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在地,神情沮喪,猶如失去了*的花,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已經是一個死物,失去了精力、元氣,活著,也隻是一具行屍走肉。
他的信心,他的自信,他的一切,都被無心劍道給摧毀了,他的一生,從此毀去,他的人生,從此隻有在了無希望中度過。
一個沒有希望的人,完全活在沒有希望的日子裏,毫無希望的活著,苟延殘踹的等著一日一日的老去,一日一日的等待死亡的那一天到來。
這樣的日子,如何過下去?這樣的日子,一個人又能活多久?這樣的生活,一個人又能以何樣的心態去麵對,去繼續過下去。
誰也不知道,誰也不知道自己在毫無希望的日子裏,自己能挺得了多久,自己是否有那份勇氣,可以繼續麵對生活。
普通人都無法這樣活下去,更不用說,一個武功高絕,足以叱吒風雲的江湖人了,他還那麽年輕,他還那麽有希望,他還可以有很多很多精彩的人生。
現在沒有了,不用了,無心劍道出,一切就已終結,從至高之地跌入黑暗深淵,這種悲哀,這份淒涼,是江湖人莫大的悲哀。
江湖路,一旦踏上,永無回頭之日,不到生死之事,一切幻想都是枉然,任何想要逃離的想法,都是不切實際,無法實現的。
江湖路,一條沒有退路的不歸路,不死不休,不敗無歸。
盧漸離的憂鬱更濃、更甚、更深,孤寂的挺立著,沒有人知曉他在想什麽,沒有人知道,隻有那份憂鬱的無奈,在充溢、在激**。
每一寸空間、每一個地方、每一個角落,都能感受得到,那份令人無法說清道明的憂鬱,那份無奈,似同情
、似憐憫、似感傷。
無心無情,盧漸離做不到,他做不到漠視一切的生死,他做不到漠視一切的存在,他做不到忽略世間的一切。
他做不到,卻又非做不可,他的無奈誰人知道,隱身在背後的憂傷可與誰人說。
他更累、更疲憊、更消沉、更想沉淪、更想墮落,他不知道,找不到,也想不明白,人為何要這樣活著?為何要生活在永無止盡的殺戮之中?
血腥、暴力、仇殺,莫名其妙的和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以死相拚,這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非要這樣做?為什麽非要這樣活著?
他更不知道,這些整天打打殺殺的人,有幾個人想過這些,想過自己為何要殺人,為何要被人殺?
殺人沒有原因,隻有結果,殺人不問是非,隻問結果,殺人隻有利益,不問正邪。
盧漸離想不明白,他累、他消沉、他猶豫,他想要想清楚自己做這些是為何?可是別人卻不讓他想,別人不會問,不用問,更不會去想。
蜷縮在地上的同伴,他們連看都沒看一眼,這些和他們毫無關係,他們隻是要殺人,他們漠視一切,漠視生死,他們漠視的不隻是別人的生死,也包括他們自己的生死。
他們活著隻有一個原因,在需要他們去死的時候,他們就去死,不問原因,不問結果,隻要需要,隻要命令,他們就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命,也毫不例外。
五把刀,五把長長的刀,五個不同的方位、五個不同的角度、五個同樣簡單直接、精準無比的殺招,從五個方向攻擊而來。
五個人的出手,猶如一個人同時從五個角度出手,配合得天衣無縫,拿捏得恰到好
處,就像是事先經過無數次的演練,那樣的駕輕就熟,那樣的配合無間。
五個人,五把刀,一個人的刀剛好能彌補另一個人的漏洞,五個人同時而出,這一合擊之術配合起來,剛剛好能相互掩護,相互彌補,互補不足。
五個人的配合,五把刀的合擊,把盧漸離牢牢地罩住,沒有任何的破綻,任何的漏洞,可供盧漸離脫逃的。
他們封死了盧漸離的後路,封死了盧漸離反擊的位置,他們之所以這時才動手,一切都是經過計算的,盧漸離的一切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從盧漸離的出現,從他們攔截盧漸離開始,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必殺之局,盧漸離不知道這些人是誰,更不知道這些人對他的行蹤何以如此了解。
他的一切都落入了別人的掌握之中,他對敵人卻是一無所知,這才是最讓盧漸離心驚、感到害怕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為何要對付他。
他想知道,卻沒人會告訴他,一個都沒有,答案必須自己去尋找,危險局麵必須自己去應對,現在的局麵已經岌岌可危。
將來還會怎樣,那是將來的事,現在,不把握好現在,自己就沒有了將來,下一刻都沒了,哪還有自己思考將來的時機。
盧漸離必須麵對這配合密切的殺局,自己必須擊敗他們,才有將來可言,才有可能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麽發生的?
他的處境很不妙,無論他怎麽出手,怎麽選擇反擊,他一個人都無法同時應對五個人,五個高手中的高手的攻擊。
長刀撲嘯而來,刀光分外妖嬈,把盧漸離完全罩入刀光之中,隨時都能把他撕裂,把他撕成碎片,絞成粉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