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書巴拉個不停,每說一句就瞪了眼雲卿。
雲卿被他吵的頭疼,冷喝,“閉嘴!”
“嘎……”
徐尚書噎住,見離音公主冷冷的盯著自己,莫名打了個寒顫。
“你……你有臉做那等傷風敗俗的事,還不許老夫說了?你……”
“再嗶嗶一句,本宮送你去見閻王!”雲卿不耐煩的打斷,冷然的氣勢展開,眉眼間滿是冷厲的殺氣。
霎時間,所有人都被她那氣勢給震懾住,就連作為愛寵的小狐狸都嚇的一抖,小身子一扭,屁屁對著外麵,腦袋瓜埋在她懷裏。
大魔女生氣了,它要躲好!
蕭瑾看著雲卿,眸色深了深。
而徐尚書被嚇懵了一瞬,待反應過來,震驚又惱怒。
“你……你……放肆,在皇上麵前,竟敢出言威脅下臣,罪加一等!”
緊接著,他磕頭喊道:“皇上,微臣請求處罰離音公主,她不僅囂張狠辣,還傷風敗俗,此等女子定要重懲,以儆效尤啊!”
蕭瑾冷眼旁觀的聽了半響,這會才動了動嘴皮子,“離音公主,你作何解釋?真如徐愛卿所言,你對朕有所圖謀?”
他說的冠冕堂皇,顯然是默認了徐尚書的說辭。
雲卿反胃,被虛偽的狗東西惡心到了,前世她真是瞎了眼,竟看上這種貨色!
“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本宮也不會看上你,風淩皇,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
轟的,話音在每個人的耳旁炸開,眾人見鬼似的看著離音公主。
她在說什麽?羞辱皇上嗎?
“離、音!!!”
他是皇帝,在她眼裏竟然一文不值?全天下的女人都巴不得入宮成為他的女人,她竟敢不屑他?
蕭瑾差點氣的跳腳,那陰沉沉的臉色嚇的宮人們心底發怵,全都低下頭不敢吭氣,而徐尚書已經驚駭住。
那說的什麽驚世駭俗之詞?
雲卿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沒理會,而是發問徐尚書。
“徐尚書是吧?你是腦子抽了?滿嘴噴糞!你聽好了,是你們當今‘英明神武’的皇帝扣押本宮,對本宮圖謀不軌!你如此誹謗汙蔑本宮,該當何罪?”
徐尚書被質問的腦子嗡嗡響,消化不了那話,嘴巴動了動,愣是吐不出一個字。
好在皇帝開了口,“離音,你膽大包天,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
蕭瑾麵上青筋暴跳,怒的胸脯劇烈起伏,雙目中似閃爍著怒火,死死盯著雲卿。
雲卿冷嗤了聲,正是這不屑的態度,壓垮了他忍耐的限度。
“來人,把離音公主打入……”
‘大牢’兩個字沒出,遠處宮奴慌張的大喊著跑來,“皇上……皇上不好了,明……明世子闖進宮來了!”
宮奴說完,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傳來。
雲卿目光看過去,一眼看到的便是明堯。
他白衣颯颯,翩然而至!
而常安跟在主子身後,押著個人,那人口中塞著團布,一見徐尚書就‘嗚嗚’的哼著。
徐尚書則臉色大變,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
“明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皇宮!”蕭瑾勃然大怒。
一個個的有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沒有他的允許,區區平南王世子竟然私自進宮?
明堯漠視他,“本世子的愛妻被你扣押在宮裏,情非得已隻能闖宮救妻!”
眾人:“……”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敢情這對夫妻都是囂張狂妄的主,難怪連皇上都敢懟!
從他口中說出的‘愛妻’,雲卿聽著怪怪的。這家夥也挺能演,在別人麵前跟她演‘夫妻情深’,私下裏又愛答不理。
“好,很好!”蕭瑾一臉陰鷙凶狠,“你們夫妻二人都敢和朕叫板,朕今日就治……”
“風淩皇今日敢動本宮與世子爺,本宮保證不出今日,風淩皇昏庸無道,強搶平南王世子妃,對我們夫妻下手的消息就會傳遍天下!”
雲卿截住他的話,唇角冷冷一勾,“天下幽幽眾口,風淩皇可堵不住!你若想成為風淩有史以來第一位遭人詬病的皇帝,想令先祖蒙羞,大可殺了我們夫妻!”
“離音,你威脅朕?”蕭瑾一臉怒氣。
雲卿散漫道:“本宮哪敢,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皇帝被離音公主氣的怒不可遏,宛如一頭暴走的野獸。
可離音公主的話,皇帝到底有些顧慮,就算不名垂青史,他也不能讓世人詬病自己,讓皇室蒙羞!
離音這女人牙尖嘴利,他不和她爭口舌!
“朕可以不追究你們夫妻二人的狂妄無禮,但明堯,你未經朕許可,擅闖皇宮,罪不可恕!”
蕭瑾想著,今日無論如何,雲卿和明堯之間總要治罪一個,而明堯擅闖皇宮就是個名正言順的罪名。
然,常安很是積極的站出來為主子說話,“皇上息怒,世子爺有先帝禦賜的金牌,先帝曾言,世子爺有要事進宮,可以不用通報,持金牌便可直接入宮!”
他掏出一塊令牌,劉總管詫異了下,急忙上前接過,然後遞給皇帝。
不用檢驗,蕭瑾一眼就看出令牌是真的。他倒是不知,先帝何時賜給了明堯一塊金牌!
雲卿看著金牌也是微怔,印象中,先帝好像沒給明堯賜過金牌,那當真是先帝賜的?
“滾!朕不想看到你們!”蕭瑾怒喝。
人家有先帝的禦賜的金牌,他還能怎麽辦?強行治罪,被世人知道,該議論他不孝,連先帝禦賜之物都不放眼裏。
“風淩皇急什麽?還有一個人沒處置,就想讓本宮走?”雲卿站著不動,明堯也不動。
請神容易送神難,即便皇宮也如此!
這話一落,徐尚書瑟縮了下,心慌意亂。
蕭瑾猜到她指的是誰,但沒有點明,“你還想如何?”
雲卿不理他,隻笑看著明堯,語氣軟軟的說,“夫君,為妻被人汙蔑詆毀,該怎麽辦呢?”
她一身冷然之勢褪去,眉眼柔和,好看的黑眸中含著委屈之色,此刻似乎隻是個對夫君撒嬌的美嬌娘!
明堯怔了怔,眼底的暗芒微閃,漠然道:“誹謗汙蔑愛妻者,拔舌斷手腳!”
幽冷的話音聽的徐尚書心底發怵,險些繃不住求饒。
不是,明世子又不是皇帝,憑什麽發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