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是哪根蔥啊?”
蕭陽輕柔的聲音響起,艙體內的呼吸聲,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無數道看向蕭陽的目光中,滿是木然和驚悚。
餘家何等強大。
背靠丹殿,且與玄冰子結交。
這樣的家族,隻要不招惹到靈虛強者,方圓百萬裏內,他們的家族子弟,都可以橫著走。
你說是哪根蔥!
“你是在故意激怒我?”
眼神冷了一下,餘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一般,譏笑道:“我懂了,你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讓我對你這種沒存在感人多看一眼,很好,你成功了,還有什麽逗我發笑的法子?
繼續!”
她不認為,剛才的話,是蕭陽的真實想法。
肯定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故意為之。
聽到餘晴的話,蕭陽眉頭微皺。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你什麽意思,把話說清楚了。”
蕭陽微皺的眉頭,沒有鬆開。
“你不就是想追求我嗎。”
餘晴輕蔑的瞥了蕭陽一眼:“你在想什麽,我懂,你肯定是想接著我攀附餘家,達到你卑微齷齪的目的,你這種惡心的散修,我見多了。”
終於明白過來,蕭陽一臉無語。
追求餘晴,攀附餘家?
這女人,自戀的有些過頭了吧。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看上你。”
蕭陽好笑的道。
“還裝?
我是二階靈王,鳳榜第八,餘家之女,像我這麽出色的人,方圓百萬裏內,找不出第二個,你能不動心?”
餘晴驕傲的蔑視著蕭陽。
“你!”
說完,餘晴冷冷的看向大漢:“怎麽還不跪下,你是想讓我親自動手,幫你跪嗎?”
大漢麵色難看。
如果真的跪十天,他永遠都別想擺脫這心魔了。
他這輩子,到頭了。
“孤老頭,你不是說不相信的嗎,為什麽還要過來,有本事,你再鼓搗你那破螢石船啊,哈哈!”
孤老頭?
螢石船內的人,紛紛肅然的起身。
雖然煉器師這種職業,現在越來越不吃香,但物以稀為貴,整個南域還會造螢石船的人,不足三個。
這也使得孤老頭的地位,堪比六品丹師。
甚至,猶有過之。
“孤老頭來了?”
餘晴眼神一凝,不再繼續針對蕭陽和大漢,孤老頭馬上就來,她這餘家之女,哪有在孤老頭麵前放肆的膽量。
“轟隆!”
螢石門開。
幾道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每踏入一個,眾人的眼睛,立即瞪大一分,他們的心髒,更是狂跳不已,臉龐之上,滿是驚駭。
孤老頭?
火熾子?
玄冰子?
黑鋒?
這是什麽陣容!
“火熾子大師,玄冰子前輩?”
餘晴的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這兩位南域的巨擘竟然來了,她等下定能夠大出風頭。
至於其他人,則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幾人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們能接觸到的存在,即便是比較常見的孤老頭,他們也隻能遠遠的看著,沒有搭話的資格。
“火熾子大師!”
得意的掃了艙內的人們一眼,餘晴上前幾步,嬌笑著在火熾子前方停住:“晚輩餘晴,見過火熾子大師。”
“你是?”
火熾子打量著餘晴,略微有些茫然。
他對餘晴,實在沒有印象。
“我是餘家的餘晴啊,在你百年大壽上,還曾祝賀過你呢。”
餘晴討好的笑道。
“原來是餘路的女兒。”
眼中掠過一抹恍然,火熾子點了點頭,但那模樣,怎麽看都有些敷衍。
類似餘家那樣的附屬勢力,丹殿不知道有多少。
他能記起餘路,已經很是不易。
“餘家真與丹殿有關?”
盡管火熾子的表現很生疏,但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卻是截然不同,無論火熾子的態度再冷淡,與丹殿有關的餘家,都不是他們敢得罪的。
“玄冰子前輩好。”
餘晴眼中的得意收斂,對著玄冰子行禮。
“嗯。”
玄冰子淡漠的點了點頭,他和火熾子一樣,同樣不知道餘晴是誰,但伸手不打笑臉人,該給的麵子,他還是會給一些的。
“餘家真與丹殿和玄冰子有關!”
眾人心頭狂抖。
有這樣的背景在身,餘晴別說讓大漢跪下,就是把他千刀萬剮,扔出螢石船,都沒人敢說什麽吧。
轉過頭來,餘晴看著蕭陽,巧笑嫣然:“現在,你知道餘家的能量了嗎,就你,還想高攀餘家?
趕快放棄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吧,我和你,不可能!”
話落,餘晴傲然的別過頭去。
見到這一幕,火熾子和玄冰子幾人都是愣了一下,看向蕭陽的眼神中,有著幾分錯愕和古怪。
蕭陽高攀餘家?
餘晴在說什麽?
不再想這個問題,黑鋒笑了一聲:“蕭大師,這位就是孤老頭,南域唯一的八品煉器師,他對你的傳言,可是完全不信呢。”
“哈哈,你可要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如今的四大域,快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火熾子同樣大笑。
蕭大師?
什麽蕭大師?
眾人匪夷所思的沿著黑鋒和火熾子的目光望去,隻見目光的盡頭,是含笑走出的蕭陽,他們的腦海,都是嗡的一聲。
黑鋒和火熾子,稱呼這想攀附餘家的青年為蕭大師?
“什麽蕭大師,哪裏?”
餘晴愣愣的回過頭來,旋即便是看到,自懵懂的大漢前方,緩步走出的蕭陽,對著孤老頭行了個禮。
不是晚輩禮。
而是以平輩的姿態!
“晚輩蕭陽,見過孤前輩。”
蕭陽話音剛落,艙體內部,瞬間爆發出一陣駭然的尖叫。
“蕭陽?
那個擊敗了炎梟的蕭陽?”
“四大域最年輕的七品丹師?”
“他居然和我們坐一條船?”
“天啊!”
這些聲音中,充滿瘋狂,無數人的目光中,閃爍著激動的火熱和異彩。
這些時日,他們聽說過不少關於蕭陽的消息,但以他們的層次,哪有資格見到真人。
首次見到這力壓炎梟的青年,他們自然難以保持平靜。
周圍的驚叫聲,如同雷鳴般轟響,餘晴的腦海一片空白,嘴唇發顫。
“他是蕭大師?”
“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