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聽到這話,郭先生的臉色也變了,“百嶼圖怎麽會不見了?東家,你確實藏在這裏了嗎?”

“當然了!”陶行楚大聲吼道:“我記得清清楚楚,昨天把百嶼圖放在了這裏。”

“會,會不是記錯了,放在了別處?!”郭先生臉色難看的問道。

“對,對,應該是放錯了,放在了別的地方。”陶行楚臉色難看,強行安慰自己,“找找看,找找看會找到的!”

兩個人開始在這書房裏翻箱倒櫃,把書房裏翻得亂七八糟。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百嶼圖,我的百嶼圖呢!”陶行楚狂暴的大聲吼道:“我的百嶼圖到哪裏去了?!”

郭先生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他左右看了看,發現門窗都關的好好地,剛才他們也都是用鑰匙開的門,門鎖完好無缺。可是百嶼圖卻不見了。猛然間,他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東家!”郭先生緊張的聲音都有點發顫,“會不會是雪上霜?!”

“雪上霜?”陶行楚把這個名字念了一遍,接著臉色大變,“快去看看!”

兩個人急匆匆的衝出了書房,然後招呼來大群的家丁護衛,氣勢洶洶的殺奔雪上霜的住處。到了那裏,幾名仆人還守在外麵,一臉驚訝的看著氣勢洶洶殺進來的人。

“裏麵有動靜沒有?!”陶行楚表情陰冷的問道。

“回稟家主,沒有動靜,安靜的很……”一名仆人連忙說道。

“叫門!”陶行楚深吸了一口氣,向身邊的郭先生說道。

郭先生來到門前,先推了一下房門,發現房門是從裏麵拴上的,他用力的拍了幾下房門,大聲喊道:“雪兄,雪兄你在嗎!?”

裏麵安安靜靜,毫無回應,郭先生臉色變了變,又喊了幾聲,仍然沒有聲音。

陶行楚等不了了,向身邊的護衛說道:“破門!”

幾名護衛答應了一聲,一擁而上,領頭的那位抬起腳來,對著房門就是一腳,可是裏麵栓的很結實,沒踢開,這些人沒辦法,最後找來了一根粗木,連撞了幾下,這才把房門撞開。一群人一擁而入,擠進了這房子。

進去一看,房間裏空空****的,沒有半個人影,再看床鋪,床鋪上的被褥很整齊,郭先生幾步來到床邊,伸手在被窩裏試了一下,臉色一變,“涼的!”

“跑了?!”陶行楚臉色難看。

郭先生的臉色更難看,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陶行楚。

“竟然跑了!”陶行楚大吼了一聲,回過頭來對身邊的護衛家丁們大聲咆哮,“你們是幹什麽吃的?!眼睜睜的讓他跑了!?連個人都看不住,是不是回頭有人要來弄死我,你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這些護衛和家丁們一個個臉上的表情匪夷所思,完全不知道雪上霜什麽時候逃走的,可是現實又讓他們不得不低下頭來,承受著陶行楚的怒火。

郭先生查看了一下周圍,發現和書房一樣,門窗完好,門栓很結實,根本就不像是能從這裏逃出去的樣子,和剛才在書房裏看到的場麵一模一樣。

“家主息怒!”郭先生臉色雖然也比較難看,還是出手攔住了陶行楚,“現在還不是發火的時候。”

“哼!”陶行楚看到郭先生似乎有話要說,怒哼了一聲,向那些家丁和護衛們罵了一句,“都給我滾出去!”

等到那些人狼狽離開之後,郭先生壓低聲音說道:“東家,剛才我查看了一下,這屋子裏的門窗都沒有動過的痕跡,和書房裏的樣子一模一樣,這麽看的話,果然是雪上霜出手偷走了那東西。”

“這個該死的飛賊!”陶行楚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就不該一時心軟,早就應該把他辦了!”

“家主,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郭先生苦笑著說道:“我們現在該考慮的是如何隱瞞這個消息。然後把東西追回來!”

“隱瞞消息?!”陶行楚一愣,接著皺起眉頭來,“你說的對,這個消息絕對不能泄露出去!雖然百嶼圖沒了,可是我們仍然比其他家占據優勢!畢竟我們還知道這東西在誰的手裏。”

“正是!”郭先生輕輕點頭,“而且我覺的,這雪上霜偷走百嶼圖,並不是白白為了報複我們,而是有目的的!”

“什麽目的?!”陶行楚一愣,接著就想起來了,“你是說,那三件衣服?!”

“不錯!”郭先生輕輕點頭,“雪上霜這個人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什麽都不喜歡,唯獨喜歡這精致華美的衣服,這是他的弱點。我們當初就是用妙織閣定製三件衣服的價碼,把他請來的。現在這衣服還沒拿到手裏,他絕不甘心!”

“對!”陶行楚微微眯起眼睛,“他需要拿到一件可以幫他把衣服換回來的東西!他知道我們想要什麽!”

“沒錯,他知道我們想要百嶼圖!”郭先生冷笑著說道:“既然如此,他就絕不可能離開福州城!他應該是拿著那百嶼圖,在這福州城裏等待機會。”

“哼!”陶行楚臉色難看到極點,“他想的倒是挺好!”

“東家!”郭先生歎了口氣,“不是他想的好,是他確實拿捏住了我們的命門。敢問一句,如果他要用百嶼圖與我們交換的話,東家會不同意嗎?!”

陶行楚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歎了口氣,“不,我會同意的!和那三件衣服比起來,百嶼圖才是無價之寶!”

“正是如此!”郭先生輕輕點頭。

“可也不能輕易便宜了他!”陶行楚冷笑著說道:“他既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逃出這裏,並且帶走了百嶼圖,那麽誰知道他會不會心血**,或者受到別人委托,重新再回到這裏來,把百嶼圖偷走?!”

郭先生一愣,然後輕輕點頭,“不錯,東家說的對!無論如何,不能輕易放過他!”

“嗯!”陶行楚也恢複了冷靜,冷笑了一聲,“既然他有所求,那我們就等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