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問這個做什麽?!”唐之莫名其妙的問道。

“少廢話!”司空長生沒好氣的說道:“你就回答我老人家,有,還是沒有!”

“有……”唐之老老實實的點頭。

“那你有沒有答應?”司空長生又追問道。

“沒有……”唐之搖頭,“我現在過得好好的,沒事去斷獄司做什麽?!”

“嗯,不錯!”聽到這話,司空長生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你小子沒加入就對了!”

“怎麽了?!”唐之感覺有些奇怪,“莫非這裏有什麽問題?!”

“問題是沒有什麽問題,不過,既然你拒絕當我的徒弟,加入我們六扇門,那自然也不能加入斷獄司!”司空長生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是個麵子問題!你要是同意了那個老家夥,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就,就這個?!”唐之一臉苦笑的問道。

“這還不嚴重?!這已經是非常嚴重的問題了!”司空長生瞪著唐之說道:“反正你小子給我注意了,不能隨隨便便答應那個老家夥,莫要中了他的奸計!”

“您二位怎麽總是喜歡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展開競爭?!”唐之一臉無奈,“不過,算了,您二位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不過您放心,我是不會加入他們斷獄司的,反正現在我這日子過得也不錯。暫時還沒有考慮跳槽的問題。”

“嗯,不錯!”司空長生滿意的點點頭,“你小子記住這句話就行!”

“好了,老爺子,那我們現在還有什麽正事嗎?”唐之眨了眨眼睛,“您要是沒有什麽正事,我可就走了,我哪裏還有一堆事情要辦呢!”

“滾蛋吧!”司空長生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真是不知道好歹,多少人哭著喊著希望我老人家和他多說幾句話,你小子竟然不領情?!我老人家親自和你說話,你竟然還是一副不情不願的德行。”

“嘖,老爺子,我能和別人一樣嗎?!”唐之撇著嘴說道:“別人那是為了討好您,拍您的馬屁。可是我就不用了,咱們兩個的關係,還用得著拍馬屁嗎?!”

一邊說著,唐之一邊拱手,“好了,老爺子,我這話說完了,咱們以後有空再聊!回見,回見了!不用送了,不太遠,不用送了。”

看著唐之離開,司空長生笑罵了一句,“這臭小子!”接著提起筷子來準備吃菜,但是當他看到桌上的酒菜之後,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臉上頓時變了顏色。

“小二!小二!”司空長生對著外麵喊了兩嗓子。

沒過多久,門簾一挑,一名店小二走了進來,笑嗬嗬的問道:“老爺子,您有什麽吩咐?”

“我問你,這桌酒菜的錢付了沒有?!”司空長生指著桌子上的酒菜問道。

“沒有啊!”店小二搖頭,“剛才那位爺說您來付賬,然後順手還拎走了我們兩壇好酒。”

“這個混球!”司空長生怒罵了一句,“半天不吃虧!”

……

福州城的某處酒樓裏,錢遠錢近正坐在聶從的身邊吃菜喝酒。

“二爺,我們兄弟倆這段時間可是在那裏看到了不少東西。”錢遠喝完一杯酒,用手一抹嘴,笑嗬嗬的說道:“我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要開始交易了。”

“哦?!怎麽說?!”聶從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目光炯炯的看著錢遠問道。

“二爺,之前我們兄弟倆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錢近笑眯眯的開了口,“陶家出來一個人,穿著一身紅衣服去了最熱鬧的茶樓,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一整天!”

“這有什麽有趣的?!”聶從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有人去茶樓坐了一天嗎?”

“二少,關鍵在於他穿的那身衣服。”錢遠笑眯眯的說道:“紅的閃瞎了眼睛,遠遠的就能看到!”

“那又如何呢?!”聶從還是有點搞不明白。

“二少,您想想看,除了家裏辦喜事,誰閑著沒事穿著一身豔紅的衣服出去啊?!”錢近笑嗬嗬的說道。

“就算有人真穿出去了,那也不會找一個茶樓,把自己擺在那裏讓人看啊!”錢遠笑道:“您是沒看到那場麵,那位就像個大紅燈籠一樣,掛在那裏晾了好久,好多人都看熱鬧來著。”

“最關鍵的是,我們兄弟倆發現陶家隨後派出了一群人,在那條街上來來回回的溜達,看有什麽人在那裏經過。”錢近跟著說道。

“聽起來,好像有點奇怪。”聶從皺了一下眉頭,“可是,這是什麽意思呢?!”

“二爺,這意思很明顯啊!”錢遠笑眯眯的說道:“其實,這是一個信號!”

“信號?!”聶從一愣。

“對!”錢近輕輕點頭,“這十有八九是和某人約定好了的一個信號!這個信號,代表了某種事情!”

“二爺,您再仔細想想……”錢遠低聲說道:“是誰需要通過這種信號和陶家進行聯係?真要有什麽事情的話,直接上門聊聊難道不好嗎?!”

聶從終於明白過來了,“你的意思是,雪上霜!”

“二爺英明!”錢近笑嘻嘻的說道:“也隻有雪上霜需要這樣做,在這個穿著紅袍子的人出門之前,有人送了一封信到陶家去。這應該是雪上霜和他們進行了某種交易,這是他們的信號!”

“原來如此!”聶從輕輕點頭,大概是應為興奮,所以他的一張臉漲的通紅,“對,應該是這樣,雪上霜在這福州城裏孤身一人,根本沒法和陶家進行對等的交談,就幹脆采用了這麽一種方法,雖然不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麽意思,不過肯定是要做給雪上霜看的!”

聶從越想越激動,最後一拍桌子,“那個雪上霜果然有幾手啊,是個聰明人!”

“這倒是。”錢遠笑吟吟的點頭,“要不是聰明人,也不可能和陶家周旋這麽久不是?反正現在陶家對他是沒有任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