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又想殺我嗎。”

蕭陽看著激射而來的武魎,眉眼含笑,黑色的衣袍,隨風飄動,沒有任何懼意。

“我要你死!”

停在蕭陽不遠處,武魎看著屍骨無存的武魃,瘋狂暴吼:“邪冥獸,給我撕了他!”

他已經顧不得九器輪盤的威脅。

大不了同歸於盡!

武魃的死,令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唰!”

鋒利的掌爪探伸,邪冥獸在黑氣的裹挾下,如同離弦的黑色箭矢,驟然衝出,揮擊的利爪,將空間撕出三道長長的痕跡。

蕭陽雙眼微眯,右手之中,九器輪盤閃現,刺眼的光芒,自輪盤中間高速凝聚,空間震**。

“敢殺大將軍的子嗣,找死。”

“他死定了。”

觀望的幾人,麵露冷笑。

由於他們隻能看到蕭陽的背影,所以並沒有看到,蕭陽手中的九器輪盤,正積蓄著何等強大的能量。

邪冥獸掠來。

九器輪盤光芒大漲。

就在兩者,即將發動攻勢,狠狠碰撞的刹那。

“鏘!”

金鐵交接的脆聲響起,一隻環繞在雲氣中的靈獸,突兀的在蕭陽前方閃現,鋒利如刀的右手,將邪冥獸揮擊的利爪擋住。

實質般的靈力漣漪,驟然散開。

“雲中皇?”

蕭陽微怔,九器輪盤上的光芒,徐徐消散。

雲中皇,風屬性。

這種靈獸,下半身厚如雲團,成百上千的纖細雲絲,繚繞四周,它的雙手,如同尖利的刀鋒,揮動之間,雲氣彌漫。

“公良雲?”

麵色微微一變,武魎壓抑著怒意,寒聲道:“我殺這小子,你為何阻止,今日不給我一個說法,我跟你沒完!”

“嗬嗬。”

雲中皇身旁,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浮現,笑嗬嗬的道:“武魎,你兒子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吧。”

公良雲?

遠處的幾人,麵麵相覷。

將星府的府主,怎麽出來淌這渾水了。

不應該啊。

“咎由自取?

你說我兒被那小畜生殺死,是咎由自取?”

武魎勃然大怒,雙眼中,血絲根根蔓延。

“小輩間的切磋,有死傷再正常不過,而且,還是你兒率先挑釁,在他人突破時上門叫囂,要是你,你不下死手?”

聽到武魎辱罵蕭陽,公良雲的眼中,冷光一閃而逝。

“打斷他突破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武魎怒吼道:“他賤命一條,也配與我兒相提並論?

這小畜生殺了我兒,必須以命償命,收誰攔著都沒用!”

“賤命?”

公良雲的眼神,陡然冷了下來:“武魎,你最好把這句話收回去,否則的話,我不介意率領將星府,與將軍府開戰。”

聽到這話,皇城的不少人,輕吸了口涼氣。

公良雲以前的形象,向來是與世無爭。

今日,竟如此鋒芒畢露。

而且,還是為了蕭陽?

“公良雲,你搞什麽!”

武魎又驚又怒。

他之前調查過,蕭陽是隨陸韻璿,從玄炎帝國之外而來,以前,從沒在玄炎出現過,更不可能與公良雲有交情。

而公良雲,要為了一個陌生人,與他開戰。

“我沒開玩笑。”

眼中冷光收斂,公良雲淡淡道:“不怕告訴你,老君王隕落前,把玄炎令交給了我,按照他的遺命,三公主就是玄炎未來的王,他的夫君,你不能動。”

四周一陣嘩然。

老君王隕落後,玄炎令一直不知所蹤。

所以,聶清月才遲遲沒有繼位。

誰都沒有想到,丟失的玄炎令,竟在公良雲手中。

“你……”武魎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將星府,隻聽命於玄炎王。

而且,公良雲的思想,極為頑固。

如果他執意要殺蕭陽,最後真有可能,引起兩方勢力開戰,這等後果,即便他身為大將軍,也承受不起。

“武大將軍,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公良雲深深的道:“此地,可是三公主的私人禁地,老君王曾下過令,私自踏入者,視為弑君,這等後果……”“唰!”

猛然倒射而退,武魎出現在院落範圍之外,緊緊的繃著臉:“公良雲,玄炎未來的王,究竟是誰,現在還沒有定數,等玄王決開始,我倒要看看,玄炎令還能有大效力,如果新王不是三公主,那小子,我必殺無疑。”

玄炎帝國的新王,並非一定是玄炎令的繼承者,而是由玄炎高層決定,支持人數多者,當為新王。

隻不過,玄炎一直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見玄炎令,如見君王。

因此,在某種程度上,持有玄炎令者,就是未來的君王。

但這次例外。

陸韻璿乃是消失十年,突然從玄炎外歸來,玄炎支持她的人,寥寥無幾,反而大部分,都倒向聶清月。

玄炎的不少人,都早已把聶清月,當成了未來的王。

“請吧。”

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公良雲淡淡的道。

“哼。”

狠狠的剮了蕭陽一眼,武魎憤而離去。

“多謝公良府主。”

武魎消失後,蕭陽淡淡的笑了笑。

“別謝我,要謝就寫三公主。”

深深的看了看蕭陽,公良雲的眼中,掠過一抹不為人察的感慨,旋即對陸韻璿笑道:“三公主,玄炎令,就先由我保管吧,我怕聶清月的人,會對你動手。”

“勞煩府主了。”

陸韻璿淡然一笑。

對她而言,玄炎令隻是一塊可有可無的令牌。

身為凰炎穀的少宗,她豈會對玄炎王的位子感興趣。

客套了幾句後。

公良雲離開此地。

離開之前,他深深的看了蕭陽一眼,老眼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和公良雲認識?”

陸韻璿詫異的看向蕭陽:“據我所知,公良雲性格恬然,他這種人,應該不會為了老君王的遺命,與武魎作對才對,我感覺,他好像是專門衝你來的。”

“怎麽可能。”

蕭陽有些好笑。

他長期生活在北域,怎麽可能認識公良雲。

“也對。”

陸韻璿匪夷所思的點了點頭。

“唰!”

在一陣破風聲中。

一名身穿婢女服飾的女子,突然懸浮在蕭陽和陸韻璿前方,冷冰冰的道:“你們就是蕭陽和陸韻璿?

二公主準備了宴席,專門邀請你們,還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