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的站在原地,翟昶右手中托著的丹藥,帶有三道雲狀的紋路,一股濃鬱的丹藥,自其中**漾散發。

這丹藥,赫然是破虛丹。

能夠讓所有靈王瘋狂的丹藥!

而且,還是三道丹紋!

“那原石裏麵,明明……”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龔允死死的瞪大著雙眼,那發懵的表情,仿佛見了鬼一般。

原石裏麵,分明沒有任何東西才對,怎麽會藏有一枚丹藥?

還是價值連城的破虛丹!

他的心中,突然躥升起一個驚悚的想法,原來翟昶根本不是想認輸,而是從一開始,就勝券在握!

“怎麽會?”

仇生腦海空白,一時回不過神來。

“破虛丹,破虛丹……”仇錕和蘇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滿臉笑容的常炙身後,仇禹與仇九,興奮的快要發瘋。

龔允開出的東西固然珍貴,可與破虛丹沒有任何可比性。

這種早已絕跡的丹藥,絕對能賣出天價!

“翟坊主,這枚破虛丹,我用三百萬靈玉購買!”

“三百萬靈玉就像買到?

做夢,我出四百萬!”

“我們家主說了,六百萬!”

“在下天蛟閣的少閣主,願用三百萬靈玉和整個天蛟閣,換取這枚丹藥!”

一時間,所有人都瘋狂了!

整個樓閣,被嘈雜的音浪充斥。

破虛丹的價值,不需要多少,任何一個靈王,都願意傾盡所有,掏幹自己的家底,換取這樣一枚丹藥。

“我輸了。”

向後退了幾步,龔允臉龐灰白,仿佛瞬息間蒼老了許多,在自己最得意的鑒寶術上輸掉,對他的打擊可謂致命。

他很清楚。

成竹在胸的翟昶,不可能是碰運氣開出的破虛丹,因為他的神態,從開始到現在,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隻有一個解釋。

翟昶的丹術,早已將他這位南域最強的鑒寶師,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龔大師,真虧我聽你的建議,沒換一塊原石呢,不然的話,就要與這枚破虛丹錯過了吧。”

翟昶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

但任誰都能看出他是裝的,這演技,太過浮誇。

“老夫認輸。”

龔允臉色難看,翟昶擺明了是想甩他幾巴掌,這些巴掌,著實很疼,把他的臉打得啪啪響。

“龔大師,我隻是運氣好罷了。”

將破虛丹放在一個托盤上,翟昶笑嗬嗬的道:“還有三場呢,要不,您再指點指點我,看看我有何不足之處?”

“翟坊主鑒寶之術超絕,我認輸。”

龔允的臉色愈發難看。

他指點翟昶?

翟昶指點他還差不多。

這陽元坊的坊主,擺明了是想把他踩死,此地之處事傳出後,翟昶定會聲名遠揚,而他,隻會成為人們嘲笑的對象。

他都要懷疑,翟昶與他,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看來龔大師不願意指點我了呢。”

翟昶搖頭歎息:“也罷,還有三場比試,在下感知力消耗過大,等下再繼續吧,仇少閣主,你們八極閣還能搬出什麽救兵,盡管來就是。”

仇生臉色鐵青。

連龔允都敗了,他們還能找誰?

臉上的肌肉抽了抽,龔允轉身要走。

“龔大師,您不會忘記鑒寶戰的規矩了吧。”

常炙突然開口:“鑒寶戰結束前,所有參與的鑒寶師不得離開,以防鑒出的寶物出現意外,這規矩,還是您定的呢。”

龔允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他閑著沒事,製定這規矩幹嘛?

現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龔大師,您坐。”

將臉變成豬肝色的龔允,請到一個座位上,仇生背在身後的傳音符,悄然燃燒。

“拖延時間。”

仇不落隻有這幾個字。

“好。”

仇生有些不甘。

他的父親,應該在將八極閣中值錢的東西,全部朝空界石內收吧,八極閣一倒,他們隻有背井離鄉,逃離南域。

這種結果,沒有幾個人能夠接受。

“和我鬥?”

常炙嘴角一咧,他對八極閣覬覦已久,為了今天,他不知道花了多大的代價,才拉攏到仇禹。

有仇禹在,八極閣的中堅力量,不會太過抵觸他們。

陽元坊和八極閣一合並,就算是丹殿,都要對他們重視幾分。

“各位,這是仇某答應你們的元靈酒。”

仇生對著某一方向默默點頭,幾名端著玉盤的侍女,婀娜的走了過來。

玉盤中,清涼的酒水波**,宛如月光。

元靈酒,八極閣的標誌性商品,據說長期飲用,能提升靈王突破的可能,這小的一杯子,就需要兩萬靈玉。

在場的人,不下百位。

這就是兩百萬靈玉!

“你還真是舍得。”

常炙冷笑連連,仇生大概是知道,八極閣待會兒就要易主,所以才這麽大方。

畢竟,這些東西,馬上就要是陽元坊的了。

一杯杯元靈酒,被放在桌上,青年天才舉杯暢飲,頓時感覺一陣清爽,長期飲用這種酒水,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

就在侍女走到蕭陽身旁,在薑笙和古荒幾人麵前放下元靈酒,正要遞給蕭陽時。

“我在陽元坊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喝過元靈酒呢,今日就讓我嚐嚐,這元靈酒有何特別之處,為以後接管八極閣做準備。”

在一張桌子上坐下,常炙指著正要給蕭陽遞酒的少女,淡淡的道:“這一杯,放在我這兒。”

“可是,這是……”侍女有些為難,蕭陽是八極閣的貴客,她不敢得罪。

“我說,放在我這兒。”

常炙的聲音,陡然冰冷下來,那模樣,令得侍女打了個哆嗦,差點把玉盤打翻。

“讓你放就放!”

“他一個九階靈皇的廢物重要,還是常少坊主重要!”

仇九和陳瑤大聲叫囂。

被幾人這般盯著,侍女一時進退維穀,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不聽常炙的話,就有死的可能,但要把元靈酒放過去了,就是打蕭陽的臉。

她怎麽做,都落不到好下場。

“這家夥。”

望著蕭陽的背影,許多人暗中搖頭,這大概就是人從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最佳詮釋了吧,什麽都沒有做,居然會被常炙針對。

目光落在侍女身上,常炙眼神一冷。

“我說,放在我這兒,你沒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