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唐之笑眯眯的搖頭,“我們就不要說這些吹捧的話了!太過無聊了點。不管怎麽說,你既然拜我為師,那為師總要給你個交代嘛!本來在這裏動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為師我看那廖某人不像是個善罷甘休的主,而且頗有幾分魯莽的意思。如果在這裏動手,他要是不知道好歹,沒法見好就收的話。我還要多幾分計較,憑空惹來了許多麻煩。”
現在羅銘對唐之的崇拜已經達到一個相當高的位置了,畢竟唐之這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和他看的那些俠義小說裏麵的高人高度重合,所以現在唐之無論說什麽話,羅銘都會自行對它進行腦補,自然而然的就會幫著把這話圓了。所以聽唐之說完,羅銘跟著點頭,“師尊說的不錯,確實如此。這種事情萬一鬧起來,總是不太好看。我們羅家可是要臉麵的。而且師尊的身份也需要保密,不能輕易示人!”
“嗯!”唐之滿臉欣慰,“你現在能看到這麽多,確實讓我有些意外。看來,確實有些進步了,我對你的突破更有信心了。”
說完之後,唐之伸了個懶腰,“既然如此,那我就沒什麽可說的了,一切在晚上見真章了。你好好休息,晚上來看看戲也好,就當是調劑一下精神。”
“是!”羅銘連忙行禮,答應了一聲,現在在他看來,反正唐之說什麽都是正確無比,同時信心滿滿!
唐之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背著手走出了院子,外麵的仆人們看著他的眼神更加古怪了,剛才廖師傅氣哼哼的離開,接著這位慢悠悠的離開,難道是兩個人爭寵,廖師傅失敗了?
唐之也不管這些人怎樣胡思亂想,反正到了現在,計劃一切順利,剩下的就看晚上這一出戲演的怎麽樣了。
夜色漸漸降臨,一直到了晚上,幾個人出現在了羅家院子的一處角落裏。這羅家的宅院很大,畢竟西南行省這地方窮的要命,而且地廣人稀,土地實在是值不了什麽錢,這羅家有銀子,自然就在這省城裏圈了一大塊地蓋房子,這麽大的地盤,有個邊邊角角的平時沒什麽人去也是正常的。除了那巡夜的家丁之外,平時這裏都是靜悄悄的。就連巡夜的有時候都偷懶,不願意往這邊來。所以這些人到了這裏之後,發現這裏靜悄悄的,而且空曠的很,的確是個比武的好地方。
幾名家丁把幾盞燈籠掛在各處的樹枝或者假山上,把這裏的一塊空地照的燈火通明,然後羅銘就把這些家丁們趕走,讓他們在外麵守著去。中間就剩下他,廖師傅和唐之三個人。
“兩位!”羅銘平時在書裏看的多了,可是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做這種比武的見證,所以情緒有些激動,他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平靜,一本正經的對廖師傅和唐之說道:“這次大家是以武會友,點到即止,不要傷了和氣。廖師傅和恩,呃,小唐,請過來!”
唐之和這位廖師傅一左一右站好了,廖師傅表情嚴肅的盯著唐之,他已經有點被唐之今天那一比劃驚到了,所以不敢有絲毫放鬆。反觀唐之則是風輕雲淡,起碼從場麵上來看,兩個人的水平就不太一樣。
“兩位,準備的如何?!”羅銘表情嚴肅的問道。
“我可以了!”廖師傅說道。
唐之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好!”羅銘一抬手,“那,這場比試正式開始!”說完之後,羅銘向後連退了幾步。
廖師傅大喝一聲,就要搶先攻過去。
“等一下!”唐之卻突然大喊了一聲,攔住了這位廖師傅。
“啊!?”廖師傅措不及防,差點閃了腰,他莫名其妙的看著唐之問道:“你要做什麽?!”
“別緊張!”唐之輕輕笑道:“比武這事,咱們還有時間,我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什麽事?你說!”廖師傅說道。
“咱們兩個是不是應該盤盤道?”唐之微微一笑,“總要互相問問家底,萬一都是熟人的話,動手的時候也好知道深淺,免得傷了情麵。”
廖師傅聞言一愣,接著臉上微微一紅,他是野路子出身,拜過幾個師傅,不過都沒有什麽名氣,還有兩個是江湖賣藝的。有些手段就是從賣藝的那裏學來的。所以他就沒有什麽傳承。不過他確實也知道,一般兩個人比武之前,確實要互相盤盤道,問問師承來曆,怕的就是本來就是江湖上的熟人弟子,莫名其妙的結了冤仇,最後搞得大家臉上不好看。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該報什麽啊!他就沒有傳承。不過廖師傅不知道的事,唐之特麽的也沒傳承,這就是兩個騙子手的比拚。考研的都是演技。
不過廖師傅也不是一般人,他略作思考之後,立刻決定先下手為強。一本正經的向著唐之問道:“也是,應該互相盤盤道,免得傷了和氣。敢問一句,這位朋友師承何處,在哪裏練武?”
“客氣,客氣!”要說演戲,十個廖師傅都比不過唐之一個,畢竟廖師傅是野路子出身,見識也就那樣了。可是唐之好歹是家傳的侍衛,連皇親國戚都沒少見到,再加上和玲瓏天也有來往,這些人平時見得多了,根本不用學,擺正姿態,自然而然就帶上了那麽點意思。所以唐之隻是抱拳拱手簡單一笑,一邊的羅銘看的就眼睛一亮,就連那廖師傅都有點自慚形穢的意思了。
“在下師承十萬大山,琅琊玉洞!”唐之淡淡的說道:“歸雲長老門下。”
“呃……”聽到這個,廖師傅有點發蒙,這是什麽門派?自己根本沒聽說過。一邊的羅銘也沒聽說過,可是盡管沒聽說過,但是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不知道?”唐之看著廖師傅的樣子頓時微微一皺眉頭,“那你聽說過玲瓏天嗎?”
“玲瓏天?!”廖師傅臉色頓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