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進一批土地?!”二掌櫃的一愣,然後思考了一陣,輕輕點頭,“這個倒是可以試試。”

富州城周邊的土地比較貧瘠,而且還有不少的荒地,如果這七葉牡丹種不出來的話,這些地皮自然是不值什麽錢。可如果這七葉牡丹種出來的話,那這些地皮的價格就要上漲了。畢竟除了種植之外,還需要工坊,倉庫等等配套設施,還有隨著這裏的發展,肯定有大批的工人會在那裏居住,這都是銀子啊!

“二掌櫃的。”孫先生微微一笑,“其實從另外一個角度想想,王府方麵放出這個消息來,對我們來說未必是壞事。現在整個富州城周邊的地塊,除了王府的,就是羅家和鄭家兩家手裏比較多。”

二掌櫃的聞言苦笑了一聲,輕輕點頭,這兩家的地為什麽多?還不是因為自己這邊放出了消息,兩家就開始囤地,本來是準備坑他們一次的,現在反而歪打正著,成全了這兩家人了。

“可是,這次六王府的消息是不準備立刻大麵積推廣,未來的前景也不太明朗,可是羅家和孫家已經壓了很多銀錢在這土地上,如果這個七葉牡丹的回本周期比較長的話,他們的銀錢回流也會變得糟糕起來。”孫先生冷笑一聲,“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麽想辦法把這些地塊從他們手裏掏出來!”

“唔……”二掌櫃的輕輕點頭,微微眯起眼睛,他也是個做老了生意的,知道該如何操作,“現在這羅家和鄭家肯定是因為這個消息惴惴不安,王府的種植麵積不夠大,一些地塊就根本利用不上,他們想要讓銀錢回流也比較麻煩,畢竟他們隻是一般的商人罷了。但是,僅僅是這樣還不夠!他們還能把這些土地捂在手裏,我們要想辦法逼著他們把地拿出來才行!”

孫先生看了他一眼,“二掌櫃,您的意思是?”

“咱們手裏還有一張王牌!”二掌櫃的微微一笑,“本來我們根本沒有把這張牌當回事,現在看來,和他們兩家一樣,歪打正著了!”

“您說的是?”孫先生笑眯眯的問道。

“你早該想到了吧?”二掌櫃的嘿嘿一笑,“就是種子!這富州城光是有地是不夠的,沒有七葉牡丹種子,這些地就是一些廢地,根本不值錢,種糧食都產不出多少東西來。隻有七葉牡丹能讓他們升值!沒錯,種植他們可以種出來,但是沒有種子,他們就什麽都不是!”

二掌櫃的冷笑一聲,“起碼現在,這七葉牡丹的種子還掌握在我們聶家的手裏!別人就算是想拿,也找不到那個海島。”

“我們之前流出去一些七葉牡丹的種子。”孫先生低聲說道。

“那點種子算什麽?”二掌櫃的冷笑一聲,“隻靠那點,就算給他們十年時間也擴大不了規模。”

孫先生輕輕點了點頭。

“現在你立刻回羅家,其他的,我來安排!”二掌櫃的淡淡地說道:“我安排人手去送信兒,然後你來製造危機感。爭取把他們手裏的地塊都拿下來。價格嘛……”

二掌櫃的搖了搖頭,“應該不成問題!”

“是!”孫先生拱了拱手,“我這就去安排。隻是,聶龍頭那邊……?”

“家兄那邊,我來負責,麵對這麽大的利益,家兄是不會拒絕的。”二掌櫃的一笑,“現在海運雖然看著前途大好,但是加入的人越來越多,我們必須要留條後路了。包括後麵那位也不會覺得有什麽錯!難道有人會覺得這銀子紮手嗎?”

“不錯!”孫先生哈哈大笑,“沒人會覺得這銀子紮手的!”

“除此之外,也不是沒有別的好處。”二掌櫃的冷笑了一聲,“隻要咱們聶家有了足夠的土地,基本上就掌握了所有的渠道,種植,倉儲,加工,貨運,再加上種子!所有的一切都落到我們聶家的手裏,那個六王府還能如何?到時候還不是讓他圓就圓,讓他扁就扁?隨便我們拿捏。”

“是這個道理。”孫先生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安排了。”

“去吧!”二掌櫃的點點頭,“去吧。”

孫先生回來的第二天,一個風塵仆仆的人跑進了省城,然後臉色凝重的來到了羅家,求見羅家家主羅星。

“有人來求見?!”羅星眉毛一挑,看著羅洪問道。

“是!”大管家行了一禮,“來的是和氣會的人,說是有要事稟報孫先生。”

“嗬嗬!”羅星輕笑了兩聲,“來的倒是挺快!快請進來吧,別慢待了客人,這都是財神爺啊!把孫先生也請過來,一起見一見吧。”

沒多久,那使者和孫先生都來到了客廳。孫先生看到那使者的時候頓時一愣,“你是……?”

“見過先生!”那使者也十分客氣,對著孫先生行了一禮,“在下乃是龍頭派來的,有緊急事務要告知先生。”

“什麽事?”孫先生一本正經的問道。

“孫先生。”羅星表情嚴肅的說道:“如果是私事的話,羅某可以回避一下。”

“無妨無妨!”孫先生一本正經的擺了擺手,“孫某看著不像是什麽私事。”

說完之後,他看著那使者說道:“說吧,到底是什麽事?”

“孫先生……”那位使者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們得到了消息,因為風暴原因,我們出海的船隊遭受到了巨大的損失。這一批的種子,恐怕是沒有了!”

“什麽?!”孫先生一聽這個,呼拉一下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孫先生!”那位使者抱拳拱手,“因為風暴原因,我們出海的船隻損失慘重,其中那條帶著種子的船隻也毀於一旦,以後一年,我們的種子恐怕是不夠用了。”

“這,這如何是好?!”孫先生皺著眉頭說道。

羅星看著孫先生裝模作樣的演戲,心裏冷笑,臉上卻一臉迷惑的問道:“孫先生,您說的那種子,究竟是何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