峰的動靜,不然的話……咳咳咳咳……”

枯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連串的咳嗽聲打斷,張嘴吐出幾口血絲來。

“行了,別說話了!”奇火低聲罵道:“別亂動!”

枯木老老實實的安靜下來,不敢再說話了。奇火從身上扯下來幾塊布來,給枯木包紮了傷口,不過對方那一劍實在是太毒了!哪怕是用布把傷口包紮上,鮮血仍然很快的浸透了布條。

“麽得,光是用這個不行,需要止血的藥物!”奇火腦門上已經冒起了青筋,低聲罵道。

就在這時,附近突然響起一陣細碎的聲響,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穿過灌木叢。

“誰!?”奇火猛的站起身來,手裏已經抓緊了那一對火焰刀。這林子裏其實並不安全,不但有敵人追擊,而且還有各種各樣凶猛的野獸動物,如果有野獸被枯木身上的血腥味引過來的話,這些東西絕對夠人吃一壺的。

誰知道,奇火剛問完這句話,竟然有人回答了,“是,是奇火大人嗎?!”

“嗯!?”奇火一愣,“你是誰!?”

這時,從不遠的灌木叢中冒出一個頭來,正是盧朝升帶走的幾名護衛之一,這位一看到奇火,頓時滿臉喜色,“哎呀,果然是奇火大人,咦,枯木大人這是受傷了?!”

“你怎麽在這裏?!”奇火奇怪的問道。

“堂主不放心您二位,所以把我們幾個撒出來,慢慢往回找人。”那位幾步走到奇火和枯木身邊,“我們都是本地人,整天在這林子裏打轉,對這裏麵熟悉的很,我們來找人更方便。正好,我這裏還帶著金瘡藥!快給枯木大人敷上藥。”

看到這位拿出來的一個小紙包,奇火大喜過望,連忙把這個紙包接過來,打開聞了一下,果然是上好的金瘡藥。他把這藥仔細的灑在了枯木的傷口上,過了沒多久,鮮血慢慢止住了。

“好!”奇火滿臉喜色,“這藥來得及時!”

“這是堂主特地吩咐我們帶上的。”那名護衛說道:“堂主說了,您二位負責斷後,不知道會遇到什麽凶險,帶上這藥以防萬一,沒想到就用上了。”

奇火滿意的點頭,“沒想到你們那個堂主還是個有心的。”心裏之前對盧朝升的恨意已經減少了不少。

“大人,咱們就不要在這裏滯留了,這裏還沒有脫離險境,我們趕緊走才是最重要的。”那名護衛說道。

“好!”奇火點頭,兩個人一左一右攙扶著枯木,迅速的離開了這裏。最後與盧朝升在林子裏的一處空地相遇。

“怎麽回事!?”一看到枯木的模樣,盧朝升臉色頓時一變,“枯木大人怎麽會變成這樣?!”

“哼!”奇火咬了咬牙,“玉蘭教的鬼劍偷襲,受了重傷。”

“果然是玉蘭教!”盧朝升臉色難看的很,“也隻有他們有動機這麽做!”

“對!”奇火點頭,“早晚要和他們算這筆賬!”

“現在先不說這個了!”盧朝升擺了擺手,“此地不宜久留,林子裏比外麵更危險,天色已晚,我們決不能在這裏過夜,無論如何也要趕緊離開這裏。”

說到這裏,盧朝升一招手,“來人,做一副擔架,抬著枯木大人離開這裏。”

此時此刻,盧朝升終於成為了貨真價實的領軍人物,一群人找來樹枝和藤蔓,做了一副簡易的擔架,抬著枯木迅速從這裏撤離。

……

玉蘭教議事廳,方夫人和葛先生坐在一麵,兩位護法坐在另外一麵。

右護法看著葛先生微微一皺眉頭,搞不懂今天這兩位為什麽突然找到自己兄妹,說是有什麽要事稟報。她看了葛先生一眼,發現葛先生的臉色並不是很好,似乎正在壓製著怒氣。

“兩位護法!”葛先生拱了拱手,“我們今天得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覺得應該向兩位稟報一聲。”

“哦?!”左護法一笑,“葛令主既然說是重要的消息,那肯定就不會錯了,請說吧。”

“我們發現九重塔的人正在嚐試與火焰峰的人接觸。”葛先生表情凝重的說道。

“什麽?!”左右護法聞言臉色頓時一變。

“此話當真?!”左護法表情凝重的問道。

“如此大事,我們哪敢信口胡說?”葛先生苦笑著說道:“千真萬確!”

兩名護法的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陰沉,他們兩個都不是傻子,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麽!如果真的讓九重塔的人和火焰峰勾結起來,將會對玉蘭教形成巨大的壓力,那股壓力哪怕隻是想一想,都會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

“不行!”右護法猛的站起身來,表情凝重的說道:“必須阻止他們!”

“不錯!”葛先生點頭,“右護法所言極是!所以我們已經動手了。”

“動手?!”左護法聽到這話,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死死地盯著葛先生問道:“葛令主說的動手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