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海空間區域,生命之輪上,燕雲缺的心髒已經重新生長出來了,金光閃閃,宛若一輪發光的太陽。
隻是,心髒卻失去了心之真火,需要重新融煉才能讓體內的陰陽得到平衡。
梵仙突破境界之後便盤坐在原地穩固境界,劫雲早已消散,天地之間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主人,吉長春、吉長生兄弟來了!”
九靈在生命之輪邊沿地帶守著,一眼就看到了兩人,立刻將此事稟報給了燕雲缺。
“他們還真是不死心啊。”燕雲缺睜開眼睛站了起來,瞳術開啟,望穿淡淡的血色迷霧,心中微微一驚:“竟然隻有他們兩人?刹利族的青年強者怎麽沒來?”
“頂他個肺,那兩個家夥之前一直觀戰不出手,現在竟然獨自跑來,他們想做什麽,求死嗎?”龍馬冷笑。
“他們可不是來求死,而是自信能殺了我們!”鐵公雞神色微凜,道:“你看他們手裏拿著的像是由骨頭打磨的六角骨盤是什麽東西?”
此時梵仙也從退出了修煉,來到燕雲缺的身旁,看著正向這裏而來的吉長春、吉長生兩兄弟。
“九靈,你們回來。”燕雲缺打了聲招呼,瞳孔之中符文呈現,盯著吉長春手裏心上空沉浮的骨盤,眼裏閃過一抹冷光:“那骨盤有些詭異,裏麵蘊含著極強的陰煞之力,看來那便是他們的倚仗了。”
“唔,燕師弟,別來無恙啊!”吉長春隔著很遠就對燕雲缺熱情地打著招呼,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很真誠,道:“燕師弟在師兄我心裏的位置無可替代,一日不見,師兄便感到十分的想念,總是忍不住想要來找師弟。”
“吉長春,你倒是挺膨脹的,怎麽沒有讓刹利家族的那些癟三一起來?”燕雲缺的笑容也很燦爛,就像是兩個老熟人在聊天。
“燕師弟都說他們是癟三了,所以師兄就送他們去見閻王了,順便汲取了他們的精血。燕師弟可能不知道,他們的精血也算是不錯的古血,正好用來激活師兄手裏的陰煞骨盤。”吉長春來到了生命之輪前,舉步走了上來:“這陰煞骨盤可是好東西,師兄特地帶來給燕師弟瞧瞧。”
“看得出來,這非常符合你卑鄙陰險的個性。”燕雲缺說到這裏微微咳嗽了一聲,嘴角溢出一抹金色的血液,這讓身旁的梵仙心中一緊,擔憂地看著他。
“唔,燕師弟怎麽了?都咳血了,嚴重嗎?要不要師兄好好給你檢查檢查,哈哈哈!”吉長春笑著說道。
“我覺得很需要。”燕雲缺逝去嘴角的血漬,微略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道:“那便請長春師兄到我身前來檢查如何?”
“哼,燕雲缺,你少在這裝腔作勢,就算到你身前又如何?”吉長生搶著開口了:“看你現在這副模樣,麵無血色,嘴角溢血,昨日一戰,你的身體之中留下不可修複的隱疾吧?怎麽,生命之輪生出裂痕了?”
“長生,你怎麽說話的,對待同門小師弟,我們應該溫柔隨和些,不要嚇著小師弟了,你說是吧,燕師弟?”吉長春哈的出了口氣,笑道:“燕師弟,聽說你身懷青天古劍,到了這個世界境界又飛升,應該也得到了不少機緣吧?這葬魂坑很危險,師兄就想著,燕師弟身上古寶、資源太多,帶著不安全,所以想為燕師弟代為保管,你覺得如何?”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前邁動腳步,但是腳下很謹慎,如今燕雲缺什麽狀況,他難以百分百肯定。
前段時間在他手裏吃了虧,吉長春心裏一直記著,他不可不想再因為大意而出現什麽差池。
“長春師兄,我送你一句話:弱智青年歡樂多。”
“唔,何必呢,反正都是死,師弟何不選擇一種比較痛快的死法?”吉長春說著看向他身旁的梵仙,當即笑了笑:“你的女人很美,冷豔逼人,傾國傾城。你說,我們要是當著你的麵做些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出來,你會是什麽感覺?”
“哈哈哈!”吉長生聞言輕浮地**笑了起來:“身為男人,那肯定是生不如死,不過想想,我怎麽覺得這麽刺激呢?哥,你說我們要不要試試禽獸不如的感覺是怎樣的?”
“你們二人……”燕雲缺的眼神頓時冷冽如刀,身體突然消失,就這麽融入了虛空之中,同時他的聲音在天地間回**:“將求死不能!”
他的身體瞬間出現在了吉長春、吉長生兩兄弟麵前,一巴掌掄了上去。
“長生快躲開!”
吉長春早就有防備,在燕雲缺消失的時候就閃身避讓,在其輪動手掌抽來時,正好躲了過去,與此同時,將手裏的陰煞骨盤往空中一拋,滾滾煞氣淹沒天地。
可是吉長生就沒有這麽幸運了,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啪的一聲,挨了重重一耳光,頓時頭骨都裂開了,半邊臉稀巴爛,橫飛上百米遠,滿口牙齒脫落,隻覺得天旋地轉,靈魂遭受到了劇烈的震**。
“姓燕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吉長春退到遠處,看到自己的弟弟頭骨崩裂,頓時睚眥欲裂,拚命催動陰煞骨盤,演化巨大的陣圖,垂落無盡陰煞之力,化為骨矛、骨刀、鐮刀,瘋狂斬殺下來。
“你以為有了這個東西就能殺我們了?”
