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還沒有完全的遠去,又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近,無影無形,似乎存在於每一個空間,似乎是針對每一個人,好強烈的壓力。
無形的壓力,不知從何而來,就像是亙古就有,亙古就已存在的一樣,這股壓力是可怕的,不止是壓力那麽簡單,那麽隨處可見。
這種壓力不常見,更多的是死亡之氣,毀滅之氣,死亡之氣彌漫,充盈於每一處,長街的溫度一下子降到極致,降到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
詭異、可怖,死神在召喚,死神在迫近,死神緊緊的跟隨著,恐懼,無邊的恐懼,油然而生,死神的氣息,*出了人體內潛藏的、最原始的恐懼。
死神的風刮起,如同殺人的利刃,隨時都可以斃人於死地,風變得好詭秘,好可怕,長街上的一切都變得可怕,變得恐怖。
突然間,黑暗的世界,處處遍布危機,處處可置人於死地,沒有人敢動,那個感覺,強烈的感覺,強烈的感覺到死亡的氣息。
好似隻要稍微的動一動,自己就可能立馬被死神奪走一切,生命、肉體、靈魂,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死神奪走,都會被死神吞噬。
黑黑地夜,黑漆漆的,偶爾時滅時亮的燈火,更讓這詭秘的氣氛加倍的凸顯,越加真實,比黑暗更黑暗,比真實更真實的夜,靜謐的怕人。
死神深深的隱藏在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每個人都覺得死神如影隨形,緊緊的追著自己不放,死死的壓製著自己,不死不休。
前麵有燈火,後麵是漆黑的一片,人群開始**,人們紛紛朝有燈火的地方湧去,哪怕是一丁點的燈光,也比在黑暗中安全。
這種心理並不奇怪,無論是誰,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都會如此,人從先天起,就懼怕黑暗,向往光明,偶爾會被掩藏,一旦遇到,那種本性就露了出來。
人在酒樓外徘徊,卻沒有人敢跑到酒樓裏麵去,外麵可怕,裏麵的人同樣可怕,外麵是看不見的死神,裏麵卻是真實的殺人魔。
恐懼大多時候是不會死人的,但是,殺人的惡魔卻可能隨時要人命,兩害相擇取其輕,他們更寧願忍受恐懼,也不要麵對惡魔。
人們在害怕,在恐懼,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完全不受自己控製,恐懼這事是越想越恐懼,越恐懼越想,恐懼很
容易使人陷入惡性循環,不能自拔。
幾百個人在一起,也沒有絲毫的安全可言,有的人實在忍受不了這無邊的恐懼,直接暈了過去,膽子稍大點也好不到哪去。
他們早就想跑,早就想遠離這個地方,卻沒人敢跑,也不知道是誰,‘媽呀’的一聲尖叫起來,人群突然轟亂,四處亂竄,沒命地跑,再無顧忌。
能跑多快算多快,能跑多遠算多遠,隻要逃離這個死神之地,他們什麽都不在乎,黑壓壓的一群人,一溜煙就沒了蹤影,跑得一個不剩。
長街又靜了下來,比任何時候都還安靜,隻有風聲,隻有風在動,雜亂的狗叫聲已沒了,連它們都感到死神的可怕,不敢伸張了。
酒樓裏的人也感覺到了,外麵發生的一切都聽在耳裏,他們聽得非常清楚,卻沒有一個人動,他們直挺挺地站著,警戒著,隨時準備出手。
伊歡還是悠閑地,比任何時候都更悠閑,他知道,隻有他知道,他來了,莫離來了,那個總是帶來死亡、帶來毀滅的莫離來了。
伊歡不是孤單的,以前是,現在不是,現在的他比任何時候都好,因為他有朋友,從來沒有現在這麽多的朋友,三個,已經是他最多朋友的時候了。
黑暗中慢慢的現出一個身影,一個黑漆漆的身影,全身都被黑暗包裹,他的生命是屬於黑暗的,他的一切都是,黑暗中的一切也都是他的。
他就是黑暗、是陰昏、是死亡、是毀滅、是滅絕的莫離,世界上最奇怪,最神秘的存在,神秘不可測,可怕不可測,恐怖不可測。
生活在陰暗的世界裏,帶給別人的也永遠是陰暗的,他的世界裏沒有光彩,沒有光明,他是黑夜裏的精靈,是陰暗的主宰,是黑暗中的王者。
黑暗的世界永遠是他的世界,黑暗裏的一切,他都可以隨意的*控,隨心而變,隨心而動,莫離,黑暗的一切可有莫需離的嗎?
伊歡說:“你來了”。
沒有人,隻有空氣,伊歡就對著麵前的空氣說:“你來了”。
沒有人會以為伊歡是瘋子,可現在的伊歡,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一個對著空氣說話的人,誰看見了都會覺得是瘋子的。
彭倩陽等人已經覺得伊歡是個瘋子了,可是還有比這更瘋狂的事情,對著
空氣說話的瘋子他們見過,可是會有回答的,還是第一遭遇到。
他們都被嚇了一跳,聽得毛骨悚然,全身汗毛倒立,根根豎起,那個回答實在是太空洞,太無跡可尋了,仿佛是在任何一個地方,又像是從地底冒出來的。
他們聽到了一句話,“來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把這些江湖上聲名遠播的豪傑,著實嚇了不輕,幾疑是真的遇到鬼了。
伊歡本就如一陣風,刮過江湖,就這麽一個人已經很難對付了,可是現在,伊歡身邊多了幾個厲害人物,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詭秘難測。
他們現在開始擔心後怕了,伊歡到底是個什麽人,他本身就是一個謎一樣的人,可是還有許多謎一樣的事情在他的周圍。
他們隻說了這幾個字,再也沒有說話,隔了好久一會,伊歡突然開口問道:“你們還有事嗎”?
彭倩陽打了個哈哈,說:“我本來就沒事,隻是來看看,來喝幾杯的”。
魚紫霄等三人也是老滑頭了,現在更不敢惹伊歡,動手,那最好提都不要提,他們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沒有,沒有,我們也是一樣的”。
盧漸離醉得很厲害,一直都在呼呼大睡,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全不知情,一點都不知道,他似乎對一切都不怎麽關心,都懶得去過問。
秦劍提來一大桶的水,從頭淋了下去,盧漸離酒意緩解了些,搖搖晃晃,東倒西歪,還是站不住腳,隨時都可能再次倒下去睡覺。
濕淋淋的頭,衣服也被打濕了不少,衣服更不像衣服了,盧漸離對外在也不關心了,他的心情,他的墮落,他的沉淪,誰也代替不了,也幫不了。
伊歡說走,毫不猶豫地走了,秦劍也跟著走了,盧漸離搖頭晃腦,跌跌撞撞的也跟了出去,外麵的世界一片黑暗。
對他來說,都沒什麽區別,走路並不是一定要用眼睛的,摔倒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撞到了什麽更是毫無關係。
盧漸離在自虐,喝酒是,走路也是,隻有肉體的痛苦,才能稍微減輕內心的痛,隻有不斷的折磨自己、虐待自己,他才會滿足,才能感到滿足。
他們一行人朝著黑暗,走在黑暗裏,暗無邊際的黑暗,沒有光明的路途,一點光亮都沒有,他們在摸索,向著光明摸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