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長春早已嚇得癱軟在了地上,他感受到了來自燕雲缺的熾烈的殺意,深知今日在劫難逃,在死亡陰影籠罩下,道心崩潰了。

燕雲缺眼神冷酷,掌指攤開,鏘的一聲顫音,祭出赤金戰矛,在吉長春驚恐無比的眼神中,一矛洞穿了他的氣海與生命之輪,而後隨手一擲,戰矛帶著其身體飛出很遠,嵌入虛空,將其釘在了高空中。

戰矛符文流淌,就這麽釘將吉長春釘在虛空中,任其如何掙紮慘叫也無濟於事,鮮血順著矛身不斷滴落。

“你……你想做什麽?”

一元宗的高層看到燕雲缺走來,身體也顫抖了起來,心裏充滿了恐懼,他們難以相信,在大宗學院這樣的宗門裏麵,竟然陰溝裏翻船了,沐家的半步君王都折損於此!

“當然是清除垃圾。”

燕雲缺舉步向前,黃金真氣從體內衝出,演化無盡刀刃,穿梭著,割裂虛空,那鋒銳之氣,相隔數百米便讓一元宗的兩個高層打心底裏生出一股寒意,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

“小子!你知道你這樣做意味著什麽嗎?你敢得罪我一元宗,將來你們大宗學院必遭滅宗之禍!”

“是嗎?就憑你們這群低等蠻夷也敢大言不慚?”

燕雲缺大袖一拂,那些黃金之刃凝聚成氣刃之龍,唰的衝了過去,化為氣刃牢籠,將一元宗兩個高層封困在裏麵,黃金氣刃立刻對他們進行了無情的絞殺,一時間慘叫連天,撕心裂肺。

大宗學院上下目睹著這樣的畫麵,看著一元宗的兩個高層被黃金氣刃絞割,身上的血肉一塊一塊被割下來,血腥殘酷到了極致。

眾人鴉雀無聲,那鮮血淋淋的畫麵,淒慘痛苦的叫聲,隻覺得遍體生寒,止不住打冷顫。

燕雲缺淩空而立,黃金氣刃一直持續絞割。

他精確控製氣刃絞割的深度與力度,隻傷及血肉,不傷及內髒,沒有對其生命之輪造成絲毫損傷,使得一元宗兩個高層完全可以靠著強大的生命精氣維持生機,在地獄般的痛苦折磨中掙紮,難以死去。

甚至在他們承受不了、內心崩潰而想要自殺時,燕雲缺會立即出手製止,始終續著他們一口氣,讓他們承受錐心刺骨的痛處,那淒厲的慘叫一直從上午持續到了日落。

整個過程,大宗學院上下,沒有人發出絲毫的聲音,人們噤若寒蟬,被燕雲缺的狠辣手段震懾

許多人感到很解氣,當然也有部分人曾經吹捧一元宗的感到恐懼,他們可是提議將蕭暮雪交出去,現在被嚇到腿肚子抽筋。

“結束了。”

燕雲缺看了看西山落日,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將黃金氣刃凝聚成一條氣刃之龍,噗的貫穿一元宗兩名高層的氣海和生命之輪,接著氣刃之龍急速縮小,演化成一道劍氣,再貫穿他們的頭顱,直接擊殺靈魂!

回**在大宗學院的淒慘叫聲戛然而止。

“美女老師、暮雪,你們等我一會兒。”

燕雲缺說完探手而出,掌指間符文交織,演化掌中世界,將一元宗兩個近乎隻剩下頭顱與骨架的高層納入掌中,破空而去。

莎蒂婭默默跟了上去,黎礱也立刻隨行。

薇莉雅、黎曦想要跟去,卻被梵仙留了下來。

眾人回過神來,都麵麵相覷。

燕雲缺帶著一元宗高層的殘碎的屍體這是要去哪兒?

事實上心有疑問的不隻是他們,黎礱也是充滿了疑惑,問出了每個人都在想知道的問題。

“黎礱老哥,你覺得呢?這些不開眼的蠻夷如此欺負我的人,你覺得我當如何?”

燕雲缺的速度很快,行字訣冠絕同境,一步一幻滅,山河在腳下飛逝。

“以你的性格……”黎礱想起他在古陀城的行事作風,嘴角微略抽搐,道:“必然是要以最強勢最狠辣的手段反擊!”

“我們的世界跟我當年離開時不同了,現在的天下正在醞釀可怕的風雲,這盛世的來臨也宣告亂世到來了,我九州將不再平靜,那些域外之人必將在這片土地上掀起血雨腥風……”

燕雲缺心情很沉重,冷冷說道:“我實在沒有想到,我東州最強大的亂古世家,竟然會如此的卑躬屈膝,甘願跪舔區區一元宗,下賤至此!看來,在九州必然還有許多的人覺得域外之人天生高貴,才會自卑、自賤!我華夏血脈不弱於任何種族血脈,豈能被如此輕賤?作為華夏皇血者,我要用事實告訴九州人,域外修行者算個屁!隻是一群低賤蠻夷爾!”

“說的好!我華夏之榮耀,曾諸天共尊,豈是那些劣等種族可比?”黎礱非常讚同燕雲缺的說法:“域外人士若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秉著相互尊重的態度,完全可以和睦共處,若是自詡高人一等,老哥我支持你用更強勢的姿態反擊!”

