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言,還真是給你臉了,竟然敢讓本少爺等這麽久!”

這次相親,謝臻本就是為了應付蘇蕊兒的請求,並沒有真的想要跟蘇瑾言相親的意思,沒想到蘇瑾言竟然讓他等了半個小時。

蘇瑾言本就因為許晴的強迫和防備而不滿,此時聽到謝臻帶著怒意的話,也來了怒氣。

對上謝臻有些微紅的神情,蘇瑾言毫不客氣地道:

“如果不想等可以走,我有讓你等嗎?”

謝臻沒想到蘇瑾言竟然敢反駁他,震驚的瞪大了眸子,神色間帶上了幾分慍怒和嘲諷。

“蘇瑾言你真以為我想跟你相親啊,你跟在韞程身邊三年,在韞程心中連個保姆都不是,被韞程拋棄的心機女,你覺得在我們圈子裏誰會要你?”

“我告訴你,我本來是不想來跟你相親的,我今天之所以來,就是告訴你,以你蘇瑾言這樣心思惡毒,心機深沉,仗著爸媽寵愛就對姐姐百般刁難的惡毒女人,我謝臻是絕對不會娶的,更別說你還是一個被龐光大玩爛了的女人,是絕對不可能進我們謝家的門!”

再次聽到顧韞程的名字,蘇瑾言的心還是會不自覺地刺痛,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然而蘇瑾言更多的注意力卻是被謝臻的話吸引。

“我跟龐光大......你聽誰說的?”

明明她被司塵救下了,跟龐光大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為什麽謝臻會這麽說?

而且,那天的事除了蘇家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謝臻又怎麽會知道她跟龐光大的事?

謝臻得意一笑,扯了扯有些微緊的領帶,眼中滿是鄙夷和嘲諷。

“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蘇瑾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這麽自甘下賤,為了嫁入豪門,自薦枕席委身給龐光大那頭死肥豬,最後落得人財兩空,你這種破事兒你以為能瞞得住?”

“怪不得,怪不得你跟在韞程身邊三年,韞程都隻當你是一個免費保姆,原來韞程是早就知道你心思不純,貪婪無恥啊。就你這樣自甘下賤的女人,憑什麽跟蕊兒比,憑什麽跟蕊兒爭韞程,真是不自量力!”

【免費保姆】

【心思不純】

【貪婪無恥】

【自甘下賤】

一個個肮髒的字眼狠狠地砸在蘇瑾言的心口,這就是顧韞程拋棄他的理由?

蘇瑾言隻覺得呼吸一滯,眼眶瞬時濕潤了幾分,染上了一層薄霧,讓謝臻得意而嘲諷的神情都變得有些模糊。

吸了吸鼻子,強忍著眼淚,冷聲打斷了謝臻的話。

“好了,我知道你喜歡蘇蕊兒,喜歡做蘇蕊兒的舔狗也是你的事,但是也不用拉踩我,再說了,我跟顧韞程之間早就已經沒有了關係,更沒有想跟蘇蕊兒爭,雌競這一套不要往我身上扣,我嫌晦氣!”

“還有,我不知道是誰跟你說的我跟龐光大的事,但是我告訴你,我跟他是清清白白的,如果你再敢說一句,我就敢告你誹謗!”

“至於你說不想娶我,剛好我也不想嫁給你,被逼著相親的也不隻是你一個人,既然我們相看兩生厭,那這相親就作罷吧!”

謝臻有些微訝,這怎麽跟他想的不一樣?

蘇瑾言不是想要嫁給他嗎?怎麽突然轉變了態度?

還是說,這隻是蘇瑾言的欲擒故縱?

不等謝臻說什麽,蘇瑾言直接起身,就要往外走,謝臻氣急驀地伸手一把抓住蘇瑾言的胳膊。

蘇瑾言一時不察,身子不穩直接被謝臻扯進了懷裏。

蘇瑾言本就身嬌體軟,身上的清甜香味瞬間竄去謝臻的鼻尖,謝臻驀地一僵,全身的血液瞬間像是被點燃了一般,驟然燥熱了起來,下意識地想要將懷中的女人緊緊抱住,舍不得鬆開,就連身下都有了反應。

謝臻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一把將蘇瑾言推開。

“蘇瑾言,你還說你不想嫁給我,不想嫁給我現在竟然往我懷裏撲,想要勾引我?”

看來還真是欲擒故縱,這麽快就沉不住氣地想要勾引他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與蘇瑾言近距離接觸,謝臻本就覺得燥熱的房間,似乎越來越熱,下意識地扯開領帶,鬆開了最頂上的兩顆紐扣。

此時看著蘇謹言,他竟然生出了想要她的衝動,一定是蘇謹言勾引他,否則他明明喜歡的是蘇蕊兒,怎麽會會蘇謹言生出這種心思。

“你有病吧,要不是你,我會摔倒在你懷裏?”

說著蘇瑾言就要起身,可身上似乎越來越不對勁,燥熱得緊,下意識地想要往謝臻的身上靠。

蘇瑾言也意識到了問題,應該是剛才在家裏喝的藥起效的,雖然她吐出去不少,但也有些喝了下去。

沒想到這藥這麽霸道,她吐出去那麽多,竟然還能生效。

蘇瑾言原以為隻吞下去那麽一點兒不會有大事,可感受到此時身體傳來的異樣,蘇瑾言知道,要出事兒了!

而且,比許晴說的一個小時明顯提前了。

許晴又騙了她!

不行,她必須得立馬離開這兒,否則蘇謹言也不敢保證待會兒會發生什麽事。

謝臻神色難看地一把將蘇瑾言推開,視線落在桌上的咖啡上,忽然想起什麽,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知道我不會娶你,所以給我的咖啡裏下了藥!”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怪不得他剛才一直覺得渾身燥熱,領帶都被扯掉了,襯衫的扣子都開到了胸前,還是熱得出奇。

謝臻還以為是包間的溫度本就高,所以一直沒有在意,現在想來,他覺得熱是從剛才喝了服務員送來的那杯咖啡開始,而咖啡正是蘇謹言讓人送來的。

蘇謹言果然心機深沉,從他來相親開始就開始算計他了,而他也一不小心中了招。

蘇謹言簡直該死!

蘇瑾言蹙眉,一臉不解。

“我剛來,我能給你下什麽藥?”

謝臻卻絲毫不相信蘇謹言的話,冷笑了一聲。

“你別告訴我服務員給我送來的生椰拿鐵不是你讓人送來的,我就是喝了這杯咖啡我才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兒,身上也越來越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