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塵聽了,陷入了片刻的沉思,靜默地讓蘇瑾言心裏直打鼓。
“你...不會反對吧?”
蘇瑾言的眼神裏閃爍著幾分忐忑。
她知道一家不該摻和進別人的家事,可聽到洛童羽母親的遭遇,蘇瑾言就是忍不住心疼,所以還是答應了。
洛童羽的媽媽因為女兒失蹤得了心病,二十年的時間日日夜夜遭受著心靈的折磨,這樣疼愛兒女的母親,應該得到救贖。
而她,雖然被蘇家人傷害了一次又一次,但自從蘇正義和許晴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後,她心裏就好受多了。
至少她知道,傷害她的不是她真正的親人。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在哪裏,但是內心還是渴望有一個家。
洛童羽說,這是她幫他的忙,圓他媽媽找到女兒的一個執念。
其實,這何嚐不是圓了她的夢,她也希望自己的父母能真的喜歡她,愛她,也希望父母在她丟失後曾經無數次的找過她,這樣,至少證明她不是被拋棄,不是被父母嫌棄的孩子。
隻是回家後,她才反應過來應該跟司塵先打個招呼,畢竟司塵現在是她的丈夫,是她現在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而且,她如果答應了洛童羽,很可能會經常去洛家,司塵也會知道。
可她已經先斬後奏,此時見司塵沉默,蘇瑾言有些擔心司塵不高興,怪她的自作主張。
司塵隻是看著蘇瑾言的神情,便猜出了她的心思。
無奈的笑笑,手指輕輕掠過蘇瑾言額前不經意間垂落的發絲,溫柔得仿佛能化開冬日寒冰。
“怎麽會呢?洛童羽來找你幫忙,隻要你決定要做的,我自然全力支持!隻是有些心疼,你又要拍戲,還要幫洛童羽,我怕你累著。”
在司塵看來,這不過是件小事,他深知蘇瑾言心地善良,做事又向來有分寸,既然她答應了,背後必有她的考量。
隻是,洛童羽是洛家的人,雖然洛童羽跟他不熟,但是洛家的其他人他還是認識的。
尤其是那位商界巨擘洛南夜,對他而言可是如雷貫耳。
那可是當年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大佬,精明強幹,眼光獨到,手腕了得,年輕時在商海翻雲覆雨,無人能及。
聽說啊,這位商界奇才還曾有過一段為愛瘋狂的往事,差點兒因為一場誤會失去了摯愛,甚至不惜放下手頭龐大的公司,遠赴重洋上演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追妻大戲,在當初鬧得人盡皆知。
好在最終兩人重修舊好,洛南夜從此成了圈裏出了名的寵妻狂魔,還育有一兒一女,幸福美滿。
不過,遺憾的是,他們的女兒在五歲那年突然失蹤,成了洛家多年未解的心結,洛夫人也因此深受打擊,心病難愈。
盡管洛南夜現在更多地將重心放在了家庭上,但洛氏集團的實力依然不容小覷,與傅氏集團並駕齊驅,這也是司塵對洛家如此了解的原因。
司塵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如果蘇瑾言以洛家千金的身份頻繁出入洛家,隨著與洛家交往的加深,他作為她的伴侶,也勢必會增加與洛家的交集。
萬一哪天洛家人識破了他的真實身份,蘇瑾言那邊可就難保不露餡了。
畢竟,司塵還沒準備好讓蘇瑾言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呢。
而且,司塵是真的心疼蘇瑾言。
這段時間她每天早出晚歸,白天忙著拍戲,晚上還得熬夜啃劇本,眼底都浮現出了一絲青色,看得司塵十分心疼。
就是心疼蘇瑾言,司塵這幾天晚上都很少折騰她,讓她能好好休息。
現在蘇瑾言要幫洛童羽的話,又是一堆的事和人要應付,司塵擔心蘇瑾言的身體會吃不消。
“太好了,我還怕你不同意呢,這顆心可算放回肚子裏了!”
蘇瑾言一聽到司塵沒意見,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伸手勾著司塵的脖頸,主動湊上前,俏皮地在他的唇邊印上了一個輕吻。
“放心吧,我會好好安排時間,不會讓自己累著。”
言語間,滿是喜悅。
對上蘇瑾言明媚的笑顏,隨著她的笑,雙頰微微鼓起,透著幾分稚氣,分外的可愛。
司塵實在是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她那軟綿綿的臉蛋,軟軟嫩嫩的,捏著別樣的舒服。
雙手環著蘇瑾言的纖腰,笑道:
“老公這麽支持你,你是不是應該獎勵我一下?”
蘇瑾言挑眉一笑,反問道:
“剛才不是獎勵你了嗎?還不夠?”
我眼神一暗,故作深沉地說:
“嗯,不夠,遠遠不夠!”
話落,直接吻上了蘇瑾言那張水潤潤的紅唇,溫柔又纏綿。
隨著那個炙熱的吻逐漸升溫,客廳裏的空氣仿佛都燃燒了起來。
蘇瑾言的雙手將司司塵的脖子纏得更緊了,眼神迷離而深邃,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突然,司塵抱起她,腳步穩健地穿過客廳,直奔臥室而去。
門在身後輕輕合上,隔絕了一切外界的喧囂,隻留下他們兩人的世界。
在這個隻屬於他們的夜晚,盡情地釋放著內心的欲望,讓愛與**在臥室的每一個角落裏肆意蔓延……
**過後,司塵並未感到全然滿足,但當他注意到蘇瑾言眼底那片不易察覺的青黑,終是心疼占據了上方,驅散了所有的欲望。
他輕輕地將蘇瑾言橫抱起,步入浴室,溫柔細致地為她拂去身上的每一絲疲憊與黏膩。
蘇瑾言的眼神在司塵身上徘徊了片刻,表情略顯複雜。司塵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異樣,誤以為她身體不適,連忙關切地問: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是我剛才傷到你了?”
蘇瑾言輕輕搖頭,猶豫片刻後,輕聲開口:
“之前你為了我腰後中了一刀,醫生說過你腰部受傷後可能會影響到那方麵的功能,前段時間你傷還沒好的時候我們有些不知節製了,是不是讓你恢複得不好,讓你這幾天有些力不從......心。”
她的話語越說越輕,生怕觸碰到司塵敏感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