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師,你挺喜歡替人做主的啊。”

蕭陽手掌一揮,桌麵上的泥土,在勁風的吹拂在,盡數灑在古少遊臉上。

“不敢,不敢。”

古少遊快哭了。

如果早知道,玄炎三公主是陸韻璿,即便打死他,都不會趟這淌渾水啊。

無論蕭陽,還是陸韻璿。

他哪個都得罪不起!

“這是我的炎紋。”

神色猛然移動,古少遊立即將自己的炎紋,小心翼翼的放在陸韻璿麵前,然後把另一堆炎紋,全部劃了過來。

“那是我的!”

聶清月心中瘋狂咆哮,但她不敢喊出來。

從古少遊害怕的表現能夠看出,蕭陽絕不一般。

她肯定得罪不起。

“公良雲,打斷他兩條腿,然後丟出去。”

蕭陽淡淡道。

公良雲拎著麵色蒼白的古少遊,走出大殿。

伴隨著清脆的骨裂聲。

古少遊淒慘的叫聲,同時響起。

大殿內,寂靜無聲。

隻有眾人緊張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陸韻璿,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眼神陰沉不定,玄炎王冷著臉,質問道。

在他看來,他是陸韻璿的父親。

用這種語氣,理所當然。

“對,解釋解釋!”

聶清月嘶聲尖叫。

北宮菱和武魃,亦是死死的盯著陸韻璿。

“你們想知道?”

陸韻璿淡漠起身,掃視著玄炎王和聶清月。

“轟!”

熾熱的火光,以陸韻璿為中心爆發,一隻隻烈焰飛鳥,扇動著火焰翅翼,在她四周環繞。

“這樣,夠了嗎?”

“七階靈王!”

北宮菱駭然失聲。

這股波動。

分明是七階靈王,才能有的氣息!

“你怎麽可能是七階靈王!”

聶清月眼瞳狂顫,武魎麵色猛變,一旁的玄炎王,更是駭然的張大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大陸上,有這麽年輕的七階靈王?

陸韻璿離開的十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

你……”聶清月腦海空白,話都說不利索了。

“說實話,玄炎王的位子,對我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看著失態的聶清月,陸韻璿隨手一拋,一枚火紅色的令牌,落在桌麵上,一隻雙翼伸展的火凰,鏤刻在令牌中間。

“那是……”曾走出過玄炎的武魎,震撼的盯著令牌:“凰炎令?

這不是凰炎穀穀主,或者少宗,才能持有的令牌嗎!”

“你……

你……”剩下的話,像是卡在了武魎的喉嚨中,怎麽也說不出來。

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南域鳳榜第一的凰炎穀少宗,就是眼前這位!

“啪!”

一屁股坐在地上,聶清月死死的抱著腦袋,劇烈的痛感,自腦袋中狂湧,仿佛她的腦袋,隨時都會裂開一般十年後的今天。

陸韻璿是七階靈王,凰炎穀少宗,鳳榜第一,在整個南域,都是聲名顯赫。

而她,隻是剛剛突破靈王不久,偏居一隅的帝國小公主。

兩人的差距,何止天壤!

“你是凰炎穀少宗?”

北宮菱的眼瞳,止不住的顫抖著。

凰炎穀。

那可是超級勢力!

“你不是看到了嗎。”

望著恐懼的北宮菱,陸韻璿嘴角一挑,笑容中,輕蔑之意甚濃:“你不是想聽我解釋嗎,我解釋過了,你要如何?”

北宮菱臉龐僵硬。

他做夢都想不到,陸韻璿能有今天。

否則。

他當初又怎會縱容聶清月,與其她幾位公主,以欺負陸韻璿為樂。

“饒了我!”

“我不敢了!”

“以前是我的錯!”

幾位公主趴在地上,瘋狂的磕著頭,痛哭流涕。

“錯?”

站在陸韻璿身後的玄炎衛,眼神一寒,驟然飆射而出,長槍橫掃間,幾個公主的喉嚨間,血線蔓延。

死!

收回長槍,玄炎衛單膝跪地:“在下自作主張,取她幾人性命,還請責罰。”

“起來吧。”

陸韻璿俏臉平靜。

她從沒有把這些公主,當作自己的親人。

殺就殺了。

“二公主,我是被聶清月脅迫的,您相信我!”

“我對天發誓,以後隻效忠您一人!”

“放過我吧!”

幾位公主的死亡,讓玄炎的高層們嚇破了膽,而玄炎王和北宮菱幾人,則是死死的睜著雙眼,難以接受。

除了他們幾人,玄炎之人,盡數背叛。

他們由主人,變成了喪家之犬!

冷冷的掃視著跪地的大臣,手持長槍的玄炎衛,眼中寒光一閃,這些人,他會一個不落的幹掉。

“蕭陽,我們走吧。”

無悲無喜的收回令牌,陸韻璿沒有任何留戀,走向門外。

後方的人們,嘩啦啦跟上。

很快。

之前人影密集的大殿,變得極為冷清,就連侍奉的下人,都消失的幹幹淨淨,隻有玄炎王和聶清月幾人,孤零零的呆在其中。

這場景,一直持續到深夜。

“玄炎,是我的!”

聶清月披頭散發,眼神猙獰。

白天的諸多打擊,讓她幾欲崩潰。

“那個小賤人不死,我不甘心!”

北宮菱惡狠狠的道。

玄炎王沉默不語,但那陰翳的眼神,顯然也是抱有,和北宮菱同樣的想法。

“我倒是有辦法,幹掉他們。”

武魎坐在椅子上,冷漠道:“不過,代價有些大。”

聶清月血紅的雙眼,豁然轉向武魎:“不管多大的代價,隻要能殺了那個小賤人,我都願意接受!”

聶清月吼聲落下的刹那。

“噗嗤!”

一隻帶血的手掌,閃電般的的穿過她的胸膛,聶清月的雙眼,逐漸放大,濃濃的難以置信,覆蓋臉龐。

武魎,殺了她?

“你幹什麽!”

北宮菱和玄炎王大驚失色。

武魎瘋了嗎?

“嗬嗬。”

瞬閃至北宮菱前方,在其驚恐尖叫的同時,擰斷她的喉嚨,武魎森然一笑:“如果能吞掉一名七品丹師的血肉,或許,我能有不小的幾率,成為靈虛強者吧。”

武魎的手臂,逐漸漆黑。

其上,詭異的紋路滿布。

這手臂,與靈獸鬼魎無異!

“你……

你……”玄炎王恐慌的後退,身上的寒毛,一根根的豎了起來。

武魃,是魔物?

“唰!”

詭異的手臂,伸進玄炎王的體內,將其鮮活的心髒拽出,武魎的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

“吞了你這九階靈王,我應該就能與魔種,完美融合了吧。”

“今夜,一定會是個美妙的夜晚。”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