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蕭瑾反應很快,立馬就拉住了她。
黎煙今日戴了麵紗,因為破相,不敢見人。
“賤人,你好惡毒的心,本夫人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對我下毒手!”看到雲卿,她就激憤不已,那凶狠勁,好像雲卿挖了她祖墳似的。
想到自己被噬骨的癢折磨了兩個時辰,還因此毀容,她就更加憤怒,
雲卿漫不經心的開口,“你說什麽本姑娘聽不懂,你們來此,就是給本姑娘潑髒水的?”
黎煙氣炸,欲要發作,就覺得脊背一涼。抬頭便對上蕭瑾冷銳的目光,她心下一驚,差點憤怒的失了理智。
在他麵前,她向來是溫婉善良的,可不會疾言厲色,更不會罵出‘賤人’這樣的話。
“瑾哥哥,我……”她咬了咬唇,幹脆不解釋,佯裝被他嚇到,一臉害怕和委屈之色。
她知道,越解釋,這個男人會越覺得她做作,那不如什麽都不說,表現的柔弱些,讓他心疼。
果然,蕭瑾眼中的冷色退去,輕聲安撫,“好了煙兒,此事我會給你做主。”
“嗯!”她哽咽著點頭,眼裏閃著晶瑩的淚光。
蕭瑾心疼極了,緊緊的把她擁進懷裏。
他剛才真不應該懷疑煙兒,以為那滿目凶狠的惡女才是煙兒的本性,都把她嚇壞了。
他的煙兒向來是個溫柔善良的姑娘,一定是因為毀容,才情緒激動了些。
看著相擁的狗男女,雲卿眼底冷芒微閃。
這時,一名珠光寶氣,身材圓潤的婦人忽然站出來,對雲卿說,“姑娘,這宅子我不租了,你看能不能……”
雲卿冷淡的截住她的話,“他們給你加了幾倍的價錢?本姑娘就往上加幾倍!”
即便不問,她也猜到了狗男女來幹什麽,無非也是看中了這處宅院想要租下來,加錢讓婦人趕走她。
如意算盤打到她頭上,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眾護衛眼神古怪的看著她,好大的口氣,她一個村姑,有錢嗎?
但,不管是真是假,婦人眸光都亮了起來,“姑娘說真的?”
往上加?那豈不是六倍的價錢了?
“嗬……李夫人,你可別被她騙了,她那樣子,像有錢的嗎?”嗤笑聲把婦人的喜悅頓時澆滅,黎煙從蕭瑾懷裏抬頭,鄙夷不善的看著雲卿。
她接著說,“別到時候得不償失,我們給你三倍價錢租你這破院子,就已經不錯了!”
婦人一聽,才仔細看了看雲卿,見主仆衣著普通,確實不像有錢的主兒,便惱怒了,“姑娘,沒錢就別說大話,你這樣……”
“芷蘭!”雲卿倏地開口,淡淡的掃了婦人一眼。不用她吩咐,芷蘭會意,立馬進入院子。
婦人的話咽了回去,眯著眼打量雲卿,她莫非真拿得出錢來?
等到滿箱子銀票呈現在眼前時,婦人看的眼珠子都快跳出去。
而剛心裏嘲諷雲卿的護衛則都愣了愣,就連黎煙臉色也黑的難看。蕭瑾卻是看著雲卿,不知想什麽。
“夠了嗎?”芷蘭抱著精致的小箱子,冷眼看著婦人。
“夠……夠了!”婦人兩眼發光,剛要伸手去摸,芷蘭砰的關上箱子,差點夾到她的手指。
“租給我家小姐,這錢便是你的!”
“租租租……”婦人連連點頭,笑的合不攏嘴。
她伸手去接錢箱,芷蘭卻不給她,“等他們走了,自會給你!”
婦人回頭,難為情的看著蕭瑾和黎煙,想說點什麽,但見對方衣著華貴,不像是普通人,又不敢得罪!
但想到什麽,她就笑了起來,“公子,你們若想租院子,如果能……”
霎時噎住,被蕭瑾銳利的目光嚇的不敢說下去。
他目光移開,看向清婉的少女。
那日一別,他腦海裏總會出現她的身影,他明明不喜她那副冷淡不識趣的性子,可偏偏忍不住去想她。
不提宅院的事,他問,“姑娘,我夫人的毒是你下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雲卿神色淡漠,黑沉的明眸除了冷色,沒有別的情緒。
蕭瑾一股無名怒火升起,最是討厭她這樣的態度,張了張口,欲說什麽,她又開口。
“口口聲聲汙蔑本姑娘下毒,那你的夫人怎麽沒死?”雲卿唇角冷冷一勾, “不僅沒死,還挺能蹦躂,本姑娘看著不像是個中毒的人!”
“你……”黎煙咬牙,眼底的惡毒之色一閃,轉而抓著蕭瑾的衣服,委屈不已,“瑾哥哥,她咒煙兒死!”
蕭瑾臉色冷沉,皺著眉頭,“姑娘,你若能主動認錯,求得我夫人的原諒,此事我可以不追究!”
“瑾哥哥……”黎煙抬頭看他,眼裏隱忍著不滿,很不讚同他的做法。
但蕭瑾並不理會她,隻看著雲卿。
“認錯?你腦子莫不是有病?本姑娘看,你們夫妻二人都病的不輕,鬼醫就在隔壁,不妨去找他治治腦子!”雲卿諷刺道。
不給臉色鐵青的狗男女說話的機會,她又說,“以鬼醫的醫術,定能治好二位的瘋病。”
“哦對了,還能給你夫人瞧瞧有無中毒,若是沒有中毒的症狀,本姑娘可是要和你們去見官,到縣衙那裏討個說法,總不能平白無故讓你們汙蔑。”
蕭瑾眸色沉了沉,那日煙兒突發紅疹,他們就去找大夫,但尚未找到大夫,煙兒的症狀就消失了。
後來大夫也看過,卻說沒有中毒,連普通的大夫都能看出黎煙沒中毒,何況是鬼醫。
再者,這次為了求醫,他們本就是微服出行,若是到了縣衙,豈不就……他丟不起這個臉。
黎煙沒他想那麽多,聽雲卿說要見官,就冷笑,“你跟我們提見官?嗬……不自量力,好啊,那就去……”
“煙兒!”蕭瑾不滿的喝住。
黎煙見他神色不悅,以為他是要維護雲卿,心中頓時難受又憤怒,下作的女人,連她的男人都敢勾引。
為了不暴露身份,蕭瑾隻能憋著怒氣帶著黎煙走人。
婦人看了半響的熱鬧,這會見人走了,就迫不及待的說,“姑娘,他們走了,你看……”
她笑眯眯的看著芷蘭,已經忍不住想要拿錢箱。
哪知芷蘭冷笑,“看什麽?你也該走了!”
“什麽?”婦人愣了愣,臉上的笑容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