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江辰皺起眉頭。
接著往下麵的字一行一行的看了過去。
恍然之間,隻見他的雙眸各自出現了一幅太極八卦圖不停旋轉,彌漫黑白之光。
江衡陽與宋明城相視一眼,他們都被江辰雙瞳裏出現的一幕驚呆了,眼神擴張,露出吃驚之狀。
此刻,伴隨江辰雙眸之中的黑白之光越來越盛,隻見那竹簡上的文字,如一串串符號,接二連三地進入了江辰的雙眸之中。
然而江衡陽和宋曲藝的注意力一直在江辰身上,並未發現這個異況。
“我,我的頭好暈!”
江辰雙手抱頭,努力想清醒過來。
然而他的腦海渾濁一片,恍然間,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就映照在了他的腦海中。
“小辰,你沒事吧?”江衡陽連忙扶住江辰,關切地問道。
江辰對江衡陽的呼喚絲毫不知。
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充斥著他的頭腦,讓他頭昏腦漲,無法自拔。
漸漸地,雙眸一黑,徑直栽倒在江衡陽的懷裏。
江衡陽目露擔憂之色,兩指卷曲放在江辰的脈搏之上,隻見江辰脈搏混亂,竟似大病大災之狀,不過他並不是大夫,所以並不能判斷現在江辰的狀況有何區別。
“何秘書,快,快給我叫醫生!”江衡陽擔憂侄兒的安全,忙向門外喊道。
“江州長,你別擔心,江先生一定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去叫醫生。”
何秘書進了房門,也是心中一驚,連忙跑出去找醫生。
何秘書走後,江衡陽把江辰扶在沙發上躺著,旋即看向麵色尷尬,漲紅無比的宋曲藝道:“宋曲藝,你別以為宋振山跟江辰的關係好,我就不敢治你,要是我侄子出了什麽事,你就等著我給你好看吧!”
宋曲藝尷尬不已,他哪曾料想會出現這種事。
苦著臉道:“江州長,要不我們把江先生送去醫院,讓專業的醫生檢查一下?”
江衡陽厲喝道:“去醫院看什麽看,我這裏有最好的醫生,還去外麵看什麽!”
“好吧!”宋曲藝無力地點了一下頭。
沒過多久,一名穿著白大褂,挎著醫藥箱的四十來歲男子走了進來。
江衡陽連忙道:“李醫生,快點幫我看看我侄子,他剛才突然暈過去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李醫生點了點頭,打開醫藥箱,從內取出了聽診器,把江辰的衣服撈了起來,進行一係列的醫療常規手段。
“籲.......”
一係列的常規檢查過後,李醫生長籲一口氣,對江衡陽笑道:“江州長,您侄子沒什麽大事,似乎太疲倦了,睡一會就好了。”
江衡陽聞言,不由眨眨眼道:“你有沒有搞錯,我侄子的脈象這麽亂,像是累壞了嗎?”
李醫生笑道:“不必擔心的江州長,沒事的。”
說話間,李醫生將聽診器收了起來。
“你這話什麽意思?”江衡陽喝問道。
“江州長,你要不放心,要不我們送去醫院,用儀器檢查一下?”
李醫生麵容苦澀,他隻是一個西醫,如何知道通過脈象檢查病症,他隻知道他用聽診器聽了江辰的心跳後,江辰的心跳很平穩,沒什麽問題。
“砰!”
伴隨“砰”的一聲,江衡陽一腳就把李醫生踹飛了出去。
李醫生捂住胸口站起身來,委屈巴巴地道:“江州長,你不能這樣啊,我檢查出是沒啥事的,你不能一言不合就打人啊!”
江衡陽怒斥道:“你們這些西醫,沒有儀器就看不了病是吧?滾,給我滾得遠遠的!”
“哼!”見江衡陽瞧不起西醫,李醫生悶哼一聲,起身抱著醫藥箱,頭也不回地退了出去。
他深知這位江州長的脾氣,這個時候還是不觸他黴頭的最好。
宋曲藝咬了咬牙,鼓起勇氣看向江衡陽道:“江州長,我覺得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既然醫生都說沒事,江先生一定會沒事的。”
“唉!”江衡陽無力地歎了口氣。
要是江辰有個三長兩短,他如何向江辰的父母交代。
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宋曲藝,江衡陽歎息道:“小宋啊,你父親現在去了聖醫門,你們宋家也事務繁忙,不要在這裏等著了,回去吧!”
“可是,江先生他........”
宋曲藝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不管如何,江辰畢竟是因為他的竹簡才會出現這個狀況,要是現在離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江衡陽擺手道:“沒什麽可是的,把竹簡拿起走吧,要是你很想知道上麵寫了什麽,等小辰醒了再向小辰請教就是。”
“好吧!”
宋曲藝無奈地歎息了一聲,他正要上前將竹簡重新收入小木箱中,頓時吃了一驚。
“江州長,你看.......”宋曲藝連忙向一旁的江衡陽呼喊。
江衡陽側過身來,詢問道:“怎麽了?”
宋曲藝一指竹簡,驚呼出聲道:“江州長,你看,竹簡上麵的文字全部不見了!”
“怎麽回事?”江衡陽也是連忙拿起竹簡打量。
很顯然,上麵的金蚪文,全部消失不見。
見此狀況,二人紛紛吃了一驚。
宋曲藝深吸一口氣,然後看向江衡陽的雙眸鄭重道:“江州長,如此看來,這竹簡屬實與江先生有緣,這樣吧,等江先生醒來,您替我把竹簡轉交給他如何?”
江衡陽目露為難之狀,猶豫道:“這怎麽行呢,這明明是你的?”
宋曲藝擺手道:“江州長言重了,不說我們宋家與江先生的關係,就是我個人而言,也欠了江先生一個很大的人情,我曾想送給江先生一件禮物,不過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既然這竹簡與江先生有緣,那送給他就再合適不過了。”
“可這個是文物啊,這不能......”
江衡陽拿起了竹簡還欲再說,宋曲藝已經走向了門邊,對江衡陽擺了擺手道:“江州長,這雖然是文物,不過現在上麵空空如也,實在沒有考究價值了!江州長,我先告辭了,等江先生醒了,麻煩你幫我和他說一聲。”
“好吧,你說得也有道理。”
江衡陽點點頭。
宋明城走後,江衡陽側過身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江辰,旋即掐著手指,不知道盤算著什麽。
稍許後,他走到門外,看向何秘書道:“何秘書,給我打個電話,幫我安排一輛直升機過來,最好今天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