“暫時先讓我南境的人找回些自信,想要真正讓九州某些人從骨子裏站起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如今的九州到底什麽情況,我初初回歸尚不清楚,回去問問美女老師,了解清楚情況後再做詳細打算。”

燕雲缺和黎礱一路交談,時間不長就來到了南離古城。

黃昏時分的南離古城已經是燈火輝煌,街道邊的酒肆、茶館、娛樂場所非常的喧嘩熱鬧。

燕雲缺在高空俯視下去,看到了不少的域外人士,有的肌膚呈淡綠色,有的肌膚土黑色,有的顏色很白,但是肌膚很粗糙,毛孔粗大,露在衣衫外麵的肌膚長滿了粗長的毛發,一看就是屬於人種進化比較落後的,還沒有褪盡動物特征。

這些域外人士進出各種娛樂場所,身邊環繞著許多南離城的女子,還有一群卑躬屈膝的南離人甘願給他們做仆從。

“那些人似乎有西蠻族和黑尼族的血統?”黎礱搖了搖頭,道:“隻可惜,他們血統駁雜,隻能算是雜血人種罷了,並不純,跟真正的西蠻族比起來還差得遠,修為也不怎麽樣,居然隻是群大宗師。老哥我很好奇啊,這些人是怎麽跨越遙遠的星空來到這裏的?”

“他們來自落後的文明,屬於低等文明的生靈,到了這裏卻如此受到追捧……”莎蒂婭看了燕雲缺一眼:“夫君,你們九州的人到底是怎麽了,明明自己的血統更優秀,卻偏偏要自我輕賤,去仰望那些粗鄙的蠻夷,令人費解。”

燕雲缺搖了搖頭:“我九州萬億人口,若不出幾十億腦殘弱智,你們怕以為這裏是天堂。”

“走吧。”

燕雲缺舉步離去,很快來到南離古城中央那座南離王朝為一元宗修建的鬥台上空。

他落在鬥台上,這裏四下無人,也沒有路燈,光線非常黯淡,三根石柱上彌漫著血腥味。

“莎蒂婭,你來施加禁術。”

燕雲缺將掌中世界的一元宗兩個高層鮮血淋淋的屍體釘了在石柱上。

兩具屍體看起來瘮人,全身上下隻有頭顱保持相對完好,四肢完全隻剩下了骨頭,胸部能看到心肺。

“我要讓一元宗高層的屍體一直釘在這裏,讓整個南離古城的人都來看看,敢在我九州撒野的域外人士是什麽下場!”

燕雲缺對待敵人向來不留餘地!

那什麽一元聖子明日不是要來南境嗎?正好給他一個驚喜。這份禮物,想來那什麽狗屁聖子會很滿意!

燕雲缺等到莎蒂婭施加了禁製後便離去了,沒有在城內停留,如今的南離古城烏煙瘴氣,沒有必要,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以免看到某些場景氣得肝疼。

“夫君,有兩人正向著城外逃逸,後麵有五人追擊。”

剛出城池不遠,莎蒂婭就開口說道。

“什麽境界?”

燕雲缺停下了腳步,立身在夜幕下的高空轉身看向南離古城。

“兩個女子,一個大聖巔峰,一個半步大聖王,追擊他們的人是五個大聖王。”

“兩個女子?難道是一元宗的人在追捕東州的女性修行者?”

燕雲缺想到一元聖子練功需要女性作為鼎爐,眼神頓時一冷。

就在這時候,他也看到了兩道身影從城內衝了出來,速度很快,瞬間就遠離了城池,而那身後的追擊者速度同樣快,幾乎同時追出了城。

這時候,他聽到了對話。

“王後、公主,你們不要跑了,跟我們回去,不要讓我們為難!”

“你們告訴南離勤孤,世間就沒有他那樣無恥下賤的王!竟然要親手將自己的王後和公主送給別的男人做鼎爐,懦弱、無能、無恥!”

“王後,何必呢,您知道王上也是無奈。一元宗來自域外天璿大陸,何等的尊崇高貴,您雖貴為我南裏王朝王後,但若是能以王後鳳體侍奉一元聖子,難道不是福分麽?並且,還能穩固王朝江山,穩固王上的王位!”

“你……”

那個女子氣得聲音發顫。

“王後您跑不了的,您雖然天資不錯,但也隻是半步大聖王罷了,在我們這些聖王麵前,你能跑到哪裏去?再說,您就算跑了,您的家族又該如何?難道你忍心看著玉陽家族因此遭受牽拉嗎?”

“本宮告訴你們,本宮一生潔淨無瑕,想讓本宮侍奉什麽一元聖子,決無可能!玉陽家族的存亡與我玉陽婧雯沒有半點關係,他們跟南離勤孤一丘之貉,懦弱、無能、冷漠、自私!”

“這麽看來,王後您是在逼我們出手了。”

五個大聖王的速度頓時加快不少。

“母後,你快走,不要管我!”

“喬月,你說什麽傻話,母後怎麽可能丟下你不管,不要多說,跟我走!”

“哼,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五個大聖王身影突然閃動,也不知道用了什麽秘法,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南離王後和公主的四周,將他們圍困。

“本來我們敬您是王後,隻想勸您回去,但是您非要逼我們動手!任何的反抗與掙紮都是徒勞,你們的唯一選擇隻能是侍奉一元聖子!”

“精彩真是精彩啊。”燕雲缺突然開口了,站在高空俯視下去:“我真是開了眼界了,堂堂南離王朝的王,竟要親手將自己的王後和女兒送給別人做鼎爐采補,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致。”

“誰?”

五個大聖王幾乎同時仰頭看向高空,玉陽婧雯和南離喬月也都齊齊抬頭,絕望之際,聽到這樣的聲音,那人似乎非常不齒南離勤孤的行為,她們的心裏頓時燃起了一點希望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