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麽不方便的?!”錢遠苦笑了一聲,然後向喬老太太說道:“說起來,這也是我們兄弟倆做的事情不太好吧,讓聞家主不太滿意了。”
“哥,你說的太客氣了!”錢近在一邊冷笑道:“說起來,還不是那個姓聞的多疑霸道,嫌棄我們哥倆兒搶了風頭,所以把我們踢出來了?!”
“哦?!”喬老太太聞言,連忙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唉,說起來也是我們兄弟倆識人不明。”聞遠歎著氣說道:“本來入了聞家,想要做點事情,出人頭地。那天鬧事的時候,做的賣力了一點,衝到前麵和那個什麽管家鬥了幾句……”
“喲?!”一邊的喬明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原來是你們啊?!我聽說過這件事!之前鬧事的時候,你們哥倆兒一馬當先衝在前麵,把那家人懟的啞口無言,還把人家的房契搶過來吞了!”
“都是一些小事。”聞遠幹笑著說道:“腦子一熱就做了!”
“什麽腦子一熱?要我說,做的痛快!”喬明哈哈大笑,“我可是聽說了,那麽多人看著呢,那個管家氣的臉都輕了。”
“還好,還好。”聞遠聞近不好意思的點頭。
“咦,這麽說來,你們兩個可是做了一件風光的事情啊。”喬老太太笑吟吟的問道:“既然如此,又怎麽會和聞家發生衝突呢?”
“就是因為這次出的風頭太大了,所以聞家不高興了。”聞遠一臉鬱悶的說道:“我們回去才知道,原來那聞家打著的主意是縮在後麵靜觀其變,不想太出風頭。結果我們兩個有點太出風頭了……”
“對,這違反了聞家的本意,結果一回去就被人罵了,然後還覺得我們在外麵滯留了那麽久,肯定是和別人有了勾連,所以把我們趕出來了!”聞近罵道:“我們兄弟倆受傷了,他們聞家不聞不問的,跑的比兔子還快,回過頭來竟然還問我們去哪了?真是豈有此理!”
“確實是豈有此理!”喬老太太沉著臉說道:“這聞家實在是過了!不過,兩位不用擔心,老身我還是有幾分薄麵的,回頭我向聞家說項,讓你們回去,他們會給我這個麵子的。”
“別,您老人家千萬別!”聞遠連忙擺手,“那地方,離開也就離開了!我們兄弟兩個可不想再回去了!”
“就是!”聞近點頭,“就算回去了也是受氣,還回去做什麽?!”
“沒錯!”一邊的喬明大模大樣的說道:“就聞家那個破地方,你們回去做什麽?那句話怎麽說來著?良禽擇木而棲!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嘛!回去受那個窩囊氣,還不如在我們家待著呢!”
橋老太太聽到自己兒子的話,心裏頓時一喜,她正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呢,結果自己兒子就把這話引出來了,當真是恰到好處。
“不錯!”所以喬老太太順勢點頭笑道:“我兒說的對,良禽擇木而棲,聞家容不下二位,我們喬家不一樣!”
正好,這個時候有人過來稟報,說是晚膳已經張羅好了。喬老太太熱情的招呼錢遠錢近入座。
等到坐好了之後,喬老太太招呼自己的兒子,“明兒,這兩位可是我們家的貴人,之前多虧了他們照拂,我們才能知道你爹在大牢裏一切安好。為娘不能飲酒,你就代替為娘幫著敬兩位一杯吧!”
“好嘞!”喬明喜滋滋的答應下來,這貨本來就是福州城裏出了名的紈絝,而且生性好動,總是喜歡結交一些所謂的江湖朋友,被人家坑走了不少銀子仍然不知悔改,反而以江湖人物自居。所以看到錢遠錢近這兩位,就感覺格外的親切。
“兩位,之前多謝你們幫忙了!”他舉起酒杯來大聲說道:“來,我敬你們一杯!”
“多謝公子!”聞遠聞近不敢怠慢,連忙舉起酒杯來和這位公子哥碰了一下,然後大家一飲而盡。
一邊的喬老太太笑眯眯的看著,輕輕點頭。喬明變成紈絝,和這老太太的溺愛是分不開的,反正不管別人怎麽說自己的兒子,喬老太太就是覺得自己兒子好,而且還好的不得了!整天在外麵胡混,老太太還覺得他有俠氣。這個時候故意安排喬明來拉攏錢遠錢近,就是覺得這兩位算是江湖人物,和自己兒子應該能談得來。現在一看,好像的確如此。於是這老太太一邊自鳴得意,覺得自己慧眼識人,一邊又覺得自己兒子果然是最厲害的,哪裏有別人說的那麽不堪。
“兩位!”喬明把酒喝完,酒杯一放就來了精神,兩眼放光的看著聞遠聞近,“你們之前究竟是怎麽進的大牢,看到我爹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我聽說那大牢戒備森嚴,之前我有幾個江湖朋友,一提起那大牢就一個勁的搖頭,說是那裏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想要混進去是不可能的,武功再高也不行。”
如果這位不這麽問倒還好,既然開了這個口,聞遠聞近立刻來了精神。這兩位是做什麽的?那是當初天橋撂地說相聲的!最擅長的就是講段子,說故事。這內容問題正中兩個人下懷啊!
“公子!”聞遠一本正經的說道:“您要是問這個,確實是問對人了!我們兄弟兩個可是有特別的本領,那些歪瓜裂棗怎麽能和我們兄弟兩個比?”
“沒錯!”聞近用力點頭,“公子,你以為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麽?!”
“這個,高強的武功?!”喬明好奇的問道。
“錯,大錯而特錯!”聞遠一揮手,表情嚴肅的說道:“您顯然已經踏入了一個誤區了!被那些江湖人物騙了。武功高強?怎麽算是武功高強?!”
“對啊,武功高強的人多了!可是死的也多了!”聞近跟著說道:“您看看現在那些江湖大型幫派的首領任務,武功雖然是江湖一流的,可他未必是最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