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委屈千萬個人,都不願意委屈你。
房間裏。
周鬱問張紹“為什麽呀,我覺得菲菲和路岩挺好的。”
“他們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用不著我們操心”。
張紹翻著衣櫃,翻到最裏麵,還是沒找到,隻得問“鬱鬱我衣服呢”?
周鬱心裏翻了一個白眼,“你是旁邊那個,你左右不分呐,那是我的櫃子”。
“哦”。
張紹也不還嘴,周鬱一下就樂了“你怎麽不還嘴呢。”
“這個我要還什麽嘴。”張紹一臉真誠看著周鬱,周鬱反倒更樂了,張紹覺得莫名其妙,拿著衣服,走到周鬱旁邊,“笑的跟個250似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的周鬱了”。
“我不是”。周鬱就張紹彎著腰伸手掛住他脖子,對著他嘴上蜻蜓點水,吧唧來了一下,張紹隨機咧開嘴,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鬱鬱,我還沒洗澡”!
“我知道。”
“所以呢?”
“所以呢”。周鬱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重複了這句話。
張紹左手拿著衣服,扔到**,“那就呆會在洗,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說著勾起周鬱的下巴,輕輕的吻了上去,兩人從梳妝台挪到了**。
周鬱醒來時,張父一大早出門去了,也不曉得幹什麽去,張紹在廚房下了一碗麵,周鬱刷牙洗臉。昨夜一夜折騰,渾身酸痛。
“吃早餐”。
“爸呢”?
張紹若有所思,"和隔壁張阿姨晨練去了"。
周鬱還想說些什麽,張紹用筷子夾著雞蛋,扔到碗裏,“爸說不回來吃飯”。
“哦。”
周鬱拉開椅子,先是聞了聞,接著眉開眼笑“一模一樣,這味道”。
“是嗎”。張紹端著麵前這碗麵,“我也覺得”。
就像當年周鬱媽做的一模一樣,周鬱哪能不知道,這何止是一碗麵,這是多少被張紹吃過的麵才找出來這種味道的,周鬱媽死後,張紹竭盡全力的學習周鬱媽,做飯,熬湯,甚至織毛衣,一個將近一米八的男人,盡在做這些事,這場景,想想都讓人覺得心疼。
“張紹,結完婚,就沒錢了”。
“我不會叫你吃苦”。
“我知道的。”
周鬱點點頭,沒請到婚假,她是連工作都辭了的,房子也到期了,周鬱也覺得,她該換個新地方生活了。
周鬱媽懷孕的時候,曾拉住周鬱,滿眼幸福,說,“鬱鬱,什麽都要等,會等到,終究會等到”。周鬱點點頭,她等啊等,等自己長大,等那個人出現,雖然那人從來就沒走過。
周鬱媽死的那天,還哭著要把孩子生下來,說是她得為周鬱打算,孩子一生下來,周鬱就真的和這個家分不開了,這孩子,是全家的一個紐帶,周鬱哭的死去活來,眉毛皺起,嘴角向下瞥,難看又可憐。
因為高齡,周鬱媽還是去了,而那素未謀麵的弟弟,因為難產,頭部收到擠壓,被迫剖腹取出來,出來時,已經沒了呼吸,張父一句“保大人。”腦血栓暈倒在產房門口。周鬱哭的岔了氣,在周鬱媽葬禮結束後,就不吃不喝了,她不知道,她要怎麽辦,往哪裏去,就鎖著門,幹流眼淚。
張紹在門外急壞了,張父也在醫院躺著,張菲懵了。整個人也心不在焉,張紹,拿著斧子就把門劈開了,看著躺在床底下的周鬱,眼淚差點沒流出來,周鬱頭發淩亂的躺在床一下,在哪裏嗦嗦發抖,張紹也不管了,一把拉住周鬱的胳膊,就從床底下托了出來,周鬱眼睛腫的不像話,他把周鬱放**,拿起被子給他蓋著“鬱鬱,鬱鬱。”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周鬱沒說話,張紹摸著她浮腫的臉,冰涼涼的,張紹怕周鬱就這樣死了,使勁的搓她的臉“鬱鬱,鬱鬱,我在呢,哥哥在呢,家裏人都在呢”。