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建州書府內,聚集了建州所有文化界的名人。
凡是能夠被邀請入駐建州書府的人,放眼北五州文化界,都是能夠占據一席之地的人。
可以說,建州是北五州範圍內,文化氣息最為濃鬱的州。
這裏從古至今,誕生了數百名進士,其中不乏有狀元、榜眼、探花。
尤其是明清時期,朝廷裏的大部分文官,都是出自建州。
魏永銘為秦帥引薦的人,名叫賈解元,乃是建州書府的副院長,在建州文化界內,有著崇高的地位。
賈解元是一個專門研究小眾語言、文字的學者,退休之前在北五州知名大學任教授。
退休之後,在文化界諸多學者的力邀之下,才進入了建州學府,掛了一個副院長的虛職。
實際上,他不負責建州學府的任何工作,潛心鑽研上古文字。
所以說,如果連此人都不清楚藏寶圖上的文字是什麽意思的話。整個建州,乃至整個北五州,恐怕沒有其他人會知道了。
“賈老師,您好,好久不見。”
魏永銘微笑行禮,然後又向賈解元介紹秦帥:“這位是我們魏家的貴客,秦少!”
“賈先生你好。”秦帥含笑道。
他對正兒八經鑽研學識的讀書人,心中還是很敬佩的。
要不是秦家出現變故,現在的他應該還在讀書吧。父母對他寄予了厚望,本科畢業後,肯定要繼續讀研、讀博。
但可惜……
世事無常,誰也沒有料到,秦家發生了一場天大的變故。五十二口族人慘死,隻活下來了秦帥和秦瑤兄妹二人。
“秦小友找老夫,有何貴幹?”賈解元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摘下了老花鏡,看向秦帥,不冷不熱地問道。
對於賈解元這種老學究來說,秦帥是什麽身份,他不在乎。
要不是他與魏永銘有些淵源的話,他都不會見秦帥一麵。
“我有幾個字不認識,想請您解惑。”秦帥把藏寶圖遞給賈解元,虛心請教道。
賈解元哈哈一笑,覺得秦帥知識太淺薄了,連幾個字都不認識。
但是,當他接過藏寶圖,看到上麵的“圖案文字”以後,臉色唰的一變,倒吸了一口涼氣,兩個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裏彈出來了。
“這?!這是!”
賈解元震驚不已,好像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文字一樣。
他猛地抬起腦袋,死死盯著秦帥:“這張圖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不太方便說,你隻需要把上麵的文字解出來是什麽意思即可。”秦帥淡然說道。
“好好好,你給老夫一段時間!”賈解元眼神炙熱,呼吸急促地說道。
“我沒有那麽多時間給你,最多三天時間,可以解最好。若解不出來,我就要離開了。”秦帥眉頭一皺,說道。
一旁的魏永銘臉上露出擔憂之色,生怕賈解元直接扔下藏寶閣走人。
像賈解元這種學者,根本不受權貴的委屈。他們是真正的文人,骨子裏的血液都是正直的。
但是,讓魏永銘詫異的是,賈解元居然沒有發脾氣,反而說道:“三天時間?好!有挑戰性,老夫願意接受!”
“你先回去,這三天,我就待在建州學府!”秦帥轉頭對魏永銘說道。
“是,秦少!”魏永銘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而賈解元抱著藏寶圖,直接坐在了一旁開始研究,完全把秦帥當空氣人了。
秦帥也不計較。
隻要賈解元能夠把藏寶圖上的文字給解密出來,其他的都是小事。
隻見賈解元的身旁,堆積了大量的古書籍,不停的翻找。
秦帥覺得自己待在書房,可能會打擾到賈解元,便走出書房,去建州學府外逛一逛。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感受一下建州學府內的文化氣息。
“咦?你竟然是從賈爺爺的書房出來的?”這時候,一個宛如夜鶯唱歌的少女聲音響起。
秦帥望了過去,看到了一個身穿鵝黃長裙的妙齡少女站在不遠處,一隻手放在身後,另外一隻手拿著一本書。
“我有事找賈先生。”秦帥笑了笑,回答道。
“哦?賈爺爺平時可是不接待客人的,看來你的身份不俗。”少女抿了抿唇,像是看到了一個新鮮事物一樣,上下打量秦帥。
“為什麽這樣看我?”秦帥笑道。
“因為我很少在建州學府看到像你這麽年輕的人。”少女撇了撇嘴,嘟囔道,“這裏都是一幫老家夥。”
“那你怎麽在這裏?”秦帥倒是覺得,這個小丫頭片子有些可愛,想必是哪個學者的孫女吧。
“我呀,被父母騙到了這裏。哼!”提起這個事情,少女就有些憤怒,跺了跺腳。
“騙?怎麽回事?”秦帥挑了挑眉毛。
建州學府可是正規的地方,說是學府,但並非是上學的地方,而是一幫文化界的泰鬥在這裏匯聚,一起鑽研學識。
為何少女卻說,她是被騙到這裏來的?
“害,不說了,沒什麽可說的!”少女搖了搖腦袋,懶得繼續講下去了。
她又盯著秦帥,好奇道,“你要離開了嗎?”
“不,接下來三天,我都會待在這裏。”秦帥說道。
“耶太棒了,總算有年輕人陪我了。”少女雀躍道。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高興。
秦帥笑了笑,看到這個少女,便想到了自己的妹妹秦瑤,心裏生出來了一股親切感。
“我叫梁詩藍,你呢?”少女抿了抿唇,眉眼間盡是純真。
“秦帥。”秦帥回答。
梁詩藍站在不遠處,繼續打量了秦帥幾眼後,才慢慢地靠近。
“你一直盯著我幹什麽?”秦帥啞然一笑,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盯著,居然有種不適應的感覺。
“因為你的身上,仿佛凝聚了一片汪洋大海似的。”梁詩藍說道。
“嗯?”秦帥聞言,眼中掠過一抹異色。
他從梁詩藍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修煉的氣息。
可是,梁詩藍為何能夠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
“就是……你的這個地方,好像有無窮無盡的能量在湧動。”
梁詩藍湊近秦帥,指了指他腹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