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雨櫻瘋狂的嘶吼聲,響在房間之中,宿榮的臉龐,逐漸冰冷。

刑雨櫻到底是他的未婚妻,被打成這樣,他也臉上無光。

可他能怎樣?

強如溫千華,都被蕭陽擊敗,他一個小小的一階靈王,又能做得了什麽呢。

“將星府!”

宿榮眼中狠光暴閃。

能幫他改變命運的,唯有將星府!

隻要表現傑出,未來,或許他可以成為玄炎的將軍,調動千軍萬馬,對付一個蕭陽,還不是手到擒來?

“孤老,幫我治好她的雙腿,酬勞我會付的。”

神色恢複如常,宿榮看著還在咆哮的刑雨櫻,情愫不再,隻剩下對待陌生人一般的冷漠:“刑雨櫻,我們的婚約,隻是長輩所定,欠缺考慮,現在,我們已經成熟了,不需要再被婚約束縛。”

“現在,我們接觸婚約吧。”

宿榮淡漠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狠狠的在刑雨櫻心頭劈過。

解除婚約?

宿榮拋棄她了?

轉過身去,宿榮在刑雨櫻呆滯的目光中,大步走出房間,沒有半點留戀,果斷至極,仿佛他對刑雨櫻,沒有絲毫感情。

“宿榮!

你夠狠!

我咒你不得好死!”

回過神來,刑雨櫻狀若瘋狂,潑婦般的大吼大叫。

片刻後。

她躺在**,胸膛劇烈起伏,眼中盡是絕望。

翌日。

晨霧彌漫,萬物初醒。

走出房門。

蕭陽和刑雨櫻,跟周婉月告過別後,來到邢家府前方。

“該去皇室了呢。”

刑雨櫻輕歎。

“是啊。”

蕭陽輕輕點頭:“等拿到皇室那塊鎮魔碑後,我們就回朱雀城,交上鎮魔碑吧,我想去半月海域看看,能不能找到半月葵。”

與花無雙爭鬥的輸贏,他已不放在心上。

複蘇蕭璿,才是頭等大事。

“不帶我一起?”

陸韻璿幽怨的看著蕭陽。

“我可不敢,萬一你出點什麽事,陸前輩還不找我拚命?”

蕭陽打趣道。

半月海域是什麽情況,他一無所知。

或許,危險重重。

他不願意讓陸韻璿涉險。

“哼。”

陸韻璿輕哼。

突然。

道路的盡頭,一陣**。

“怎麽回事?”

蕭陽麵露疑惑。

“姚尚書來了!”

“他怎麽會來飛星城?”

“快來看!”

嘈雜的聲音中,一隊人馬緩緩的沿著街道行過,最前麵的,是一匹純白的追風駒,一名麵色威嚴的中年人,坐於其上。

追風駒根據毛色,共分六等。

黃,黑,紫,紅,白,金。

在玄炎帝國中,追風駒是帝國官員的專屬,其他人即便擁有,也不能在街道上乘坐,否則將受到重罰。

從這匹追風駒的顏色看來,中年人的身份,定然不凡。

“尚書?”

蕭陽麵色古怪。

他對帝國官員製度的了解,一向匱乏。

所以並不知道,這中年人在玄炎帝國中,究竟意味著什麽。

“不需理會。”

陸韻璿淡淡的道。

一個尚書而已。

不說她是凰炎穀少宗,就憑她玄炎三公主的身份,也不必將這中年人放在眼中。

追風駒緩緩走過。

後方,是一隊身穿鎧甲的護衛。

兩側的人們,連忙躬身行禮。

“姚士皖怎麽來了?”

望著白色追風駒上的中年人,宿常林一陣頭疼,他雖然看似是閑雲野鶴,但作為玄炎帝國的城主,在皇室中也是掛了職的。

姚士皖的官職,比他大上許多。

“姚尚書。”

落在街道上,宿常林拱了拱手。

“嗯。”

淡淡的點了點頭,姚士皖隻是和宿常林客套了一下,就驅使著追風駒離開。

一個小城的城主,在他眼中,沒有多大的存在感。

宿常林非但不惱,反而心中一鬆。

他最煩的,就是和這類人打交道。

本事沒多少,一個個卻眼高於頂,說話間,帶著一股揮斥方遒的味道,仿佛自己是天王老子一般。

姚士皖不理他?

他還不想理姚士皖呢。

“姚尚書!”

邢家府中,刑燁走了出來,行禮道:“在下刑燁,早知姚尚書前來,我定當掃榻十裏相迎。”

“不用多禮。”

姚士皖揮揮手,一臉淡然。

他早就認識刑燁,兩人共同出身於一個家族。

刑燁的位子,還是他幫忙拿的。

之所以不相認,是為了避嫌。

“姚尚書怎麽有空來飛星城?”

刑燁疑道。

“告訴你也無妨。”

坐在追風駒的背上,姚士皖淡淡道:“聽說皇室有個流離的大人物,正在飛星城,上麵命我前來開路,迎她回去。”

“大人物?”

刑燁一愣。

“非常大,大到我都招惹不起。”

姚士皖的眼中,掠過一抹忌憚,具體迎接的是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這樣啊。”

刑燁不由心驚。

飛星城中,還有那樣的人物?

他怎麽不知道?

“韻璿,他是衝你來的?”

蕭陽偏過頭去,疑惑道。

“他還不夠格。”

陸韻璿眯著眼。

皇室想幹什麽,她不清楚。

但那群人對她再不重視,也不會讓區區一個姚士皖,迎她回去。

這事關皇室的顏麵。

“那我們就走吧。”

蕭陽聳聳肩。

他可沒有留在這裏,看熱鬧的興趣。

“嗯。”

兩人剛想走。

“大人!”

猛地一抱拳,刑燁斜了蕭陽和陸韻璿一眼,厲聲道:“我有一事稟告。”

“講。”

姚士皖漠然頷首。

“我有一女,名為刑雨櫻,遭惡霸欺淩,不但被打斷雙腿,還要廢掉靈門,甚至,還要揚言滅我全家!”

刑燁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嘩然。

誰這麽大膽,連刑燁的女兒都敢動?

“還有這種事?”

姚士皖眼神一寒。

刑燁到底是他近親,而且此事,不少人都知道,如若不然,宿榮林也不會讓刑燁,和刑雨櫻締結婚約。

“就是他們!”

刑燁一指蕭陽和陸韻璿。

“轟!”

四周人群震動,一張張臉龐上,布滿了難以置信。

蕭陽?

昨天擊敗了溫千華的人?

“他慘了。”

有人在心中搖頭。

蕭陽即便再強,但終究隻是個人而已,怎能與偌大的玄炎帝國對抗。

姚士皖要懲罰他,隻是一句話的事。

蕭陽敢違抗。

就是與整個玄炎作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