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間,很快過去。
清晨,稀薄荒氣飄**的山洞前方,一隻八階高等領主級的荒獸,搖搖晃晃的向著山洞內部踏入,不過它的腳掌,剛剛邁進山洞,一道冰藍色的光斬,便是陡然斬擊而過。
“唰!”
殷紅的血線,在腰際浮現,荒獸掙紮了幾下,上半部分身體,不受控製的滑落向地麵。
一擊斬殺掉荒獸,禦冰蝶懸浮在半空之中,冰藍色的雙翼,微微振動,自它體內散發而出的氣息,顯然已是八階!
“呼!”
一名臉龐清秀的少年,在晨光的照射下,自山洞內走出,他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揉搓著略顯惺忪的眼角。
“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終於成為八階靈主了啊。”
蕭陽握了握手掌,感受著比之前雄渾了數倍的靈力,笑道。
在禦冰蝶煉化寒霜藤的同時,赤焰也終於打破了七階的桎梏,一舉踏入八階,如果再麵對金翼魔,施展六刃弧光閃的赤焰,瞬間就能將其秒殺!
“對了,那底下迷宮……”禦冰蝶掠回靈門,蕭陽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細微的笑意,對於近到眼前的機緣,他自然不會放棄,而且,這還是老仇人宗朝的機緣。
“嘩!”
岩石雙翼輕輕一扇,蕭陽的身形拔升半空,僅僅片刻時間,便是來到了昨日的山穀。
這裏的地麵,依舊還殘留著不少幹涸的鮮血,無數靈獸和靈師的斷肢殘骸,顯示著昨日這裏戰鬥的慘烈。
微微搖了搖頭,蕭陽閃至地宮的入口前方,感知了半晌,再確定沒有危險後,方才放心的進入。
“嘿嘿,用不著這麽小心。”
就在蕭陽進入地宮的時候,墨師噙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忽然在他腦海中響了起來:“這地宮外圍,早已空無一人,而且,所有的寶物,也幾乎被搜刮一空。”
聞言,蕭陽點了點頭,不過心中的戒備,卻是沒有絲毫鬆懈。
在這大荒古地中,若是想安然的活下去,時刻保持警惕,乃是生存的第一要素。
“看上去,爭鬥好像很激烈啊。”
掃視著地上的屍體,蕭陽眼神略微凝重,但凡是這種地方,從來不缺搏命式的廝殺,有時為了一件稀鬆平常的物品,就有數人丟掉性命。
“這地宮……”看著複雜多變的通道,蕭陽微微皺了皺眉,旋即手掌一握,鋒利的碎岩梭閃現而出,在牆壁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這地宮,應該是某位大人物的手筆,每一條通道,都連接著數條通道,一旦走錯,就有可能深陷其中,再也無法走出,難怪宗朝等人,稱呼這裏為地下迷宮。
“哐!”
就在蕭陽研究前進的方向時,他手中的碎岩梭,似乎是點到了什麽東西,通道上方的石板,轟然墜落,身後的通道,也開始哢哢變幻。
刹那後,蕭陽所在的地方,竟成為了一個完全封閉的房間!
“怎麽回事!”
臉色微微一變,蕭陽向後退了數步,身體緊繃到了極致,不過預料中的危險,卻遲遲沒有出現。
但饒是如此,蕭陽也沒有絲毫慶幸,他的眉頭,反而是皺的更深了一些,若是找不到出去的方法,他就有可能,被活活的困在這房間之中!
“轟隆!”
蕭陽手掌一拍空界石,龐大的魔雷猿,自其中呼嘯而出,雷光閃爍的拳頭,狠狠地砸在牆壁上,隻見得一道漣漪擴散,魔雷猿的身體,竟是直接被震了回來。
“怎麽會這樣!”
蕭陽眼神微沉。
在墨師特殊的手段下,魔雷猿吸收了天雷猿大部分血脈,它的實力,已然恢複半步靈槃,但如此強力的一擊,卻不能在牆壁上,留下半點痕跡!
“這是一處特殊的陣法。”
墨師的身形,自空界石中飄**而出,他環顧一周,聲音中略帶著許些驚歎:“而且,還是八階陣法,這大荒古地,看來有不少大勢力的遺址啊。”
聽得這話,蕭陽雙眼雙眼微眯,片刻後,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在了牆壁一點,那裏,就是他剛才所點的位置。
“哢!”
碎岩梭的梭尖,深入微小的坑洞之中,蕭陽所在的房間,又是哢哢變幻,轉瞬後,又是恢複到了之前的模樣。
“原來是這樣。”
輕歎了一聲,蕭陽走過幾個通道,終於又發現了一個同樣的小點,不過那小點,卻是淡淡的黑色。
“哐!”
碎岩梭的梭尖插入,一道淡淡的靈力光壁,自前方蔓延而出,站在靈力光壁後方,可以看到外麵的場景,而外部的人,在看這裏時,卻隻能看到一堵稀鬆平常的牆壁!
“好神奇的地宮!”
一路走過,蕭陽的臉上,泛起許些感興趣的色彩,這看似普通的地宮,竟還藏有這等玄機,若不是他沒有地圖,隻能用碎岩梭探路的方式前進,隻怕永遠都無法發現這地宮的奇妙!
“前麵有人。”
在行進了半天的路程後,蕭陽的腳步,陡然止住,他靠在牆壁一側,隱晦的將目光投射過去,一抹冰寒之色,瞬間籠罩上臉龐。
“嘿嘿,這小妞就是夠味,比之前的幾個,可是帶勁多了!”
肆意的大笑聲響起,一名青年整理著衣衫,臉上一片滿足之色,而在他的腿邊,一名全身光滑的少女,呆滯的看著前方,碎裂的衣衫,散落在地上。
“啪!”
顫抖的雙手舉起,少女忽然狀若瘋狂,狠狠地拍向了自己的額頭,骨骼碎裂的聲音,在通道內清晰的回**。
“這就承受不住了?
真是無趣。”
另一名青年踹了少女的屍體一眼,不屑的笑了笑:“可惜啊,盯了好多天的那個青魅,還是沒有得手,如果不是叫風涼的那個小子拚死拖住,說不定,我們早就嚐到她的滋味了。”
“還說呢,在青魅自殺了後,你不是把那個叫風涼的小子,一刀刀的剮了,然後將屍體扔進了嗜血蟻窟?
都這樣了,還沒解氣?”
“哈哈,我的脾氣,可是大著呢。”
猖狂的笑聲,漸行漸遠,蕭陽自通道拐角處走出,看著那幾名青年的背影,手中的碎岩梭,被攥成無數碎裂的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