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冷靜下來,燕雲缺心裏也有疑問,那就是如此強大的秘術,鐫刻它的金屬紙張一定非同尋常,怎麽會出現在純淨品質的靈珀裏麵?
“本仙女估計呀,這團靈珀在太古時期應該是神靈珀啦,那記載血巫大禦靈術的金屬紙當年沾染了可怕的氣息。在漫長的歲月裏呢,神靈珀雖然消磨了金屬紙張上的可怕氣息,但它自身也幾乎耗盡了能量,降成了純淨品質。”
“神靈珀?”
燕雲缺心中巨震,看著手裏的碧光流淌的靈珀,它曾經真的是神靈珀嗎?
神靈珀之中那得蘊含怎樣的能量,估計一滴元液就能將他的身體撐爆千次萬次了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結局終不負,他這次作出了無比明智的決定,切出這等對於他來說有大用的血巫族秘術!
他現在正為如何為俞城騎兵尋找強大的坐騎發愁呢。
即便是進入了那洪荒古域,強行捕捉高階坐騎,將其鎮壓於青蓮之中,可若鎮壓的數量過多,恐怕也是鎮壓不住的。
畢竟青蓮在某些方麵的力量是跟他自己的境界掛鉤的。
但是有了血巫大禦靈術就不同了,他可以選擇擒王的方式來實現獲取大量坐騎的目的。
隻要用大禦靈術強行與某些生靈的王簽訂了靈魂契約,他就可以輕易的用青蓮將之淨化,而淨化之後便可以解除靈魂契約,如此也不會對他的靈魂造成負擔。
世間任何簽訂靈魂契約的禦靈方式,都是相當考驗靈魂強度的。
他現在的靈魂要支撐禦神係統,培養自己的守護神,沒有心力去禦靈,但短暫的將之收複還是可以的,再利用青蓮淨化。
淨化了王,那麽再收複其族群,簡直不要太簡單。
總之,修者的靈魂再強,也不可能無限度的與境界相同或者境界比自身還高的生靈簽訂靈魂契約。靈魂契約有限度,數量多了,非但沒有好處,反而會遭受反噬,靈魂受損。
但是青蓮的淨化能力,那幾乎是沒有限度的。
至少,燕雲缺目前還沒有發現它的淨化數量上限在哪裏。
隻要修煉了血巫大禦靈術,再配合青蓮的就淨化效果,那便有如神助!
“君公子?”
舒玉容看到燕雲缺在那裏發呆,似乎在想什麽事情,連續叫了兩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公子!”
音嬋抓著他的手臂搖了搖,這才將的心神拉回現實,才發現音嬋和舒玉容都在看著他。
“不好意思,剛才有些走神了。”燕雲缺歉意地笑了笑,隨即將手上的靈珀遞給舒玉容,道:“玉容總管,事先我們可是說好了。”
舒玉容怔了怔,沒有想到他再次重複這個事情,當即笑著點頭,伸手接過靈珀,美麗的眼眸之中,一點玉芒閃過,縷縷符文交織,靈珀中的金屬紙張記載的蠅頭小字便盡收眼裏。
“太古蠻文!”她吃了一驚,仔細看下去,就發現這些文字竟然是太古時期蠻族文明分支中的血巫族文字,上麵記載了血巫族的大禦靈術!
看著手裏的靈珀,又看了看眼前的陽光英俊的少年,舒玉容的心裏掀起驚濤駭浪,怎麽也平靜不了。
太古時代,蠻族文明最為鼎盛,在蠻族眾多文明分支之中,血巫族名列前茅,他們一族的大禦靈術,並非巫祖開創,而是得自某個神秘之地,據說極有可能來自史前文明!
記載這種秘術的金屬紙張豈會是凡品?
至強秘術,一字一句都蘊含神秘偉力,普通的紙張,普通的材質,根本承載不了,會在瞬間灰飛煙滅。
“記載大禦靈術的金屬,莫說純淨品質的靈珀,便是那完美品質的靈珀,也不可能封印得了!可是眼下,它卻被這個少年從純淨品質的靈珀裏麵切了出來……”
舒玉容心裏想了很多,得出兩個結論,一是這個君有卿探靈識珀的能力,絕對是極其可怕,二是他氣運,堪稱逆天!
“恭喜君公子,這靈珀之中的金屬紙張上記載的乃是一門聖級秘術,價值不可估量。本總管宣布,今日比試,君公子奪得第一,鮮氏後人獲得第二,墨翟先生獲得第三。”舒玉容刻意掩蓋了事情真相。
“什麽?我的天!竟然是聖級秘術啊!”
