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錯誤都在來人身上,不過這位管事卻不會承認,畢竟他也是從那家出來的,整個福州城裏的人家都要給他們幾分臉麵,久而久之,他也就養出了那麽一副倨傲的態度來。不管有沒有錯,反正不能認錯就是了。
“這位怎麽稱呼?”管事的笑眯眯的問了一句,也不接唐之的話茬。
唐之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一看這位的穿著打扮,就知道是福州城裏的大家出來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不過他不在乎這個,他們本來就是來攪局的,管你是哪來的。
所以唐之也不接他這話茬,對著旁邊的侍衛扯著嗓子喊,“你們都沒吃飯嗎?一個個軟塌塌的,連個人模樣都沒有!被人這麽一衝你們就軟了?趕出去,都給我趕出去!”
說著,他向一邊的紅寶說道:“你也別愣著了啊!有人衝擊咱們喬家,你這個護衛就站在一邊看著?!這是人幹的事嗎?上去揍他們啊!”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紅寶獰笑了一聲,捏著拳頭就衝了上去,這位還不是自己一個人上去的,身後還跟著七八個玲瓏天的弟子。這些弟子和唐之帶出來的侍衛不一樣,這些侍衛長於防守,由於是軍籍,對戰陣也有研究,但是不太擅長打爛仗。可是玲瓏天的這群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是江湖出身,單打獨鬥和混戰都是一把好手,衝上去連廢話都沒有,就是一通打啊!
那些仗著本家的勢力,平時在福州城裏橫行慣了的,哪是這些人的對手,頓時就被打的屁滾尿流,哭爹喊娘的。
那名管事的也傻了,完全沒想到對方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就是拳頭說話,自己這邊被打的全無還手之力,擋都擋不住。
“別打了,都別打了!”那管事的心急如焚,這次可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少爺還跟在後麵呢,這要是衝撞了少爺,自己的下場想一想都讓人害怕。
可是任憑他怎麽嚷嚷,就是沒人理他,喬家的人怎麽會聽他的話。
“這位!”這管事的也急了,回過頭來看著唐之惡狠狠地說道:“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怎麽著?你在威脅我?!”唐之撇了撇嘴,“這麽說吧,威脅我的人多了,還真不差你一個!不過威脅我的人一般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接著,他又歎了口氣,“想必你也知道,之前我出了點事,遇到了殺千刀的,昧良心的,受了黑錢不得好死的刺客刺殺,大小姐體諒我,所以為我增強了防衛力量!你可不要過來哦,萬一刺激到他們的應急機製,後果可能會很恐怖的哦!”
說話間,兩名彪形大漢一左一右的站到了唐之身前,擋住了那名管事的,抱著肩膀抖了抖自己的胸肌。
“你們敢動我?!”管事的也氣急了,“我們是聶家人!”
這一嗓子喊出來,周圍不少圍觀群眾嚇了一跳,但是那些侍衛和玲瓏天弟子們卻沒有任何的反應,該打繼續打,該揍繼續揍。
“喲,聶家的人啊!”唐之滿臉笑容,看著那管事的問道。
“對!”管事的現在也顧不上許多了,看著唐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若是識相,就讓他們趕緊停下來。”
“啊?!什麽?!”唐之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的問道。
“我說,如果你識相,就讓他們趕緊停下來!”管事的扯著嗓子又喊了一遍。
“你看看你這人,怎麽光張嘴不出聲呢!”唐之歎了口氣,“你這是病啊,得治啊!”
“啊?!”管事的頓時有點懵了,這才兩句話,就看出病症來了?
“來,你們兩個……”唐之對身邊那兩位說道:“給這位治治病,真是的,光張嘴不出聲,你說你長這張嘴有什麽用?!”
那兩名侍衛也不是第一天跟著唐之了,早就知道唐之一肚子壞水,一聽這話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獰笑著就走了過去。
管事的一看這兩個彪形大漢向自己走過來,頓時意識到情況好像有點不妙,“你們幹什麽?你們想幹什麽?!”一邊嚷嚷一邊向後退。
那兩名大漢也不管這管事的如何尖叫,一左一右,伸手一把就把這管事的像是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然後掄圓了左右開弓,大嘴巴子像是不要錢了一樣抽了七八個。
這兩位那可是侍衛啊,而且還是王家侍衛啊!每天主要的任務就是保駕護航,沒事就練武藝舉石鎖之類的,這幾個大嘴巴子抽下去那還了得,當時就把那管事的抽的臉都腫成了豬頭。
“好了好了,可以了!”唐之在一邊笑眯眯的說了一句,這兩位侍衛立刻停了下來。
唐之背著手,慢悠悠的來到那名管事的麵前,笑眯眯的開口說道:“哎呀,以後呢,要是不會說話就少說點!要不就學學手語,這也是一門手藝不是!”
這場麵極大地震撼了圍觀群眾,聶家啊,那可是聶家啊!聶家現在可是這福州城裏響當當的一塊金字招牌,聶呂陶陳四大家,聶家排在當之無愧的第一家,無論是人力財力,都是讓人側目的存在。可是看看喬家的人,人家根本就沒把聶家當回事,該打就打,該罵就罵,沒有一點顧忌的意思。
大家突然意識到,這個新喬家,好像也是很流弊的啊!尤其是看這些人,似乎也很能打啊!
這個時候,喬家的人已經把聶家的人衝的四散奔逃,眼看就向最後那頂小轎子衝過去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小轎子周圍衝出來十幾個人,這些人一個個皮膚黝黑,目光淩厲,身材不是很魁梧,但是非常精幹,尤其看人的眼神,都帶著一股股的殺氣,往那一站就不一般,一下子就擋住了玲瓏天的幾名弟子。
“咦!”看到這一幕,唐之微微一皺眉頭,這些人一看就不簡單,絕不是普通的家丁仆人!
“海盜!”唐之腦子裏閃過這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