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言那略帶羞澀的聲音,如同晨間微風,透過半開的裏間磨砂玻璃門傳來,打斷了司塵鍛煉的動作。
他長舒一口氣,再次感受了一下手臂的力量和腹部的肌肉線條,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大步走進浴室。
剛一進房門,溫暖而濕潤的水汽攜帶著薰衣草的淡雅芬芳迎麵撲來,司塵知道,這是蘇瑾言最喜歡的沐浴露味道,也是他喜歡的味道,讓他感到格外安心。
浴室裏,燈光柔和,映照著兩人的身影,為這私密空間披上了一層朦朧而曖昧的紗衣。
司塵隨意地撩起衣擺,眼神卻狡黠地轉向了蘇瑾言,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我左手不方便,能幫我脫一下衣服嗎?”
蘇謹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司塵穿的套衫,手臂有傷,還纏著綁帶,確實不是很方便。
蘇瑾言抿唇,臉頰悄然爬上了兩朵紅雲,卻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緩緩靠近。
她的小手輕輕搭上司塵的衣擺,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受傷的左臂和後腰,動作間滿是溫柔與細致,將衣服一點一點地往上撩。
隨著蘇瑾言的動作,衣物的緩緩上移,司塵那雕塑般的腹肌逐漸展露無遺。
他的腹肌線條流暢而深邃,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每一塊肌肉都緊致有力,充滿了健康與活力的氣息,性張力拉滿!
雖然誤闖進來時,蘇謹言不小心瞥了一眼,對司塵的好身材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但此時此刻,這樣近距離地麵對,蘇謹言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臉頰更是紅得能滴血,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雙眸像是定在了他的腹肌上,讓她移不開眼。
蘇謹言心中懊惱,她也不是沒有見過長得帥的男人,電視上更是看過不少衣不蔽體的男模,可從未如此時這般,讓她失態。
蘇謹言心中暗暗罵了一句:妖精!
身材這麽好,不是妖精是什麽。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司塵的身材,對她來說確實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可想到司塵與“傅總”之間曖昧不清的關係,蘇謹言心裏又升起一陣惡寒。
這麽一個妖精,竟然是GAY,實在是太對不起他的長相和身材了,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也不知道司塵與“傅總”之間,到底誰上,誰下,還真是好奇!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GAY的身材,如果被司塵知道,一定會覺得她是變態吧。
思及此,蘇謹言心裏說不出的複雜,雙頰更是羞得通紅。
走神間,指尖不經意間劃過司塵溫熱的肌膚,司塵忍不住輕輕顫了一下,喉結滾動,喉間發出低沉而略帶沙啞的笑聲:
“你…想什麽呢?”
蘇謹言的手猛地一顫,幾乎能聽見自己心髒在胸膛裏狂跳的鼓點。
她強裝鎮定,目光卻躲閃不及,不敢往司塵精致的腹肌瞥去一眼,慌亂間隻敢盯著地麵,聲音細若蚊蚋:
“沒…沒有。”
話雖如此,那張臉頰卻如同火燒雲般,紅得耀眼,燙得厲害,泄露了她內心的小秘密。
蘇謹言努力讓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穩,但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耳邊敲響了小鼓,震耳欲聾。
她試圖用眼神的餘光去捕捉司塵的反應,卻又害怕被發現她暗暗的窺視。
司塵見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輕輕傾身向前,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那是見到我的身材,害羞了?”
司塵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有著某種魔力,讓蘇謹言的心跳再次加速。
蘇謹言的臉頰已經紅得可以滴血,她不敢抬頭,更不敢直視司塵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她隻能緊緊咬住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你…你別亂說,我心如止水,平靜得很,才沒有害羞。”
然而,蘇謹言紅頭的雙頰和心虛的神情、不敢與司塵對視的眼神卻是出賣了她,讓她的反駁沒有絲毫的說服力。
司塵輕笑一聲,伸出右手輕輕撫過蘇謹言的臉頰,指尖的溫度仿佛能融化她所有的防備。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我的身材,那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沒有害羞,總行了吧?”
司塵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和無奈,仿佛是在逗弄一個害羞的小貓咪。
蘇謹言心裏猛地一顫,被司塵直接點破小心思,臉頰瞬間燒得通紅,如同晚霞般絢爛,眼神四處遊移,就是不敢與他對視。
司塵居高臨下的看著蘇瑾言,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秘密,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著她從脖頸一路紅到耳根,精致的耳垂紅得仿佛要滴血,紅得耀眼,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看來剛才臨時抱佛腳還是有些用處,這丫頭還是喜歡的吧,就是有些嘴硬!
嗯,不乖!
挑了挑眉,突然湊近蘇瑾言的耳邊,低聲細語,語氣裏滿是溫柔與挑逗:“你的手,不動了?”
蘇瑾言這才意識到,自己盯著司塵的腹肌,看了好久。
猛的抬頭,正對上司塵那雙含似笑非笑的眼睛,心跳瞬間失控,仿佛要衝破胸膛的束縛,但她卻強作鎮定,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
“嗯,我是怕不小心碰到你的傷口,所以特別小心,動作自然就慢了點,你可別多想哦!”
話落,蘇謹言手上的動作卻不由自主地加快,三下五除二地幫司塵褪去了衣衫,仿佛完成了一項艱巨任務,長長地舒了口氣。
司塵隻是靜靜地注視著蘇瑾言,那雙深邃的眼眸裏滿是對她的寵溺與縱容。
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對於蘇瑾言的“狡辯”並未多加拆穿,反而覺得這樣的她更加真實、更加可愛。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著想,放心吧,我不會亂想的!”
蘇謹言暗暗鬆了一口氣,拿起柔軟的毛巾,輕輕沾濕,動作輕柔而細致地為司塵擦洗著身體,隻是雙眸卻不知道該往哪裏放,隻能微微垂眸,盯著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