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一個散實在是太過於狡猾,每次都以自己的分身寄存在其他的物體上攻擊葉黎,從不露出真麵目,就怕葉黎抓住他地漏洞反戈一擊。
和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但是勝在隱秘,勝在有些人會因此煩不勝煩,而這個時候就是那些人露出破綻地時候了,到時候散的本體在出擊,基本上就可以達到一級拚命地效果了。
隻不過過了一段時間,散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開始攻擊地時候有可能是巧合,但是到最後散也看出來了,這個人絕對不是表麵上看起來地那麽簡單,葉黎的實力不能以他的年齡來計算。
散是在拖著葉黎好讓自己的同伴破在這一個間隙殺掉馮落雪,就算殺不掉,至少也要把那一個玉佩搶到手,這塊玉佩便是他們來東籬州的目的。
至於這兩個人死不死,那都是後話了。
有些時候戰鬥經驗豐富了,便會知道對手是否有留手,自己是否能抓住自己對手的漏洞,而此時散也是如此。
作為來自中州之地的幽冥殿,哪一個不是經曆血雨腥風殺上來的,而此刻散明白過來了,似乎自己拖住的這一個人是故意讓他拖住的。
那倒省得他費心費力了,隻是感覺有一點心悸令人呼吸困難,似乎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一樣。
再看馮落雪這邊。
馮落雪手持一杆叫不出名字的黑色長槍,這一把槍的長度已經超過了馮諾雪本身,但是馮落雪使用起來絲毫沒有障礙,就好像是這一杆長槍本身就是與她一體的一樣。
所有的招式發揮得淋漓盡致,渾然一體,讓葉黎看了都歎為觀止,這目不暇接的連擊如行雲流水般,一層接著一層。
馮落雪現在的槍法比起葉黎指導時候簡直是進步了太多,葉黎也得承認馮落雪確實是天才難得一見的,現在無論是從領悟上,還是心性上,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她的努力。
哪怕再厲害的天才不付出努力依然是一個廢物,可是如果這樣的天才付出了和那些沒有天賦但卻比常人努力百倍的人的同等努力程度,哪有當如何?
恐怕這種人相當的可怕,他們的進步速度不是按年,月來計算的。
而馮落雪就是屬於這一類人,葉黎知道平時馮落雪並沒有怎麽參與其他的活動,那是因為她一個人獨自去練習槍法了,隻要一有空閑時間便會去練槍,白天的時間練習槍法,晚上的時候便去挑戰對手。
葉黎曾經也見過有一天晚上馮落雪與不下十餘人比試,其中有一位槍法甚至已經超過了馮落雪,恐怕馮落雪便是以此人為短暫的超越目標吧。
九轉天道決修煉之後修行的速度會快於常人許多倍,雖然她的一個對手是金丹中期,但葉黎估計過不了多久,最多也就一個月,兩個月的時間便會超過她的對手。
這樣的天才的成長速度是可怕的,若是成為了她的對手,選擇也就隻有兩個要麽把她扼殺在搖籃中,要麽隻有等待著被她超越,所以有時候應該慶幸他們之間幸虧是對手而非生死之仇。
此刻破憑借自己的身體強度勉勉強強的接住了馮落雪行雲流水般的連招,但是身上也被打出了不小的口子,其中有一條更是長達二十厘米,就在破的胸口處。
葉黎看到攻擊馮落雪的那個男人哪怕修為境界已經達到了金丹後期,卻對隻有金丹初期的馮落雪毫無辦法,按照這個態勢走下去恐怕這個男人早晚要被耗死。
“可惡,吃我一擊!”破這個人跳了起來,他的身形擋住了射在馮落雪身上的光線,就造成了是破把太陽給擋住了一樣的錯覺。
此刻破的雙手合一,葉黎恍惚間居然能看到此人手上居然帶有這火一樣的外焰。
“嗬,沒想到你們幽冥殿居然對這樣的人出動五敗,是否太高看我了,還是說我這塊玉佩是你們相當重要的東西,非要回去不可?”馮落雪對著天空的那道蔽日身影自言自語道。
“哼!”破冷哼一聲,現在說那麽多又有什麽意義呢?他的任務隻是那一塊玉佩,但是前提是要解決這一個不交還玉佩的人。
或許他們也沒有想過自己找馮落雪要或者是買,看看馮落雪是否答應,這些沒有做他們便想著先上來搶,這便是他們的行事準則,因為在他們幽冥殿的字典裏,對於弱者就沒有談判這兩個字。
可是他們終究會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小看馮落雪了,雖然馮落雪說是高看,但其實小看的太多,如果最開始就讓七魄的人來情況就不一定那麽糟糕了。
“嘭!”
