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不想讓父母擔心,便隱瞞了自己殺死唐林的事情,而是坦然笑道。

“放心吧,我已經跟姓唐的談好了,他以後不會騷擾小奕了!”

一家人聞言,長長的鬆了口氣,道。

“這就好,這就好!”

“總歸是少了個大麻煩!”

這時,一家人才注意到了雲花容和雲牧野,陳母熱情的湊了上去,笑著說道。

“小立,還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這兩位是?”

陳立指著雲花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爸,媽,之前太忙了,一直沒時間跟你們說,這是小容,我女朋友我們兩個人已經好了一段時間了!”

陳母大喜,也顧不上什麽體麵了,猛地竄到了雲花容的身邊,上下打量了片刻,而後大聲道。

“真好,真好,一看就是個好姑娘!”

雲花容的表情也不由得尷尬了起來,小聲的說道。

“伯母…您好…”

陳母連連點頭。

“好,好!”

說完,她就拉著雲花容的手,直接去到了沙發上,正準備跟雲花容聊兩句,她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麽,表情一怔,然後有些失落的問道。

“那個…小容啊,我一看你就是個好姑娘,但是…我們家小立的情況你知道嗎?他曾經可坐過牢呀!”

陳立做過牢的事情,一直是陳母的一塊心病,她一直擔心,陳立會因為有案底而找不到工作,找不到老婆。

此刻見到雲花容之後,她又擔心陳立會不會隱瞞了自己坐牢的事情?於是便怯生生的問了出來。

雲花容自然明白陳母的心思,她連忙表態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我不在乎,因為我知道陳立做老是被人陷害的,而且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這更是有情有義之人,我怎麽可能嫌棄呢!”

得到雲花容肯定的答複之後,陳母長長的鬆了口氣,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了。

“好!那就好!”

“那個什麽,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們倒茶!”

“老陳,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客人引進來!”

此時,陳父的表情有些怪異,就連陳立都能注意到,父親的眼光有些躲閃,似乎根本就不敢去看雲牧野。

雲牧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看向陳父,不由得上下打量了起來。

他這一次之所以親自到陳立家裏來,是因為上一次跟陳立見麵之時,他注意到陳立跟自己的一位故人長得很像。

今日到陳立家裏就是為了一探究竟。

可在見到陳父之後,他發現陳父與自己的把兄弟並不相似。

但不知為何,陳父總是在躲避自己的目光,好像他原本就認識自己一樣。

雲牧野的心是何其細膩,他馬上問道。

“陳兄,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你以前應該也在帝都生活過吧。”

陳父一愣,然後連連擺手,說道。

“沒有,沒有,我這輩子都沒去過帝都啊!”

雲牧野又逼問道。

“不可能吧,我一定在帝都見過你!”

陳父一臉驚慌,直到自己再說下去,恐怕就要露餡兒了,他連忙岔開了話題,笑著說道。

“別開玩笑了,我們都是鄉下人,怎麽可能見得到你這樣的大人物呢!”

這時,陳母也正好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您都是大家族出身,以後要真去了帝都,我們可就要跟著您沾光了!”

雲花容見自己的父親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態,也連忙站出來解圍,說道。

“爸,第一次見麵,陳伯父都說過自己沒有去過帝都了!”

“不過現在好了,伯父伯母,你們快收拾一下吧,咱們現在盡快去帝都,去我家!”

見到一家人都在轉移話題,雲牧野也不好再說什麽,便默默地隱到了一旁,不再說話。

陳立這一家人早就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此刻雲花容親自來接人,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也不再猶豫什麽,便帶著行李上了雲牧野的車。

將家人交給了雲家的安保團隊之後,陳立便跟家人拜別,讓他們好好的跟著雲家,等自己的好消息。

雲牧野見陳立要走,便問道。

“你如今得罪了那麽多仇家,紫雲真人要殺你,唐如海恐怕也不會放過你,你現在不去雲家,難道就不怕他們找你的麻煩?”

陳立坦然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

“若是怕他們,我就不招惹他們了。”

“雲伯父,我的家人就拜托給你了。”

“我幹掉了田千秋,江南四大家族找到我,希望我能夠代替田千秋的位置,明日便是我們約定的日期,我要去跟江南四大家族會麵,但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我會去找您的。”

雲牧野沉默了片刻,他本想勸說陳立,不必理睬什麽江南四大家族,他們雲家的資源已經足夠了。

可是轉念一想,陳立如此驕傲,大概也不想吃軟飯,那就放手讓陳立去闖一闖好了。

“好,那我就在雲家等你的好消息!”

陳立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麽,離開了雲家,直奔南丁灣而去。

這南丁灣,乃是江南地區的避暑勝地,前靠山,後靠海,哪怕六七月份也極其陰涼,平日裏經常有達官顯貴來此度假休息。

不過這幾天,整個南丁灣已經被四大家族給包下了,除了受到他們邀請的人之外,其他人一概進不來。

宋胖子的人將陳立送到南丁灣外圍之後,便被攔了下來。

整個身材健碩的護衛攔在了陳立的車前,冷冷的說道。

“請下車,例行檢查!”

陳立本來也沒帶什麽危險品,自然不懼檢查,他利利索索就下了車,將隨身攜帶的物品展示了一下。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奔馳車疾馳而來,在陳立的麵前一個急刹。

“陳立!”

奔馳車後座的玻璃落了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探出頭來,看著陳立,陰陽怪氣的說道。

“哎呦,這不是陳神醫嗎?”

“怎麽了?您不治病救人,這是要改行做生意了嗎?”

陳立轉頭一看,馬上認了出來,這不是唐宗的大伯,唐紹儀?

陳立冷笑一聲,反問道。

“怎麽,我不能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