梵仙冷笑,縱身而上,一對修羅血刃舞出漫天刃芒,抗擊陰煞之力演化的兵器,將那些兵器全部崩飛了出去。
雖然非常吃力,但短時間內,陰煞骨盤奈何不了她,也傷及不到龍馬、鐵公雞、九靈他們。
“你……怎麽可能!!”
吉長春大驚失色,那個阿修羅女怎麽會突然變得如此強大?
這時,燕雲缺腳踩行字訣,衝出了陰煞骨盤覆蓋的範圍,掌指間凝聚一柄法則真氣之矛,噗的一聲,將吉長生釘殺在地上。
吉長生啊的慘叫,那法則之矛上麵的能量撕裂著他的血肉,令他痛不欲生。他瘋狂掙紮著,卻難以掙脫。
“跳梁小醜爾!”燕雲缺釘住了吉長生,舉步向著吉長春而去,冷漠說道:“你是不是以為陰煞骨盤的攻擊力強於神牛弑神大陣,就可以輕鬆擊殺我們?可你卻忘記了,陰煞骨盤隻是一件器物,並沒有神牛弑神殺陣那樣的封困能力。最重要的是,你並不知道,我有一種身法,對於衝破符文場域有奇效。”
“燕雲缺,你怎麽會恢複得這快?!你的女人怎麽會變得怎麽強?”吉長春咆哮著:“不可能,我算無遺策,應該可以輕鬆擊殺你,讓你這一生所得為我做嫁衣,再擒了你的女人開啟那封印腦部空間的符文結界!可是,怎麽會這樣?!”
“我不甘心,謀劃了這麽長的時間,耗盡心血,成功坑殺了刹利家族的青年強者,激活了陰煞骨盤,到頭來卻功虧一簣!你給我去死!”
他掌指攤開,一柄精致的流淌著古意的大弓出現在手裏,體內的法則真氣瘋狂湧向大弓之中,弓身符文璀璨至極,一支光箭凝聚,上麵的法則近乎燃燒了起來,殺伐衝霄!
“弓是好弓,可惜在你手裏難以發揮出它的威力。”燕雲缺冷漠無比,腳步未停,一步一步向著吉長春走去。
嗡的一聲。
箭矢離弦,一刹那,空間仿佛炸裂了,爆發出震耳欲潰的轟鳴之音。
那支光箭璀璨無比,殺伐驚人,破空而來,像是要洞穿世間一切有形之物。
“你太弱了,在我眼裏隻是一條雜魚。”
燕雲缺依然在向著吉長春逼近,對著射殺而來的光箭驟然伸出兩指,指間黃金符號閃耀,叮的一聲,將那可怕的箭矢牢牢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任憑箭身瘋狂顫動,其上符文瘋狂燃燒,也難以前進分毫。
那兩隻手指宛若不朽的神金澆鑄而成,其上的符號磨滅了箭身上的符文,那光箭啪的炸開,化為光雨。
幾乎就在同時,他伸手往前探去,掌指快速變大,要將吉長春鎮壓。
“姓燕的,我勢必殺你!”
吉長春暴退,速度極快,結果身體是避開了,手中的驚神弓卻被燕雲缺一把抓在了手裏。
“你……”
他又驚又怒,謀劃這麽長時間,什麽都沒有得到,計劃最終在燕雲缺麵前破碎不說,現在就連自己最寶貝的驚神弓都被奪去了,他頓時有種吐血的衝動。
“咳……咳咳!”燕雲缺咳嗽了幾聲,嘴角溢出黃金血液,他用手拭去,看著雙目布滿血絲,麵目猙獰的吉長春說道:“無能的狂怒沒有任何意義,你在我眼前隻是螻蟻。然而,你這隻螻蟻卻想要吃了猛虎,你說可笑不可笑?”
“燕雲缺!我會讓你知道,你才是螻蟻!”吉長春怒不可遏,他的身體瞬間消失,燕雲缺眼睛微眯,幾乎就在其消失的同時,被釘在地上的吉長生身前的虛空突然裂開,一直手臂伸了出來,要拔出符文真氣矛,將其帶走。
“自身難保,還想救人?”
燕雲缺一指點出,指芒滲透到了虛空中,噗的一聲,令虛空之中的吉長春悶哼,那隻想要救走吉長生的手驟然縮了回去。
“燕雲缺,你給我等著,我定會殺了你!你若敢傷長生性命,我必殺光你身邊所有人,讓你痛不欲生!”
吉長春的聲音遠遠的從虛空中傳來。
燕雲缺眼神冰冷,並指為劍,施展大虛空術,斬出一記劍氣。
噗的一聲,數千米之外,那裏的虛空突然炸開,傳出吉長春的痛叫,伴隨著鮮血濺射,一條血淋淋的手臂掉落在了地上。
燕雲缺腳踩行字訣疾追上去,連連出手,但卻再也沒有擊中吉長春了。
“他身上有虛空禁器或者虛空禁符!”
燕雲缺瞳孔閃爍寒光,竟然讓吉長春給跑了,對方身上的禁符或禁器對虛空的掌控,居然被他現在修煉的虛空術還要更盛一籌,隻是禁器、禁符這種東西使用次數有限,下次看他還怎麽逃!
叮的一聲。
吉長春逃離,那陰煞骨盤上麵的符文頓時熄滅了,從高空墜落下來,喀嚓布滿了裂紋,變成了廢器,竟然也是一件禁器!
燕雲缺收回目光,轉身看向被釘在地上的吉長生,眼中的殘酷與冰冷讓吉長春遍體生寒,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一種無邊恐懼襲上心頭,將他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