那一道蔽日的身影終於落下,隨之而來的便是這方圓十丈的落塵,在這個範圍內整個地麵都凹陷了下去,然而落下來的破卻一下子愣住了。
他所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而是一杆長槍插入了他的左胸。
“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以肉身之軀來和我這兵器硬碰硬。”馮落雪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再看破被貫穿的左胸,就差一點點這一柄長槍便會穿了他的心髒,而這一杆黑色長槍的背後在那槍峰之上露出了一絲白芒,這也是這一柄長槍的槍尖。
也就是說之前馮落雪與其他人對戰的時候,這一把槍是沒有開封的。
這也難怪之前馮落雪的幾十套連招並沒有對破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原來是並沒有開封。
馮落雪便是站了這破是體修,手上並沒有武器,而馮落雪雖然境界不如破,但是一柄無堅不破的長槍在手,一寸長一寸強,可惜破從來都沒有真正意義上地近過馮落雪的身,再看馮落雪身上除了微微的細汗之外,什麽事情都沒有。
這就是兩者之間的差距,一個用腦一個用蠻力。
“不,我還沒有說你沒有殺得了我。”破到了此時依然不甘心,他怎麽甘心的像一個小女孩兒認輸,他可是幽冥殿五敗,他不能就這麽倒下。
“嗬,忘了告訴你了,我故意沒有刺穿你的心髒,因為想殺我的人,我從來都不會讓他們好過,而且我這個可不隻是槍!”馮落雪細細的說道。
馮落雪的話音剛一落,破的表情變了又變,他臉上最後的表情便是從未有過的驚悚。
因為馮落雪手上的那一柄黑色長槍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槍,已經穿過了破的身體的黑色長槍部分瞬間長出了兩片刀翼,由槍變成了戟。
然後隻見馮落雪手中黑色的長戟往後猛的一拉,破的那一顆心髒瞬間被一分為二,這還不算完,隻見馮落雪拿起手中的長戟,一個回旋斬,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便徑直落地,那一道高大的身影最終跪倒在了馮落雪的麵前。
現在這幾個場景的並非隻有葉黎一人還有破的同伴散。
散見到了這一幕,哪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小瞧了馮落雪,沒想到破居然被反殺了,今天出去就能斬殺金丹後期的破,其實力的強悍程度已經並非他們所估料的那樣了,這一個消息他必須得帶回去,好讓另外幾位大人早日拿主意。
“嗬,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想往哪裏跑還不留下!”葉黎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散想要逃跑的動作,對著前方一片樹林微微一笑道。
那裏雖然看起來空無一物,但是葉黎知道之前一直在和他“逗貓”的那個人就在裏麵。
“咻!”
葉黎拿出帶有裂紋的長虹劍對著那一片樹林的某處就是一擲,劍擦破風的聲音僅僅隻是一瞬間,那一把劍便攜在這無上的威能來到了散的麵前。
葉黎飛出去的那一把劍,瞬間穿透了層層阻礙,一瞬間便深深地刺破了他的喉嚨,把他給定在了一顆樹上。
散隻不過剛剛升起逃跑的心思,才往後跑一步葉黎的劍就在他猙獰的瞳孔中無限放大,直到刺穿他的喉嚨。
散此刻還沒有死,葉黎的那一劍並沒有刺破他的動脈,散奮力的掙紮著,然而越掙紮血液流的越多,傷口也就越大,索性心一橫,隻見他忍著疼痛生生的用劍割破了他的小半個脖子,才終於擺脫了束縛。
他自然是知道葉黎沒有對他下死手的原因,隻不過他根本不敢亂說,哪怕說出一個字自己就會經曆萬蟻噬心之痛,隻不過他才掙脫開正準備逃跑的時候你個白色的點迅速朝他而來,待他看清楚之後,原來那是一柄黑槍。
“噗!”
僅僅隻是一瞬間,那一柄黑搶紮破了他的心髒,散眼中帶著不甘,他看著兩道朝他慢慢走來的身影,這兩個人根本就是魔鬼,他現在才明白了自己與葉黎兩個人之間的層次怕是不止差了一截,對方其實隨時可以殺死自己,隻不過為了讓馮落雪試招,所以才把自己的命留到了這個時候。
“嗬!”散在死的時候笑了,笑得是那樣的淒慘,那樣的無助,你在第一時間知道馮落雪並非是一個人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就不該在這裏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