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岩漿般的赤紅色瓊漿,沿著喉嚨流淌而下,蕭陽幹脆利落的動作,讓樓中眾人的眼瞳,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就算是八階火屬性靈皇,都不敢這般暢飲焚天瓊漿吧。
這黑袍少年,難道是怪物不成?
“舒服!”
啪的一聲砸下酒杯,蕭陽笑了一聲,連嘴角都沒有擦拭,直接拿起第二杯,仿佛喝白開水一般,盡數灌進口中。
接下來,是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偌大的酒樓,在此時沒有了半點聲音,隻有蕭陽吞咽焚天瓊漿,和酒杯砸在桌麵上的脆響,回**不休。
“啪!”
第二十個空酒杯落於桌麵,眾人的眼睛,睜得快要瞪了出來,小二的下巴,更是拉長的快要掉在地上。
自醉香樓成立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敢於一口吞咽焚天瓊漿的人,而且,還是連續不斷的痛飲二十杯!
望著麵色淡然的蕭陽,另一桌青年上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夠了!”
豁然站起身來,青年眼神陰沉的向酒樓外走去:“我不比了,清兒,我們走!”
不比了?
無數人眼睛一眯。
這青年辱罵蕭陽在先,而且還是多次出言侮辱,這事如果放在他們身上,絕對沒有這麽容易解決。
“想走?”
身形一個閃爍,蕭陽站在青年前方,笑道:“之前說好了的,我喝多少杯,你喝多少,難道不算數嗎。”
“我說了不比了,你耳朵聾了嗎,滾開!”
青年一聲冷喝。
“你要賴賬?”
蕭陽的雙眼,眯成一抹危險的弧度。
“是又如何。”
青年冷笑出聲,他不相信,蕭陽能把他怎樣。
“啪!”
猶如旋風卷過,眾人還未看清,青年的臉龐,便是被蕭陽的手中,重重的按在了桌麵上,強大的勁道,使得青年哀嚎不已。
“嘭!”
一把拍在青年的後背上,將其拍得大口咳血,蕭陽不急不緩的道:“如果你跟我道個歉,今日之事也就算了,但你非但沒有認輸,反而再次辱罵,那我也不用留什麽情麵了,喝,否則,我廢你靈門。”
青年聽到這話,眼中驚恐之色浮現。
被廢掉靈門,他以後就是廢人了!
“轟!”
見到青年猶豫,蕭陽雙眼微眯,一股澎湃的靈力,自體內轟然爆發,酒樓中的客人,皆是悚然一驚,青年更是嚇得魂不附體。
八階靈皇!
如今的紫陽城,雖說不同往日,強大的靈皇眾多,但八階靈皇,仍然是許多人難以接觸耳朵存在!
“我喝!”
青年聲音發顫。
被八階靈皇殺掉,他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死了也就白死了。
“喝!”
“大丈夫言出即行,哪有出爾反爾的道理!”
酒樓中的客人,再次起哄,這次的聲音中,帶上了許些對蕭陽的討好之意,青年的臉龐,格外苦澀。
事到如今,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
包括對麵的女子,對他都是充滿了失望。
“咕嚕!”
第一杯焚天瓊漿入肚,青年麵色漲紅,他顫抖的拿起第二杯,不過指尖還未觸及杯身,滾燙的血液,便是塞滿了他的口腔,繼而噴灑在酒桌上。
經脈寸斷!
小小的一杯焚天瓊漿,竟霸道至此。
沒有幾年時間,這青年休想恢複。
然而,酒樓中沒有一個人同情於他,自作孽,不可活,蕭陽的脾氣還算好的,若是放在其他八階靈皇身上,這青年早就身首異處了。
“噗!”
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青年昏死過去,他的實力,令他很難承受第二杯焚天瓊漿。
“小二,上菜。”
回到座位上,蕭陽平淡的說了一聲,小二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大步上前,諂笑著為蕭陽推薦酒樓的特色菜。
很快,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擺滿整張酒桌。
站在桌麵上,赤焰大口嚼動,坐在蕭陽黑袍中的空靈蘿,更是猶如餓死鬼轉世一般,瘋狂的與赤焰爭搶。
由於隱藏的極好,偌大的酒樓中,沒有一個人發現空靈蘿的蹤跡。
“結賬。”
拍下幾百塊靈玉,蕭陽帶著心滿意足的赤焰,起身離開酒樓,在他走出的那一刹,議論聲轟然爆發。
一次性痛飲二十杯焚天瓊漿,這事跡,很快便會傳遍紫陽城。
繼蕭陽走後,一道道噙著憐憫和嘲弄的目光,轉到從昏迷中醒來的青年身上,四十杯焚天瓊漿,可是八千塊靈玉。
這青年,要破產了。
“焚天瓊漿的勁力果然霸道,如果不是修煉過炎琉璃,我的身體,應該很難承受住吧。”
回味著焚天瓊漿的美妙滋味,蕭陽淡淡一笑。
在之前,赤焰距離九階皇穹級,還有不小的距離,但在煉化過焚天瓊漿後,那距離瞬間縮小了一截。
不過,這種東西,喝一次用處很大,再繼續下去,效果可就微乎其微了。
“走,我們去丹閣。”
拍了拍鼾聲漸起的赤焰,蕭陽笑著撐開火翼,身形卷起幾粒沙石,暴衝到半空之中,掠向丹閣的方向。
丹閣,坐落在整個紫陽城的中心。
這位置,以前是紫陽城的霸主,騰家的專屬區域,不過在丹閣來臨之後,屢次吃癟的騰家,自知無法與丹閣相抗,最後隻能乖乖的挪了地方。
“來人止步!”
蕭陽飛掠而來,守在丹閣前方的老者,眼神微微一寒,一股凜冽的氣息,自掌心中噴吐而出,空氣被凍結成冰。
“嗯?”
眉尖微微一挑,蕭陽飛速下落。
“丹閣上方,不能禦空飛行,你是哪裏來的鄉村野夫,難道不知道這規矩嗎?
是不是活膩了?”
蕭陽剛一降臨,老者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每一句聲音中,都泛著難以掩飾的傲然。
作為丹閣的守門人,他的態度向來如此。
“好無禮的老人。”
蕭陽暗自皺眉。
蘇澤是怎麽找的人,怎麽會讓這種人守護丹閣,萬一冒犯了哪位強者,難保不會引來滅頂之災。
“說吧,你來這裏有何目的。”
老者背負雙手,他斜瞥了蕭陽一眼,像審問犯人一樣,慢條斯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