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階靈王?”
蕭陽怔了一下,有些無語。
他還以為,是什麽靈虛強者,在此伏殺他呢。
原來隻是白乾。
“你那是什麽表情!”
見到蕭陽沒有像上次一樣,表現出應有的凝重,白乾的眼神,頗為鄙夷:“做人,應當誠實一點,害怕就是害怕,何必藏著掖著。”
蕭陽肯定是故作鎮定。
為的,就是令他投鼠忌器。
“七階靈王,難道很強大嗎。”
平淡的看著白乾,陸韻璿纖手一揮,火紅色的靈力匹練,閃電般的橫掃而出,將白乾轟的連退數步。
“七階靈王?”
白乾麵色呆滯。
半年之前,陸韻璿還隻是五階靈王。
一轉眼,就成了七階?
“蝕日火凰。”
在陸韻璿淡然的聲音中,華美的蝕日火凰,盤旋在她的四周,白乾的雷閻羅,露出難以掩飾的畏懼。
同一品階。
擁有真凰血脈的蝕日火凰,比雷閻羅強大太多。
“唳!”
火翼舒展開來,蝕日火凰疾射而出,衝向雷閻羅。
“巫魂教各位,還不現身?”
望著衝來的蝕日火凰,白乾咬牙大喝。
巫魂教?
蕭陽和陸韻璿,不由有些訝然。
巫魂教,西域超級勢力之一,門下的長老和弟子,很少在大陸走動,極為低調,每次四域大會,他們的教主,都是坐在角落之中,默默無聲。
白乾一個帝州人,怎麽會和巫魂教扯上關係?
蝕日火凰嘴巴一張,熾熱的火焰,凝聚成一柄實質般的炎戟,直奔雷閻羅而去,炎戟之尖,銳利無比。
“嗡!”
昆蟲翅膀扇動的嗡鳴聲,突然響起。
不計其數的黑色小蟲,宛如蟲潮一般,匯聚在白乾和雷閻羅前方,炎戟射入其中,如同石沉大海,了無聲息。
三名身穿同樣服飾的青年,出現在白乾周遭,平淡無奇的臉龐上,盡是漠然。
蕭陽的雙眼,微微眯了一下。
蔡生、蔡闌、蔡恒。
巫魂教三弟子。
也是西域青年一輩中,最強大的三人。
“我不想和你廢話。”
蔡生看著蕭陽,平靜道:“交出所有鎮魔碑,自毀靈門,我可以放你離去,並且,你身旁的陸韻璿,也可以免受侮辱。”
“你想死嗎。”
蕭陽的黑眸,陡然冷了下來。
蔡生的意思,非常明顯。
他不交出鎮魔碑,自毀靈門,陸韻璿就會受到侮辱。
這話,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威脅我們?
你沒睡醒吧!”
蔡生後的蔡闌,邪魅一笑,一股強橫的靈力,**漾向四麵八方:“蕭陽,用你的狗眼看清楚,如今的我們,盡是七階靈王!”
巫魂教上至長老,下到弟子,所有人的靈獸,都是上古巫蟲。
數月前。
三人在一座秘境中,發現了一個洞窟,洞窟內,全部是上古巫蟲的結晶,這讓三人的實力,瞬間突飛猛進。
“我們四人聯手,殺了他們。”
白乾教唆道。
他的目標,就是擊殺蕭陽。
“好說,好說。”
自後方踏步而出,蔡闌貪婪的打量著陸韻璿,邪笑道:“南域鳳凰的滋味,我早就想嚐嚐了,這身材,這氣質,不好好**玩弄一番,都對不起她啊。”
“哈哈!”
蔡生和蔡恒狂笑出聲。
然而。
他們笑聲未落。
“噗!”
皮肉撕裂的聲音,突兀響起,蔡闌邪笑的臉龐,陡然僵硬,他呆呆的看著前方,冷漠站立的蕭陽,顫抖的張了張嘴巴。
一隻手臂,沒入了他的胸膛。
那是蕭陽的手臂。
“嘭!”
抓住蔡闌心髒的右手,猛然緊握,蕭陽的口中,吐出一道冷冷的聲音:“下輩子,嘴巴放幹淨點。”
蔡闌癱軟在地。
死不瞑目的眼中,滿是恐懼。
他做夢都想不到,蕭陽的速度和力量,如此驚人,殺人的手段,如此狠辣。
“你!”
自震撼中回過神來,蔡生和蔡恒怒吼道:“蕭陽,你還有人性嗎,蔡闌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話,就被你殘忍殺害!”
隨口一句話?
那語言,何其放肆不堪?
陸韻璿就應該被他們侮辱?
“這速度和力量……”白乾的心髒,驚恐的顫抖了一下:“不對,這小子雖然表麵實力未變,但遠非往日可比,雷閻羅,累罡拳!”
雷閻羅巨大的拳頭,雷芒竄動,狠狠的砸向蕭陽。
“鐺!”
一聲悶響。
鋒利的黑鐮,橫在上空,將雷閻羅的拳頭擋住,萬夜王淡漠的抬起頭來,黑鐮陡然變大,橫削而出。
靈技,鎖魂鉤連!
黑鐮斬下。
雷閻羅的身體,自中間裂開。
“五階!”
駭然的驚叫聲剛剛傳出,白乾的身體,同樣被一分為二。
死!
“五階王座級,兩道王座本源?”
驚恐之色攀爬上臉龐,蔡生和蔡恒想都不想,立即掉頭逃竄,若是這種程度的靈獸,他們還有信心一戰,但萬夜王,哪是普通靈獸可比。
更不用說,旁邊還有一個強大的陸韻璿,虎視眈眈。
“唰!”
巨大的黑鐮,再次斬下。
“上古巫蟲,巫蟲甲衣!”
身上的寒毛,不受控製的豎了起來,蔡生和蔡恒驚恐大叫,成千上萬的上古巫蟲,貼附在他們身體之上。
不過,這種程度的防禦,在萬夜王的黑鐮下,如同紙一般脆弱。
兩人的身體,被毫不留情的劈開。
“哼。”
手掌一握,接過六塊鎮魔碑,蕭陽冷哼道:“正愁鎮魔碑不夠呢,結果自己送上門來了,巫魂教,我記住了。”
蔡生三人,各持有兩塊鎮魔碑。
算上蕭陽空界石中的,共有十五塊。
這數目,當真恐怖。
接下來的路途,風平浪靜。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一座龐大的城市,在視線中浮現。
朱雀城,到了!
“下去。”
在即將到達朱雀城時,蕭陽收回螢石船,和陸韻璿一起落入城中。
百花殿的廣場上,站著幾十道人影,其中就有正和其他人,談笑風生的花無雙。
當然,並非所有人,都帶著笑意。
更多人人,還是沮喪。
他們連一塊鎮魔碑,都沒有找到。
“花兄,聽說你和一個魔物交過手,並成功逃脫了?”
“哪裏哪裏。”
花無雙表麵謙虛,內心卻頗為驕傲。
這消息,是他故意放出來的。
不這樣,怎能表現出他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