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唐紹儀麵色尷尬,左支右絀,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為好了。
“我…”
“這怎麽…”
陳立冷笑一聲,對秦義江說道。
“剛才這個唐紹儀自己說的,我如果進去參加會議,他就自己滾,我知道唐紹儀一向都是信守承諾的,還是不要讓他進去了。”
秦義江自然知道陳立是在陰陽怪氣,他連忙順著陳立的意思說道。
“這樣也好!”
“喂,你們幾個。”
秦義江把那些安保人員都喊了過來,冷漠的叮囑道。
“接下來你們誰也不許放唐紹儀進去,如果讓我看到唐紹儀出現在了南丁灣,我唯你們試問!”
這些安保人員連連點頭。
“放心,隻要有我們在,唐紹儀就進不去。”
說完,一群人直接把唐紹儀給圍住了。
陳立意味深長地看了唐紹儀一眼,然後邊坐著秦義江的車揚長而去了,隻留下唐紹儀自己一個人在原地跳腳。
在車上,秦義江滿臉歉意的對陳立說道。
“陳兄弟,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一次的事情怪我,因為我不熟悉他們的流程,也沒有考慮周全,還希望你不要見怪。”
對陳立而言,隻不過是個小波瀾而已,沒什麽值得怪罪的。
“沒關係,隻不過耽誤了幾分鍾時間而已。”
“對了,他們今天不是要見我嗎,為什麽唐紹儀也會來參加會議,而且看唐紹儀的意思,好像今天來的人還不少?他們也都是來瓜分田家資產的,若真是如此,那我還來做什麽?”
秦義江歎息了一聲,無可奈何的說道。
“唉,這些大家族做事向來如此,我也拿他們沒辦法。”
“他們奉行的原則,就是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尤其是你殺了田千秋之後,他們更加認為,不能把生意交給一個人去打理,這才找了許多人來跟你競爭。”
“一方麵是為了壓價,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分攤風險。”
陳立沉思了片刻,心裏雖然有些不痛快,可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個合理的選擇,若是換做自己,恐怕也會這麽做。
“這沒什麽值得苛責的,可以接受。”
秦義江見陳立沒有生氣,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好,那咱們盡快去參會吧,他們都已經到齊了,就等你了。”
陳立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司機開著車,很快將陳立送到了南丁灣最大的一片別墅區。
此時,這別墅區裏停滿了豪車,盡管陳立有心理準備,可仍然頗為詫異。
“看來這四大家族請來的人不少啊。”
秦義江尷尬一笑,說道。
“湊熱鬧的人多,真正能拿到生意的,也就那幾個。”
說完,秦義江就拉著陳立,很快進到了別墅區,去到了最大的一個湖心別墅。
“陳兄弟,你先進去,我這裏有幾個熟人,我跟他們打聲招呼,隨後就來。”
陳立點點頭,就自己一個人進屋去了。
剛剛進門,陳立晃眼四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幾乎所有的座位上都坐滿了人,沒位置了!
左右一巡視,隻有大堂中間上首的幾個位置沒人坐。
陳立也沒客氣,徑直走了過去,然後直接坐下,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
然而陳立還沒有清靜多久,一個中年大漢忽然走到了陳立的身邊,頗為蠻橫地推了陳立一把,而後冷冷的說道。
“起開!”
陳立愣了一下,竟然有人推搡自己,他還以為是自己占了別人的座位,本能的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座位上並沒有名字。
陳立看著這中年大漢疑惑的說道。
“有什麽事嗎?”
這中年大漢冷聲道。
“讓你起開,你聽不見嗎,這不是你應該坐的位置!”
見對方如此蠻橫,陳立的表情也變得陰沉了起來,他冷漠的反問道。
“這座位上沒名字,並不是某個人指定的座位,我坐在這裏有什麽問題?”
這中年大漢冷笑一聲,大聲道。
“這座位上雖然沒寫名字,但隻有我們家主人有資格坐在這裏!”
“你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敢搶我們家主人的位置!”
說完,這中年大漢的手便搭在了陳立的肩膀上,準備強行把陳立給拽起來。
張飛冷聲道。
“你最好乖乖的把手拿開,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這中年壯漢冷笑一聲,譏諷道。
“死,我看你…”
這中年男人的話還沒說完,陳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你找死!”
眾人隻感覺一陣勁風吹過,緊接著便聽到了這中年壯漢的慘叫。
“啊!”
剛才還吵吵鬧鬧的大堂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了陳立和那個中年壯漢身上。
“啊。”
“這不是呂管家?”
“這是怎麽回事,呂管家的胳膊怎麽斷了!”
陳立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那姓呂的管家麵前,冷冷的說道。
“這裏有監控,剛才是你先動手,怪不得我!”
這呂管家胳膊被折斷,額頭冷汗直冒,哪怕拚命的咬緊了牙冠,仍然難掩劇痛。
“啊!”
這時,現場來參加會議的客商們全都圍了過來,議論紛紛的說道。
“好家夥,這年輕人是誰?居然把呂管家給打成重傷了!這豈不是活膩了!”
“完了,這年輕人也太狂妄了,恐怕會死的很慘!”
“哎,你們快看,東方先生過來了!”
“咳咳咳!”
眾人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咳嗽,便連忙讓開了道路,隻見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緩緩的走了過來。
這老者上前,看了自己的管家一眼,然後很隨意的招了招手,隨身的醫生馬上衝了過來,給這管家做了一些簡易的包紮,便直接帶走治療去了。
眾人恭恭敬敬的說道。
“東方先生!”
“東方先生!”
東方白淡然的擺了擺手,就當是跟其他人打招呼了,然後他將目光鎖定在了陳立身上,上下打量了片刻,然後冷冷的說道。
“年輕人,連我的人都敢傷,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陳立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反問道。
“你的人手腳不幹淨,我在位置上好好的坐著,他就要上前與我動手,我隻是給他一點教訓,沒有取他的性命,已經很克製了!”
“當然,這是第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那我就不是折斷他也跟胳膊那麽簡單了,我會直接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