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穆青,歡迎各位指點一二。”
穆青素手一揚,華美的長衣飄動,一隻生有凰首、蠍身的巨大靈獸,懸浮在高台上方。
“嘩!”
深黃色的火焰,自它體內席卷而出,猶如環帶一般,繞著它轉動不休。
凰蠍,二階高等王座級靈獸,火屬性。
同時,身具凰類和蠍類兩種血脈!
“這股火焰氣息,應該能夠與赤焰的煌炎相媲美。”
蕭陽心中暗忖,真凰後裔的血脈,和天蠍後裔的血脈凝合在一起,極為強大。
隻不過,還差了點什麽。
他可以肯定,穆青的凰蠍,並沒有領悟火屬性的王座本源。
下方,略微嘈雜了片刻。
“在下,九天堡易元,來與穆姑娘切磋。”
一名青年掠上高台,身邊出現的,是一隻生有三足的玄金鳥。
這,同樣是二階高等王座級的靈獸。
“凰蠍,烈火環。”
在穆青淡漠的喝聲中,凰蠍強勁的蠍鉗砸地,一道道深紅色的火焰光環,快速呼嘯而出,與玄金鳥重重相撞。
“玄金盾!”
易元連忙大喊。
“嘭!”
巨響聲傳出之餘,金色的盾牌轟然碎裂,玄金鳥金鐵般的三足,在台麵上撕出長長的裂痕,最後一個踉蹌,栽倒了下去。
“穆青姑娘的凰蠍果然強大,在下輸的心服口服。”
似是非常懊惱一般,易元拱了拱手,飄身而退。
“孫肅,你上。”
“步戮,知道該怎麽做吧。”
一些勢力的掌門人,對著門下的青年子弟,默然點頭。
“嘭!”
“轟!”
火光不斷炸裂,一名名挑戰者上台,轉瞬離開,蕭陽望著這幅場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作戲,還真要做全套啊。
穆青的凰蠍是強,但在二階高等王座級這一層次,並非無敵,如果言聖等人上場,它絕對討不了好。
這些挑戰者,顯然是在故意輸給穆青。
可惜,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穆青,好像並未發覺,那表情,仿佛真以為自己在二階靈王中,沒有敵手一般。
“第六戰。”
穆千絕笑嗬嗬的開口。
這一戰,勝者依然是穆青。
而且,每一戰,都勝的頗為漂亮。
“最後一戰。”
穆青漠然出聲,台下的青年一輩在竊竊私語了一番後,皆是搖頭,今天的戰鬥,是狂獅殿給百裏玄和穆青造勢。
要的,就是無人應戰。
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人會捋狂獅殿的虎須。
“看來是沒有人了。”
薑覃笑了一聲,好像是隨口問出的一般:“穆青,你的凰蠍越來越強了啊,不知道如果和星隕峰的大弟子蕭陽對上,會是什麽結果。”
百裏玄的眼中,掠過一抹鋒芒。
曾幾何時,這是他的專屬稱號,現在,卻換做了蕭陽,若說一點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這代表了星隕峰最高的認可。
“一招。”
穆青冷笑著開口,台下的眾人,立即**起來。
“一招?
看來那蕭陽,真的很不堪啊,哈哈。”
“他算什麽東西,一個小輩而已,說一招都是抬舉他。”
“說的沒錯。”
聽見這些聲音,北辰後的莫宮,眼中冷光凝聚,這是狂獅殿的主場,開口的,都是狂獅殿一方的人。
貶低蕭陽,再正常不過。
“那你覺得,蕭陽和百裏玄相比,如何?”
薑覃掃了星隕峰方位一眼,再度笑著開口,不懷好意。
“他哪來的資格。”
穆青高傲的眼中,流露出絲絲輕蔑:“百裏玄舉世無雙,根本不是螻蟻之流可比的,因為兩者根本不在一個層次,若是強行拔高到同樣的高度,隻能說是北域無人,使豎子成名罷了。”
“放肆。”
莫宮身後的一名青年,怒聲喝道。
“怎麽,我實話實說,有問題嗎。”
穆青微笑道:“百裏玄縱橫北域的時候,蕭陽在哪裏?
他不是過是個無名之輩罷了,能有何厲害之處,別說百裏玄,就是想與我交手,他都得等上十年。”
“當然,這是在我停滯不前的情況下。”
“轟!”
下方哄堂大笑。
太狠了。
在穆青口中,最近揚名的蕭陽,簡直就是個無能之輩。
不過,好像也確實如此。
“你……”星隕峰的那青年,氣得臉上青筋暴起,大弟子的稱號,連他都爭取不來,卻被穆青貶低的一文不值。
“你覺得百裏玄,就很好嗎。”
言聖冷漠出聲,他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
“當然。”
穆青笑了起來:“百裏玄天賦異稟,德才兼備,是北域幾十年不出的天才,你若是不服氣,可以和他討教一番。”
言聖眼神冰寒,作勢就要起身。
就在這時。
“哈哈!”
一道充滿譏諷的大笑聲,突兀的自角落中響起,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聲匯聚了過去。
何人敢在這種場合放聲大笑,難道是不想活了嗎。
“天賦異稟。”
“德才兼備。”
“幾十年不出世的天才。”
“你是在逗我們嗎。”
這番話入耳,穆青眼中怒意升騰:“你是什麽意思。”
自座位上站起,蕭陽在一眾駭然的目光中,緩緩的向著前方走去,所過之處,人們紛紛閃向兩側,像是躲避瘟疫一般。
“天賦異稟?
一個靠風靈珠才突破靈皇的人,也配這個詞?
那壓抑了幾年,不肯突破靈皇的遊皓軒和季劍離,又算是什麽?”
“德才兼備?
一個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前輩,痛下狠手,使其無法突破靈虛,轉而又倒向敵方勢力的人,德從何來?”
“至於幾十年不出世的天才,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北域天才眾多,誰敢自認這個名號?
狂妄無知。”
蕭陽話音回**,許多人噤若寒蟬,而言聖的臉上,則是露出許些笑意,這個家夥,終於肯出現了嗎。
“蕭陽?”
黎靈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
“除了他,還能有誰。”
言聖笑道。
“你好無禮!”
穆青麵露怒意:“你是哪方勢力的人,竟在這種場合胡言亂語,安的是什麽心,說!”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某人心中,不應該很清楚嗎。”
噙著笑意的目光,與百裏玄陰冷的雙眼交匯在一起,蕭陽嘴角微掀,輕聲開口:“叛宗弑師的敗類,我就在這裏,等你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