頓時全場沸騰了,聖級秘術,那可是隻有大勢力才能擁有的,起碼也要是聖王開創的傳承才有聖級秘術傳承下來。
至於那些聖人,甚至是大聖開創的傳承,幾乎都是沒有聖級秘術的,因為大聖級別,並沒有實力自己開創聖術,唯有聖王那種層次,在聖境稱王,對聖之一道領悟足夠深刻者,才能開創出聖級的秘術和功法。
“君公子驚才絕豔,妾身敬佩之至!妾身幾乎可以預見,君公子在未來必將璀璨東州,名揚天下!”鮮氏後人驚歎,發自肺腑的被燕雲缺的實力給折服了,在十幾萬石料之中,竟能挑選出封印了聖術的靈珀,簡直天方夜譚般,但那個少年卻做到了。
“恭喜君公子多奪得第一,若雨此次帶人來參加這場比試,倒是顯得班門弄斧了。”九公主上前,距離燕雲缺隻有半米的距離,高貴美麗的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道:“君公子之能,令若雨深感驚豔。若雨仰慕公子之才,望公子得閑之時,能到若雨府上一敘。”
燕雲缺怔了怔,他沒有想到九公主會當眾示好,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神情都有些怪怪的,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恨得咬牙切齒。
九公主傾國傾城,蕙質蘭心,還是個才女,而今卻主動對那君有卿伸出橄欖枝。
如果自己是那君有卿,那該多好啊?
許多的男性修者幾乎同時升起這樣的想法。
隨即又暗自歎息,他們很清楚,自己無論怎麽都不可能是君有卿啊。
“承蒙九公主相邀,在下卻之不恭,得閑之時,定到府上叨擾。”
燕雲缺也不管九公主示好的目的是否單純,他還是非常客氣的作出了回應。
“若雨靜候公子。”
九公主柔柔一笑,隨即向遠處的舒瑤仙,還有不遠處的舒玉容道別,便和那鮮氏後人,帶著幾個侍女離開了。
這場比試落幕了,眾人也都陸陸續續離去。
此時天色已是黃昏日落。
三皇子和墨翟也跟著人群想要離去,他們才剛動身,就發現許多道可怕的氣息同時鎖定了他們。
“你們要做什麽?”三皇子頓時色變,他猛轉身,色厲內荏地說道:“本皇子乃是當今王朝的皇子!你們玉池石坊不要太過分了!”
“南離王朝?你是在用王朝來威脅我們嗎?”
舒玉容聲音微冷,一個眼神掃過,嚇得三皇子雙腿一軟,差點癱軟在地上。
“願賭服輸,不履行賭約便想離開?”
音嬋聲音冰冷,隨意一揮手,三皇子和墨翟就驚叫著飛了過來,重重砸在燕雲缺的麵前,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他們驚恐的發現,就在那個女子隨意一揮之下,自己一身筋骨竟全部斷裂了,當場差點給嚇死。
“君有卿,你不能這樣,本皇子輸了,本皇子願意賠償,用什麽賠償都行,隻要你放了本皇子!”三皇子臉色慘白,他終於意識到皇子的身份已經沒有辦法為自己提供保護了。
“第一輪比試,我便已經給了你們機會,隻可惜,你們非要作死,攔也攔不住。”燕雲缺搖頭歎息,隨即看向舒玉容,道:“玉容總管,你們在這南離古城的玉池商行業務廣泛,應該可以聯係到一些黑窯礦吧?”
此話一出,不隻是舒玉容怔了怔,音嬋也都怔了怔,還有那湖泊邊亭閣下的舒瑤仙三女也都怔了怔。
“我宗的玉池商行生意廣泛,自然能聯係上一些勢力的礦主,君公子問這個是?”
“哦,在下的意思是把這兩個家夥弄到黑窯礦裏麵去挖一年礦,然後再讓他們的家人拿資源贖回去。”說完這裏,燕雲缺刻意提醒了一句:“玉容總管莫要記錯了,一定要是黑窯礦!”
“……”
舒玉容等人頓時無語,音嬋也都深感無語,微微仰著美麗的臉龐看著這個朝夕相處了一段日子的男人,她才發現,他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腹黑!
“不!姓君的,你不能這麽對我們!”
三皇子和墨翟嚇得當場尖叫起來,黑窯礦他們怎麽能不了解,裏麵挖礦的不是死囚就是些被拐賣的奴隸,吃得比豬差,做得比牛多,每天都有人被活活累死!
“君公子安心,這些都是小事。”舒玉容笑了起來,隨即便有兩個少女上前,將三皇子和墨翟鎮壓起來帶走了。
“君公子,我們小姐有請。”舒玉容等到三皇子和墨翟被帶走,便將那靈珀還給了燕雲缺,道:“這裏麵的秘術,公子切不可泄露,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
她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燕雲缺向著湖邊的亭閣下走去。
而音嬋被拒絕前往,便在原地靜靜等待。
他到了亭閣前時,舒玉容便悄然退了下去,輕紗蒙麵的舒瑤仙則坐在亭閣內的玉石桌前。
“君公子,請上前入座。”
天籟般的仙音從舒瑤仙那蒙麵輕紗之下傳出來,若天音繞梁,在這亭閣內回**,滲透到人的心靈之中,令人沉醉。
燕雲缺每次聽到她的聲音都會略感驚豔,但他並沒有因為她的聲音而入迷。
如果隻是單純論聲音好聽的話,別說妖妖了,便是音竹的聲音都絲毫不比舒瑤仙差,還有清音的聲音,那更是如仙樂般動人。
隻是,她們對他說話之時,從來都不會動用絲毫的特殊能力,而舒瑤仙似乎動用了某種特殊的能力,才使得聲音在無形之中俘虜人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